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说什么,心里只暗暗想着,今日,得提防着这个丫头,不给她任何有机可乘!
“皇叔,走吧,我们先回去。”墨清歌唇角微扬,眉目间闪过一丝腹黑的笑意。
说罢,她主动去挽顾衾墨的手臂,下一秒,却被他电光火石般躲开了。
墨清歌怔了怔,没好气道:“皇叔,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吧?咱们如此亲密,我想给你下药,机会多了去了呢,你想防也防不住啊。”
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顾衾墨修长的指骨,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小丫头,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些坏水。”
竟然还明目张胆地说,要给他下药。
这丫头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墨清歌莞尔一笑:“皇叔,你不怕吗?”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他语气淡淡,似乎没放在心上。
他不会让这丫头有机可乘的。
然而,翌日,顾衾墨苏醒后,窗外的天色,已是近黄昏了。
睁开双目,他顿时恢复清醒,也顿时意识到,自己被下药,睡过头了!
那个死丫头,什么时候给他下的mí_hún_yào?
昨晚,他明明小心翼翼,歌儿喂他吃的喝的东西,他一口也没吃,杜绝了一切有机可乘的机会。
谁不曾想,还是中招了。
那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顾衾墨抬眸,枕边人已经不见了,床边的桌案上,摆着一排药瓶,每一个瓶子上,还附着字条。
从右往左,第一个瓷瓶上附着“酉时服”,后面的瓷瓶上,也是分别附着时间“戌时”、“亥时”、“子时”。
最后一个瓷瓶,上面的字迹较多:每隔半个时辰服一颗。
他一眼便认出,是歌儿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十分工整认真。
分的还真是仔细。
莫名的温热悸动,涌入心底,顾衾墨不由得唇角微勾,不置可否一笑。
他微微侧目,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大概猜出,约摸已经过了酉时了。
这会,歌儿恐怕已经到雪殿了,他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他刚起身,一阵阴寒瞬间刺穿心尖,蔓延全身,彻骨的冰冷,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了,连血液都被一并凝固。
周身的体温,霎时间降为冰点,经脉,在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断裂、迸解。
刺目的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
不好!
不,雪殿那边情况未知,他的寒毒,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
顾衾墨指骨紧蜷,扯着一丝混沌的意识,微微颤抖的指骨,将瓷瓶中的丹药服下,双目轻阖,体内的玄力缓缓升腾而起。
须臾,他原本惨白无血色的面容,恢复了些许。
睁开双目,瞳孔又恢复了原本的淡漠如水,唇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血迹。
窗外的月色清冷,顾衾墨随手划了一道传送玄阵,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
雪殿,某正堂。
偌大的正殿中,江胤天坐在正座上,姿态威仪十分。
此时,宾客来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宾客外,雪殿的部分内院弟子,也随即入座。
墨清歌和墨星沉被带入正堂,安排入座。
整个正堂的气氛,还算融洽。
“哎?清歌姑娘,你们少殿主为何没跟你们一同前来?”江胤天随口问道。
他所说的少殿主,指的就是上官枫了。
“咳咳,他……身体抱恙,可能晚点来吧。”墨清歌随口搪塞道。
上官枫这会,恐怕还没醒吧,能不能来都是个问题呢。
“身体抱恙?”江胤天微微蹙眉,似乎不太相信,“会试的时候,少殿主的身体还很强健,怎么短短几日,就抱恙了呢?”
“这个,小女子也不太清楚。”墨清歌不置可否一笑,没有准确回答。
这个江胤天,似乎有点意见,觉得上官枫是不给他面子呢。
以为他自己是东都的皇帝,每个人都得给他面子不成吗?
说起来,确实有些可笑!
这时候,殿外传来一阵通传声:“东夜国,无叶将军到。”
只见无叶踏入正殿,微微低身,给江胤天行了一个礼,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粉衣少女,目光灵动,正是君无月。
“无叶将军,请坐吧,大家都等你了。”江胤天的语气,十分客气,
“殿主客气了。”无叶也回以一笑,随即入座。
而君无月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跑去墨星沉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星沉哥哥,我可算见到你了。”
墨星沉:“……”
他们不是才两日没见吗?
“放手,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墨星沉秀眉微蹙,甩开了她的手。
君无月嘟囔了一下小嘴,依旧赖在他身边:“清歌,你也来了啊?”
“嗯,我陪星沉一起来的。”
“不如一会去咱们东夜国坐坐吧?”君无月出言邀请道,“反正也不太远。”
“不去。”墨星沉倒是先拒绝了。
君无月冷哼一声道:“哼,我问清歌,没问你呢,你爱去不去。”
反正,只要清歌去了,星沉哥哥就一定会去的。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无叶,对君无月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去,别乱坐。
君无月却装作没看见,就要死皮赖脸地坐在墨星沉身旁。
“咳咳。”这时候,座中有人发话了,“听闻无月公主一舞倾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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