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倒并不慌张。因为我从小在这边长大,也经常跟着玩伴们跑去河里玩水,水性还不错。
但很快我就不这么觉得了。我感觉在潭子里浮不住,身子一个劲往下沉。好像是那潭水有问题,我沉在里面完全感受不到平常在水里那种往上托的浮力。
我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忽然被人抓住了领子,然后又被揽住了腰。我知道是我姐跳下来了,但她也浮不起来。我们两就跟两块石头一样,笔直地往下沉。
我又是害怕又是焦急,迷糊中感觉水下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我们身边游过。我怎么用力也浮不起一丝一毫,只能紧紧抱住我姐。
水很浑浊,水下也是黑乎乎一片,照理说什么也看不见。但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了东西。很多红色的丝线一样的东西从水底下游上来,接着就把我和我姐缠住了。而且越缠越多,很快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我姐生了一个火堆,正在烤火。
我看看天已经暗下来了,那个水潭就在离我们大约十来米远的地方。
我姐身上也湿透了,正在拧着头发上的水。我有些迷茫,问我姐我们是怎么上来的。
我姐白了我一眼,说:“当然是我救你上来的,你小子水性太差了,一掉进去就翻了白眼昏过去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怎么可能一下水就昏过去呢?当时我明明清醒着啊。我又问我姐她有没在水里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姐说哪有什么东西,就是水里太脏了,臭死了。
我闻了闻身上,确实挺臭的。难道我之前看到的红色丝线是我的幻觉?
有我姐在,我也不好意思把湿衣服脱下来。我姐白了我一眼,说小屁孩还什么臊,让我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干。
我只得照做。也不知道我姐怎么生的活,但我就没问,问她肯定又会笑我笨。她在国外学得东西多,估计有我不知道的生火办法。
当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我们想现在回去是不可能了。夜里的山路太难走,肯定会出危险的。只好在这里凑合一晚,等第二天再回去。
我姐把烘干的衣服扔给我,叫我穿上别感冒了。我说我身体棒的很,没问题。可没想到,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竟真的感冒了。
脸上很热,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但身上却是冷得跟冰块一样,冻得我直哆嗦。我迷迷糊糊地喊了几句,大概是把我姐给惊醒了。
后来我晕乎乎的,就是觉得像是有人过来按我额头。第二天我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抱着我姐的腰睡在地上。
我当时一颗心怦怦乱跳,假装没醒,只想赖着多抱一会儿。没想到被我姐看穿了,敲了我脑袋一下让我赶紧起来。
我讪讪地爬起来,发现不发烧了,感冒的症状也没了。就是一晚上没吃东西,饿得很。这会儿天也亮了,我就跟我姐两人赶紧往回走。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回去的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绕了好大一圈才终于出了后山。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傍晚了。我俩又累又饿,赶紧去吃了些东西。我姐趁没人的时候,提醒我千万别跟人说我们去过祖地的事。我当然答应了。这事我可不敢跟人提。后来我们俩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一觉睡到后半夜,才被人给吵醒。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姐病了。
我以为是得了感冒,急急忙忙就赶过去。谁知我还没进屋,就得知我姐已经去了。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就成了我跟我姐的最后一面。
小胖问我,知不知道我姐到底是得什么病死的。其实我真的不清楚,当时家里的一些长辈把我拦在屋外,连进都不让进。后来听人说,我姐是得了不知名的怪病,连这一带最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而且病情来得凶猛,很快人就不行了。
小胖就说会不会跟那个水潭子有关。我说这么多年每次想起来,也觉得跟叶家祖地有脱不开的关系。只是我答应过我姐要保密,而且我姐已经去世了,我也怕长辈责怪,也就一直没跟人提起过。
我说还有一件事感觉很奇怪。当时我掉下水潭子的时候,时间也就是下午两点多钟。可是后来我醒来的时候,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我姐说是她把我救上来弄醒的,我当时没注意。可是后来想想,总是觉得不对。照我姐的说法,我掉下水潭再到被救苏醒,时间应该不长才对。怎么会一下子就晚上了呢?
还有水底下那巨大的生物和潭底往上游的红色丝线,这真的都是我的幻觉吗?
我说这些事的时候,老头虽然半闭着眼,但我知道他有仔细在听。但等我说完了,他并没有给出什么说法,反而又问起我小六子和王阿姨的事。
我只好把当时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事情,小六子和王阿姨的死,到底是跟我家的包裹有关,还是说只是一个巧合。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我,说现在并不能下定论,除非我能知道这寄过来的两个包裹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小六子和王阿姨都是非正常死亡,像小六子都已经火化了,我上哪去弄清楚当时他们从包裹里拿了什么。
我又问那半夜的拍门声是什么。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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