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秦咚,坐在澡棚子里,肉呼呼的,手臂和大腿小腿,像一节节的莲藕,圆乎乎的小脸略带笑意的样子,让人瞧着他就开心。
他总是一只手拿着橡皮小鸭子,一只手握着小水枪,滋啊滋啊,滋的身前的两个女人湿漉漉的。
颜怀瑜的手指落在自己湿漉漉的衣领子上,胸前肌肤微凉,仿佛就是被水枪打湿的画面重现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用既视感能够解释的情况。
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她的记忆和颜怀瑜混淆了,或者说是在一点点地把她的记忆,传送到颜怀瑜大脑里来。
这种传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以前还只是偶尔传送过来一张零碎的画面,而刚刚自己触碰了秦咚以后,这种传送的速度似乎被激活加速,一瞬间从usb1.1的插口变成了usb3.0的插口。
刚刚的画面太多了,以至于颜怀瑜甚至出现精神错乱的感觉,一瞬间自己仿佛就是那些画面里,正在给秦咚洗澡的两个女人之一。
让颜怀瑜心慌的是,她知道给小男孩洗澡的女人有两个,她是以代入其中一个女人的视角,看到了这些画面。
这个能让颜怀瑜共享视角的女人,一定就是传送给颜怀瑜记忆的那个人,她是谁?
至于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小男孩的亲生母亲了,因为颜怀瑜自己也是一个母亲,她知道母亲看着自己孩子的眼神,总是特别的不一样。
温柔而宠溺,带着无限的期待,仿佛看着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而她身上一定散发着名为幸福的光芒。
这位母亲特别美丽,即便是颜怀瑜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在她面前骄傲,她的身材也很好,个子很高,似乎比颜怀瑜还要高一些,长发盘成一个复杂的发髻垂在颈后,即便衣衫上沾着水,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也完全无损她的优雅。
仿佛是感觉到了颜怀瑜的注视,画面中的这位母亲,忽然转过头来,温柔而宠溺的目光,瞬间变得犹如炽阳当空,让人无法直视,颜怀瑜连忙闭上眼睛避其锋芒。
那副小男孩洗澡的画面在颜怀瑜脑海里散去,她才心神不宁地睁开眼睛,刚才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拿着一张照片随意地看看,照片里的一个人却突然转头盯着颜怀瑜。
颜怀瑜无法判断的是,那位母亲的注视,是针对和她一起给小男孩洗澡的另一个女人,还是针对代入视角,仿佛在窥视的颜怀瑜?
如果只是针对另外一个女人,那倒没什么,如果是针对颜怀瑜,那就有些过于强大了,她在别人记忆中留下的画面,都附加了强大的精神烙印,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颜怀瑜花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才驱散了这种精神烙印入侵自己大脑的感觉,她拿出手机重新调出了秦咚的个人资料,看了看他母亲的资料:秦圣珺,复旦大学教授,已故。
好嚣张的名字,“珺”这个字现在的意思美玉,但最早的古意是“君主的帝王之业”。
这个名字按照现代人的通俗解读,圣珺,就是圣洁的美玉,很适合优雅高洁的女子。
可是刚刚颜怀瑜在记忆中窥视她,遭遇了那犹如炽阳当空锋芒刺目的眼神,颜怀瑜很清楚这样的人名字怎么会取如此娇柔之意?
圣,是圣人的圣,珺,便是成就帝王之业的君主,这人的名字便是在自称“内圣外王”。
“内圣外王”这个词在外界,出自《庄子》,被儒家追捧,有许多的表达,但是在修炼者眼里,自称“内圣外王”,那基本就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意思了。
这个女人,真的故去了?颜怀瑜有点怀疑,但是她对可以接触到的秦咚却更感兴趣了……只是有些尴尬的是,她刚刚失态地把他赶下车,再次见面,除了要道个歉,心中难免还有些无法言语的异样。
颜怀瑜按下通话按钮,问山青娘:“小师妹,刚刚在车外,你和秦咚聊了些什么?”
讲起这个,山青娘的声音都带着些愉悦,不再冷冰冰了,“他说他母亲也收集了许多太祖像章,我说想看看,他说随时欢迎我去,我打算哪天先请他吃东西以后,再顺便提出来去他家看看。”
颜怀瑜嘴角微翘,山青娘平常冷冰冰惯了,很少主动和人打交道,这种想要讨好对方以获得进一步交往的手段,笨拙的有些可爱。
“前东欧国家里也有这种像章,我让那边的人找一找。”颜怀瑜没有提醒山青娘秦咚的母亲可能很不一般,那样难免让山青娘先入为主,事后提供的信息带着强烈的主观意识,影响颜怀瑜的判断。
等她去了秦咚家做客,回来再问问,山青娘胆大心细,若有异常肯定会留意到。
“谢谢夫人。”山青娘心中有些遗憾,颜怀瑜偶尔还是会脱口而出叫她小师妹,但是事实上这位曾经天纵奇才的师姐,已经不在师门之中了。
山青娘也不愿意叫颜怀瑜师姐,所谓的师门,也不过是顽固的既得利益者,腐朽制度的代表,甘当打手和走狗的角色,迟早要敲碎锤烂,扫入历史的垃圾堆里。
……
……
秦咚被颜怀瑜赶下车,双手捧着奶茶,呆呆地喝了几口后,终于得出结论:女人是狗,说翻脸就翻脸。
还是不能这么讲,颜怀瑜太美丽了,就算是刚才莫名其妙发脾气,也透露着一种含羞带嗔的感觉,犹如晨露中玫瑰,被人撩拨了一下,带着刺溅了人一身露水,却无损它的美丽,依然芬芳,香气依然诱人,让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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