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虽然是个了不起的才女,却毕竟是个女人,最后这句‘愿君争取最前筹’,虽然不是对哪个男人撒娇,却当真是带了几分脂粉气,看得出心胸不够,如今被徐公将‘愿君’改成了‘诸君’,只是动了一字。却顿时天地辽阔、江湖成海,无形中将整首诗都提升了一个档次。改的好啊,这位肉螺徐公可不简单,算是鱼玄机的一字之师。
孟夫子等人见到白栋点头,再细细品味这修改过的‘蹴鞠行’,也是纷纷点头称是,在打磨字句的同时,这几位当代学宗不知不觉接受了这种新诗体,孟夫子向来有才思,已经开始皱眉思索属于自己的新体诗。可惜多年来习惯了辞赋章法,一时要写新诗还是有些难度的。好不容易有了些头绪,忽听范进大喝一声‘不好!’,顿时被打断了思绪,转头怒视这个商家小子。
对文事没兴趣的范进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中,开赛不足一刻,他的蹴鞠队已经输了五球,照此下去绝无赢的可能,万金赌注不算什么,范家商社的脸面却是丢不起的。
白栋看看场中,不觉微微摇头。范家蹴鞠队其实并不比对手差了多少,那些队员若是随便找出一个扔到北宋去,保证都是高俅一般的厉害角色;之所以会输给对手,就是因为队员身材普遍没有徐公队的雄壮,双方都以冲撞破围为主要得分手段,在技术相当的情况下自然就要拼身体了,身体不如对方,那是必输无疑。
“白子可是有高见?”
范进正在为自己的蹴鞠队担心,心情非常不好,见到白栋还在摇头,顿时有气。
“呵呵,高见不敢当,不过看着范兄输给徐公,有些为你可惜,也为临淄的蹴鞠可惜。”
白栋摇头道:“临淄的蹴鞠手技艺非凡,却可惜没有任何章法,就如沙场战阵,不讲战法阵形,如何不败?”
“白子莫非有致胜之法?”
“或可一试。这位徐公指我诗中有胭脂气,虽是有道理,也是我落了下风,如何能不想个法子找回颜面?”白栋笑道:“如果可以暂停比赛,让我与你的蹴鞠手交流片刻,或可赢了那徐公也不一定。只是不知临淄蹴鞠的规则如何,可否暂停?”
“呵呵,临淄蹴鞠哪里有暂停的规矩,就是双方踢够半个时辰,以入球多者为胜。不过那徐公向来好胜,若是白子也敢参与对赌,他或会同意,白子真有把握麽?”
公子因齐在那件事情上不行,所以比同龄人更为精力充沛,辞章歌赋、抚筝弹琴、斗鸡斗狗斗蹴鞠,他是无所不爱的,此刻听到白栋在蹴鞠上也有办法,简直比范进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他十分了解徐公,知道此人极为好胜,若是听了白栋有必胜之言,一定会同意暂停比赛。他也好奇白栋能有什么逆天手段来翻转这场比赛。
“呵呵,赌一场便赌一场,你替我传信给徐公,我赌五千金。若是赢了,却不要他出金子,只要折成粮食给我便是。”白栋微微一笑,刚才已经仔细研究了双方实力,徐公的蹴鞠队固然是巴西,范进的队伍却也不是国足,两队实力极为接近,凭借自己领先时代两千多年的足球经验如果还会输才是怪事。
“妙极!白子若是输了,这五千金不用你出,范家商社给了就是。”范进一拍大腿,立即命人去通知徐公。
果如公子因齐所料,徐公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白栋所请,而且将暂停比赛的时间主动延长到了两刻钟时间。
“蹴鞠比赛,并非个人展现技艺,而为一项群体争竞活动,可是在你们身上,我没有看到应有的团结,只看到了个人表演,没有配合、没有位置,如何不输!你,还有你,若论蹴鞠技法,当属一流,你们两个不用经常回跑,只需要在对方球笼前活动,专责入球,负责‘前锋位置’,可能做到?你们两个,负责在场中游走,随时回援己方球笼,从对方手中抢得蹴鞠后,可随机拉动对方,有机会就要飞传两名前锋,蹴鞠在你等脚下停留过久,便是大错,明白麽?你们两个充做后卫”
这是一帮脚法高明的‘球员’,只是缺少一名好教练和‘球场’上的超前思维而已。如今白栋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以这些蹴鞠手的能力,很快就能想明分配位置的好处,有了明确的位置分配和各自需要谨守的规则,白栋只需要讲解几个巧妙配合的例子,立即一通百通,甚至举一反三想出更多配合的方法,回想之前的一窝蜂乱踢法,蹴鞠手们仿佛是被醍醐灌顶一般,个个恍然大悟,对这位白子佩服的五体投地。旁听白栋布置战术的范进更是激动万分,现在他对这场比赛充满了信心,恨不得再加个万金赌注才好呢。
两刻时间很快过去,当范家商社的蹴鞠手再次出现在场中时,局面就完全不同时了。徐家商社的蹴鞠手总感觉对方像是多了一倍的人手,总能有人出现在关键位置,攻如水银泄地,守则坚如磐石;自己空有一身高明技艺,却硬是被耍得团团转,好容易撑过了剩下的比赛,却是被范家商社反超了三球,输得莫名其妙。
“赢了!”
范进大喜若狂,狠狠对着空气挥动了几下拳头,喜孜孜地对白栋道:“白大哥,幸亏有你。”听得众人无不含笑,范家少主缺少风度礼仪的传说果然不假,不过赢了一场蹴鞠而已,就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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