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弟子看在眼里,或茫然,或惊诧。
传闻中的妖帝,残暴冷血,且有严重洁癖,别说是抱一下,就算是不慎碰他一下,都会被砍断双手,甚至丧命!
夫人……
这个丫头,是妖帝的夫人?
“哼,真是煞风景。”赫连容锦冷哼一声,嫉妒之意不言而喻。
他恨不得将清歌一把拉开。
但也有点庆幸,妖帝出现的还算及时。
晚一秒钟,清歌恐怕就没命了。
上官枫指骨紧蜷,眸子里盛满了怒火和杀意。
这一幕在他看来,如同梗刺在喉!
墨清歌也不顾众人的眼神,紧紧勾着顾衾墨的脖子,扎在他怀里,小声哽咽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出声道:
“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歌儿等了你好久好久。”
她通红的眼眶含着泪,颤抖的语气带着些许嗔怪与不安。
一句话,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这四年来,她日盼月盼,心心念念,希望皇叔可以早点出关,与她重聚,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孤寂与煎熬中度过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等多少个四年,才能等来她日思夜想的人。
所幸,她等到了。
“对不起,让歌儿久等了。”
顾衾墨心头一阵刺痛,轻柔的声线,宛如一泓清泉,沉重而略带亏欠。
是他的错,让歌儿苦等他整整四年。
原来这几年,歌儿一直牢牢将他放在心底。
他怎敢再不珍惜?
墨清歌咬了咬下唇,吸了吸鼻子,又小声问道,声音有些抽泣:“我听说你早就出关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虽然知道,皇叔是在忙于政务,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口,语气略带撒娇。
顾衾墨微微错愕。
这丫头是听谁说的?
莫不是东海那几个废物点心,说漏嘴了?
回去了再一个个收拾!
四年前,若他未曾渡过命,那天刑阁的刑罚,顶多也就让他受些皮肉之苦,疗养一两月便可相安无事,伤不了他的性命。
但他离开时,已负了一身的伤,每日八十一道天雷,三千道焚神业火,根本承受不住,险些死在了天刑阁。
因而,三年刑罚不假,离开天刑阁后,他又在神界闭关疗养了一年,靠着大把丹药吊了一年的命,才恢复了所有伤势。
所以,整整四年,他才“出关”。
回万界后,他连东海都没回,第一时间便来见歌儿了。
但这些话,他不会跟歌儿直说。
于是,顾衾墨淡淡解释道:“这两日,妖族事务繁忙,才耽搁了。”
但愿不要露馅!
听他也这么说,墨清歌才彻底相信。
原来,真的是妖族政务繁忙,不然,皇叔肯定早就来找她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好受了许多。
墨清歌低眸,眼眶又湿润了些许,楚楚可怜的模样,甚是招人心疼。
“皇叔,我想你了……”
她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话还未说完,温热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带着氤氲的热气。
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
墨清歌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张开嘴巴,主动索吻,唇齿相依,久久也不愿松手。
这一切,都太不现实了,好似大梦一场。
所以,她要紧紧抓住,怕睁开眼,又只是一场荒唐大梦。
热泪,顺着眼角滑落,欣喜而又小心翼翼。
她盼这一刻,盼了太久。
两人相拥而吻,温馨而又热烈,但这幅画面在众人看来,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夭寿了!
这还是那个满身血雨腥风的妖帝吗?
此时,他眉梢眼底只剩温柔。
只属于女子一个人的温柔。
“大庭广众之下,真是太不像话了!”开始有长老在小声嘀咕了。
西门宗一向恪守严规,门风拘谨。
可是现在,整个决斗场,有上千弟子在这看他们两个接吻,像什么样子?
这两个人,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人群中,传来些许谩骂声,都是小声议论的。
“伤风败俗,与妖族同流合污的叛徒!”
“还打不打的?”
“她就是墨清歌吧,四年前我在东荒见过……啊!”
话还没说完,只见顾衾墨微微侧目,狂暴冷冽的掌风出手,瞬间震飞了那几个私下谩骂的弟子。
对歌儿出言不逊者,死!
几个多嘴的弟子倒飞出去,吐血身亡,永远闭上了嘴巴。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脸色惨白,纷纷低着头,都不敢大声喘气。
果然,这妖孽就是个冷血变态!
“对了。”墨清歌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打完呢。”
刚刚她太激动了,差点忘记,她跟西门桑的决斗还没结束。
西门桑黑着脸站在原地,早就一头雾水、不知所措了。
顾衾墨大手往回一收,圈紧了她纤细的腰身,不肯松手:“不打了,还没抱够呢。”
柔柔的声音,竟带着些许撒娇,与平日里冷漠倨傲的妖帝,判若两人。
好不容易才抱到歌儿,他才不要松手,才不要让她走,走一步也不行!
众人:“……”
“皇叔。”墨清歌蹭了蹭他的胸口,撒娇道,“这个仇,我今日必须亲手报了,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打完了!”
她等了四年,就等着报仇的这一天,眼看着大仇就要报成了,她可不想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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