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大伟对你说什么了?”我问风铃,总觉得此事很怪异。
风铃说得很笼统:“就是听到他叫我了嘛,听到他说,风铃呀,过来帮我个忙!”
现在是白天,不用守夜,大伟他们七个守夜人确实有可能在这附近闲逛,因为我刚刚去何家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人。
我叹口气,没心力再计较什么了,只要大家平安就好。
五头山的这趟行程,一点都不好玩。
表哥经历了中毒一事,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好奇心在生命安危面前都是次要,所以我俩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回去。
这回去的路,还得有人带。
我灵机一动,朝四面八方大喊:“孔二五!孔二五!”
这里荒山野岭的,很僻静,只要孔二五还在就一定能听到。
同时我也在想,这孩子有点可怜的,长得俊朗又健硕,在这里过野人的生活太让人心痛,能帮则帮帮他。
孔二五还真就出现了,这第二次见面的人都会亲切一层,风铃都直接喊他小二了。
孔二五被风铃逗得傻笑。
“小五啊,你在这荒野里住多久了?”我询问道。
“大概有三年了吧。”
“那你咋生活啊?”表哥是第一次见孔二五,显得很惊讶。
孔二五笑笑:“靠山吃山嘛!”
从这孩子的言谈举止能够看出,他也是上过学的人,讲话很得体也不失礼节。
上次见面匆匆没细聊,这次谈话中得知,他今年虚岁才十八,在这山上吃过狼肉、喝过蛇血。
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孤身斗狼群的。
我也没问他是因为什么被赶出何家的,不想激起他那伤心的往事,但我能肯定一点,那绝不是这孩子的问题。
没聊多久,我就提出了要回去的想法,让孔二五给带个路,出去会付给他应得的费用。
孔二五拒绝得也很明确:“我在这里用不着钱,相识即是缘分,一点小事而已嘛!”
我和表哥相互对视一眼,连连点头,都对孔二五称赞不已,这孩子绝对是个可塑之才,将来也是标准的国家栋梁,命运的不公却让他流落深山,与猛禽野兽为伴。
我正感慨,孔二五不经意地说了句让我听起来心惊的话:“刚才我在山里发现了几具尸体,唉…;…;果真每隔十年就要死几个守夜人。”
“啥?”我轻问一句,头已经嗡的一下炸了锅。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何家人抚养长大,早有听闻每隔十年会来一批守夜人,没有活着回去的。”孔二五如实相告。
“还有这档子事?难不成何家每十年死一个人?”表哥难以置信的样子。
“别说了!他们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我很担心大伟,毕竟我们俩口头上拜过把子,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孔二五指指不远处:“就在这附近,过了荆棘有片空地,都在那里躺着。”
说着就带路往前走去。
我跟在后面心里直打鼓,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看到大伟,千万不要…;…;
然而还没走到孔二五说的那片空地,就遇见了大伟,倒在荆棘丛里满身划痕。
“大伟!”
我冲上去一把扶起大伟,他全身都被荆棘划得皮开肉绽,正常人走动绝对不可能被划成这样,除非是奄奄一息的人,走路不稳胡乱抓着身旁的荆棘枝。
这说明了大伟之前就受到了很严重的伤。
表哥急忙给大伟查看伤势,然后头都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了,不行了,已经没救了!”
“到底咋了?”我大声问道。
“瞳孔扩散,舌根泛白,生命迹象微弱,这是死亡的前兆,就算在大医院也是下病危通知单。”
“到底伤在哪里啊?”我真是郁闷,表哥说了一大堆没用的。
其实我只是情绪激动而已,心里还是明白的,大伟不是一般的受伤,很可能与何家那些邪事有关。
既然是病危,那就说明还没死,按照风岩那笔记上的记载,只要魂魄不散,人就可永世长活。
表哥提议立马送医院,我觉得已经来不及了,送医院大概率直接进太平间。
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处理,死马当活马医,再迷信一回。
风岩在笔记里把活尸写得那么牛,可以让阴魂附体又可以把灵魂逼回死者身体什么的,风铃上次救杨秀也证明了这一点。
“风铃,你再给他摸魂试试!”我说这话的底气并不是那么足,有很大的不确定在里面。
风铃当然不会摸魂,但是她很乖地走上前去按住了大伟的胸口。
这次大伟没有反应,风铃却像受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一样,顷刻间眉目紧皱,纤细的胳膊颤抖得厉害。
我看得心疼,拍拍她肩旁说:“算了,别摸了。”
感觉她肩旁又像在家里那晚一样冰凉。
没人知道她内心在经历着什么,因为这是活尸与生俱来的天赋,按风岩笔记里面的话说,真正合格的活尸是千万里挑一,是生来就通灵的阴命人。
不一会儿,风铃嘴角又吐出一抹鲜血,吓得表哥和小五两人急忙把风铃拉开。
我见过她这样,所以并不是很担心,就是心疼。
风铃被拉开后,大伟胸口即刻就开始起伏,鼻中传来轻微的呼气声。
小五从没见过这般起死回生的景象,那种惊讶的表情若放在后来,那绝对是流传甚广的表情包。
我在看大伟的同时,余光不经意间扫了眼风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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