我走进门,看到屋里有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儿,很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仔细一想,我操,很像洞房花烛那晚在背后吓唬我的人。
虽然她当时头发全盖着脸,但是这身材和体形明显就是同一个人。
“表哥,这个女孩是谁?”我询问道。
问话的同时,我扫了眼房间,看到小五脸色发青,布依和布荛蜷缩在床上微微颤抖。
表哥随口说道:“这丫是兰灵谷的,晚上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被小五绑来了,让她走吧。”
“兰灵谷?”我听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脑子里全是布依的大姐姐那红着脸含着泪却不愿意醒来的样子,胸口立刻就燃起了一团火。
小五沉着脸说道:“师父,这个女孩可能不是人,快让她走吧。”
“走?”我轻哼一声,火气快要喷出胸膛的感觉,“我看她今天是走不了了!她最好不是人,不然我怕自己犯罪!”
白衣女孩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哥哥,我没惹你吧?”
她要是不说话,我还真觉得她有点无辜,不过一开口就暴露了本性,属于那种典型的表里不一,语气没有丝毫的怯意。
我没理会她,转头对布依和布荛说:“你俩过来!”
布依布荛没有动。
我又提高了嗓门:“你俩有啥好怕的?过来,我给你们做主!”
在我强烈的言辞下,她俩才战战兢兢地走下床,走到离我两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不敢靠近白衣女孩。
想当初,布依和布荛在给尸体抹胭脂的时候都是面不改色,此刻却像丢了魂一样惊恐,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一个小女孩有什么好怕的?人的胆量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快?
除非…;…;
她俩是真的“丢了魂”,准确说是有人在威慑她们的灵魂,外人看不到而已。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白衣女孩喊了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引火烧身!”
白衣女孩明显愣了下,继而又装疯卖傻起来:“大哥哥,什么意思呀?”
风铃笑眯眯地说:“小妹妹呀,不要那么淘气,快去逗那两位姐姐开心一点!”,说话的同时,伸手搭上了白衣女孩的肩膀。
白衣女孩打了个激灵,脸色瞬间变得和衣服一样白,说话语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我!”
见此情景,表哥立刻就嘚瑟起来:“现在知道怕了?早就跟你说了,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知道这位姐姐是谁吗?她轻轻一挥手,能让死人诈尸!她要是生气了,能让丧王显灵!”
我听得一脸黑,表哥这张嘴也是没谁了。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呆住了,也让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因为白衣女孩死了。
死得毫无征兆、毫无痛苦,就那样晃荡了几步,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不知为什么,我眼前浮现出了那只流浪狗的画面,就是从五头山回来捡到的那只流浪狗,下车后晃荡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风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叫了声风铃,话又咽回了肚子了。
风铃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孩,笑着说:“引火烧身了吧?谁让你不听话呢?”,笑容让我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与此同时,布依和布荛两位姑娘惊叫两声,一起走上前看着地上的白衣女孩,虽然脸上还挂着惊恐,但是没有了之前那种魂不守舍的样子,身子也不颤抖了。
布荛也开口说话了:“哥哥妹妹,你们把她杀死了?不好了不好了,要出大事!”
我和表哥还有小五一直呆愣着,谁都没说话。
眼前的风铃,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邪恶气息,笑容却如花蜜般甜美。
愣了很久我心里才平静下来,一把来过风铃质问道:“风铃,你刚才干了什么?”
风铃很坦然:“哥,我也不知道…;…;”
“呃,没事。”我摸摸风铃的头发,以示安慰,然后招呼大家赶紧把尸体处理了。
虽然我不知道白衣女孩是什么人,但她确实是个人,杀人是犯罪的,我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想让风铃出事。
刚好布依的大姐姐要安葬,大家一合计,趁此机会顺便把白衣女孩的尸体一起放进棺材里埋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同时,也算是让她给布依的大姐姐陪葬了。
善恶终有报,此话一点也不假。
处理完这些,整整用了两天时间。
在这两天里,我通过询问布荛和小五,得知了兰灵谷的真面目。
兰灵谷其实不是一个地名,在地图上当然是不存在的,它是一个开满兰花的山谷,传说进去过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那些兰花都是死者的亡灵。
这个死亡禁区的来历,要从一个叫浣龙寨的部落说起。
其实早在建国前,云遥寨并不是湘西一带最古老的寨子,最古老的非浣龙寨莫属,这个寨子是不折不扣的野蛮部落,各种原始部落的习俗应有尽有。
举两个例子,浣龙寨竟然延续着数千年的“杀首子”和“接骨种”这两个毫无人性的习俗。
所谓“杀首子”,就是在早期的原始部落里,男方为了防止妻子嫁过来时生的第一个孩子为野种首胎产下后,便由丈夫持刀将婴儿斩首,悬于木台之上,族人围之载歌载舞,以表庆贺之后生下的孩子一定是纯正的血统。
所谓““接骨种”,就是“凡姑氏之女,必嫁舅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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