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你以为是华佗再世啊,可以让人死而复生?”表哥不屑一顾,解释说,“从医学上讲,胸口有余热是因为内脏腐坏所散发的热量,这种情况应当立即安葬!”
大伟却表现得很激动:“若真能让我妻子活过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老兄,你先别激动……也别听那个白大褂瞎说。”我忙安慰大伟,“你再好好想想,祖上还有没有关于摸魂的其他传言?”
大伟道出实情:“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根本没有传给我什么,准确来讲我不能算是守夜人,只是挂着守夜世家的名号而已。后来我才知道,守夜人的寿命都很短,这应该就是父亲不让我碰这一行的原因吧。”
“还有这一说?”表哥难以置信。
我也有点震惊,隐隐感觉这一行的水很深,藏匿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眼下首要任务是解决杨秀的问题,毕竟自己放出大话,说摸魂可以死而复生。
杨秀的魂魄还在,ròu_tǐ却正腐坏,这似乎有悖于常识,因为在平常的认知里,人死就是魂飞西天,魂在人就活着。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灵魂和ròu_tǐ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把人比作是一台机器,那么灵魂就是电,机器一旦没电就会停止运转,然后慢慢老化。
这样一比喻,感觉还蛮像的……
那么杨秀这种状况,怎么看都像接触不良。
那么摸魂岂不相当于修机器,把接触不良的地方重新连通?
突然发现我就是个天才。
不自觉地大喊道:“你妻子确实没死,她有救!”
“你当真?”大伟也随着我抬高了嗓门。
表哥立刻呛声:“你要是能让人死而复生,我以后就叫您祖师爷,华佗再世!”
“你妻子只是病了,这种病叫……”我差点顺口说出接触不良这四个字,停顿一下临时编了个词,“灵魂松动!”
看表哥已经快憋不住了,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他绝对笑得哭出来。
大伟却很认真,急切问道:“这病怎么治?”
“摸魂,让灵魂与ròu_tǐ重新契合!”
“……”
大伟一下子沉默了,我也感觉可不好意思,说来说去还是摸魂,可这里没有人会。
想来摸魂应该是守夜人的独门秘术,只可惜没有延续到大伟这一代。
我问大伟:“你还认识别的守夜人吗,说不定他们会摸魂。”
大伟摇头,也许是对我有点失望了,语气低沉叹气道:“罢了,入葬。”
然后默默走到了灵床边坐下,棱角分明的轮廓却让人看了心酸。
大伟伸手又在他妻子胸前摸了一通,眼角闪动着晶莹的泪,妻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种场景,是真的有些悲凉。
我低头默默走出了灵堂。
站在门外,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固话,那头传来父亲睡意朦胧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呀?”
“我,风华。”
“到了?”
“呃……给你报个平安。”我迟疑一下,“你听过摸魂没?”
哪知父亲立刻就爆发了:“谁让你带风铃去丧葬的地方?去之前我咋给你说的?”
“你咋知道我去丧葬的地方了?”我很惊讶,看来父亲还真知道摸魂是什么,起码听说过。
父亲被我问住了,半天没说话,我听到了那头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估计抽了有半支烟才咳嗽两声说:“咱们风家世代与守夜人交好,你既然去了,就一定要恭恭敬敬的。”
“我是问摸……”
“你听我说,摸魂折损阳寿,实际上是拿活人的寿命为死人续命,这是一门邪术,已经被守夜人给摒弃了。早年生活艰辛,守夜人为了生存,就给死去的财主摸魂,拿自己的寿命换银两。”
“啥?”我明明听得很清楚,却还是不自觉地问了句,这种震惊,几无言语可表达。
顷刻间认知观彻底坍塌入地底。
然而父亲紧接着又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打击:“既然你能去到守夜世家,说明两家人缘分使然,他家有难的话,你让风铃去摸魂,帮帮他们。记住,每一个风俗的背后,都不是表面那样简单,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以后也不要再往家里打电话了,男人要学会独当一面。”
没等我回话,那头就挂断了。
所以父亲更像是在命令我。
这次通话结束,我就再也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而下次回家,已是十年以后。
且说眼下,父亲让风铃去摸魂,竟然不担心风铃会折损阳寿,难道因为风铃是捡来的弃婴?
最重要的是,父亲也没有说怎么摸。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风铃参与过父亲的叫魂仪式,充当过活尸,如果她会摸魂,那么叫魂得有多邪门啊!
我一时陷入了沉思,良久回过神来,转身走入灵堂。
表哥和风铃在上香悼念,大伟默默地守在妻子灵床旁流泪。
我拉过风铃,趴她耳边小声说:“你去给杨秀摸魂。”
我就是随口一说,不确定她会不会。
风铃萌萌地看着我:“怎么摸?”
“……”
“你俩在嘀咕啥呀,灵前少闲语,过来上香!”表哥招手呵斥。
我上前给杨秀上了炷香,鞠三躬,然后问大伟:“老兄,摸魂是不是会折损阳寿?”
大伟猛一抬头,脸上还挂着泪:“你……你怎么知道?”
我突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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