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之外,一众残存的鲜卑贵族皆是面色如土。
“嘭!”
一面玄黑色的旌旗被一名黄巾军的骑军一把掼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跪伏在地的一众鲜卑贵族被那响动所吸引,偷偷抬眼看向前方,但是当他们的目光刚一接触到地面之上的旌旗之时,面色不由的又惨白了几分,这一下更是不敢再抬头,将头埋的更深。
那是贺楼祁的旌旗,那是西部鲜卑大人的象征,如今却是已经被斩断,成为了黄巾军的战利品。
马蹄声响,徐晃一手握缰,一手提着一个面目狰狞,沾满了血污的首级,向着许安缓缓走来。
“得明公护佑,敌酋贺楼祁已经授首。”
徐晃翻身下马,将贺楼祁的首级放于地上,恭敬的行礼道。
徐晃的声音不大,但是那些跪伏在地的鲜卑贵族皆是听得清清楚楚,徐晃的话让他们的心中更为惊惧。
贺楼祁是西部鲜卑的大人,他这一死,无异于是一场地震,对于西部鲜卑来说无疑是惊天动地的事情。
“此战公明当为首功!”
许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徐晃从太行山便一直在他的麾下为将。
转眼之间,已经有快六年的时间了,从中平元年(184年)到初平元年(190年)。
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徐晃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没有见过世面,在赤石岭之前连上万人的大战都没有见过的无名小卒了。
他曾经独自镇守河东郡,也曾领军与一众黄巾军的军将北击匈奴,袭取两郡,冀州大战两次独领一军,战功颇丰。
如今的徐晃在朔方郡的大城经过了沉淀,再度历练了一番之后,变化更大。
如今的徐晃的是有了名将之风,新成立的武骧营在徐晃的手上不过经历了月余的时间,便已经是有了一些脱胎换骨的感觉。
吕布统领的骁骑营带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勇武,带给人的是锐不可当的感觉。
徐晃统领的武骧营虽然在军卒组成与骁骑营差不多,但是徐晃的武骧营给人的感觉却是和犹如利刃一般的骁骑营截然不同。
比起利刃,武骧营更像是一柄铁锤,一柄巨大而又极为有力的铁锤。
势大力沉,其徐如林,徐晃用兵的习惯不知道为何和皇甫嵩的用兵之法有不少的共同之处。
步步为营,几乎毫无破绽,徐晃往往能够在敌军做出反应之时,立即便做出针对的反应,反制对手,甚至制敌于未动之时。
这么说或许有些难懂,但是如果将骁骑营和武骧营比作拳击手,那么就十分的明了。
骁骑营在吕布的统领之下,就如同一名体质强悍,出拳凶猛的进攻型拳手,所有胆敢和骁骑营硬碰硬的对手,无一列外都被骁骑营一拳击倒,躺在了地上。
而武骧营在徐晃的影响之上,却是变成了一名经验丰厚的格斗家,他锐利的双眼能看穿敌人的计划和出拳的时机,将对手的攻击尽数瓦解,然后当那一瞬即逝的破绽陡然出现之时。
武骧营就会在那一瞬间,祭出自己犹如铁锤一般强而有力的重拳,然后一举击溃眼前的敌人,其势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根本不会给对手一丝喘息之机。
“贺楼祁可有子嗣?”
许安牵引着座下的战马走到了一众跪伏在地鲜卑贵族身前,居高临下的发问道。
“有……”
听到许安的发问,一众鲜卑贵族皆是惊惧万分,他们完全没有隐瞒,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贺楼祁卖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将那些不愿意投降已经死去的鲜卑贵族家眷也卖的干干净净。
“从今往后,这里只允许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我太平道的声音!”
许安根本没有看着那些跪伏在马前的鲜卑贵族。
“西部鲜卑,于今日除名!”
许安目光冷冽,看向身旁的刘辟。
刘辟低头拱手行了一礼,随后向着另一方走去,一队鹰狼卫的缇骑很快跟上了他脚步。
几名鲜卑贵族被鹰狼卫的缇骑一并带上,鹰狼卫需要他们指认。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许安没有任何放过那些不愿意叛降鲜卑贵族的家眷子嗣的理由,如果不斩草除根,那些人以后将会是他坚定的反对者,社会的破坏者。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独立了将近十年的西部鲜卑就在许安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之下,就此在这世间被除名。
贺楼一氏所有拥有继承权的人都被鹰狼卫所斩杀,那些昔日地位显赫鲜卑贵族也无法逃过鹰狼卫的利刃,很多氏族都彻底的成为了历史。
黄巾军收拢西部鲜卑战死者的尸首,在王庭之外筑造了四座“京观”,以为威慑。
草原诸部,畏威而不怀德。
他们崇拜强者,昔日汉庭强盛之时,他们是汉庭的马前卒,他们是汉庭忠实的拥护者。
无论你之前对他们有多好,有多么的关照,只要当你出现了衰弱之时,他们便又如同狼群一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想要撕碎你。
吃掉你的肉,饮完你的血,将你五马分尸,将你吞噬殆尽,连皮毛都不剩下。
在这个时代和这些草原上的部族讲仁义,无异于异想天开。
经过了短暂了休整,就在下午的时候,王庭之外也迎来了数股援军。
这几股援军他们并没有收到王庭之战逃亡者的通风报信,结局自然是毋庸置疑。
无论是远射,还是近战,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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