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如今虽是真炁全失,但也不是这等无赖可以欺负的,只三拳两脚便把三个放倒在地上呻吟不止,旁边围观的苦力都道:“这下可惹麻烦了,这林水清定然不肯就此罢休。”
谢铭舟拉了周国,又进城买了点米粮,一同回了村子,周国有些担心地道:“道士哥哥,今日你却是鲁莽了,那林水清一伙有几十人,是这刺桐港一霸,就算你能打得过他们,一旦让他们知道你住在响螺家,怕也会去他家中闹事。”
“……这倒是个麻烦,那我干脆搬出去住好了,到那海边随便搭个窝棚就行。不过那些小贼,我却断不会便宜了他们。”
周国无奈,也只得随了他去。
谢铭舟回到响螺家,把米粮递到他手上,又把今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才又说道:“响螺,如今我再住你家中,怕给你们招来祸事,我已经决定搬出去住,就到海边找个地方搭个窝棚就行,你在这里熟悉,这就带我去找个合适地方吧。”
响螺百般挽留,谢铭舟自是不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已可就难以心安。
响螺道:“既然你已经铁了心要搬出去,那我倒知道一个地方,就在海边不远有一处岩洞,容几个人都没有问题,到时你从家中拿个铁锅和米粮过去,自已也可在那里面煮饭。”
谢铭舟道:“我本就是出家之人,又不是吃不得苦,到时到城里随便买点吃食就行,就不用再去烧锅煮饭了。”说罢拉了响螺,就去找那个岩洞。
这岩洞说是个洞,其实只是两块大石头中间的一个石缝,不过上面又有一块大石,倒也能遮风蔽雨。谢铭舟看了很是满意,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索性找响螺借了五百文,又进城买了些干粮吃食,又买了个用牛胞做的大水囊,当晚就住进那石缝中。
这几日来谢铭舟天天修炼那引气诀,却没有一点效果,今晚他打算把它停下,先只演练天赐诀。
他来到旁边一片沙滩上,此时海风习习,飘过来一股咸腥的味道,这让闻惯了山野间清新草木味的他颇为不爽,不过在海上漂了这么多天,也不至于适应不了。
谢铭舟慢慢进入了状态,许是精神体力都有所恢复,今天竟然直接做完了第二式,只是在第三式时又有了阻碍,但也隐隐觉得元神似乎也有了一丝动静,这让他心中更为期待,演练得更为起劲,直至过了子时,才回到石缝打坐歇息。
这码头上的活,基本都是半夜起来干到午时,只有船大货多的时候才从头一天晚上就一直干到早上,谢铭舟只歇了一个时辰,便起来往周国家叫了他一同前往码头,周国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干了几个时辰的活,一直到领了工钱,也没看到那林水清再出现,回去的路上周国才说道:“听说你昨日把他打得狠了,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不过他已经放出话来,等伤好后就要召集人手来找你的晦气,他已经知道你能打,说最少也要找二三十个人才来。”
谢铭舟现在一心想的是快点恢复元神,到时只要神念能动,乾坤佩里的东西能够拿得出来,就可以动身北上回洛阳,至于那林水清,他倒不甚在意,别说二三十人不一定能占得了他便宜,就算打不过,难道他们还能把自已打得死不成?
回到海边把挡在石缝外的石头挪开,拿出干粮清水吃了些,谢铭舟也不顾日头正毒,来到沙滩上继续演练天赐诀。
太阳快要落山时,周国跑了过来,看到谢铭舟正在练功,便在一旁等候,一直到谢铭舟把第三式演练完了,他才说道:“道士哥哥,我哥说的没错,你这拳法,我们可真是学不会,你看你这手从后背弯上来都能摸到后脑勺了,你这骨头怎么能够这么柔软?”
谢铭舟道:“我又没说让你学这个,我要教你的是另一套拳法。”说罢先教了他基本的吐纳功夫,再配合混元一炁太极拳打了一遍,先叫他练第一招,练得无比熟悉之后才可以往下练。
过了两个时辰,周国告辞回家吃饭歇息,他可没有谢铭舟那种体力,明天还要到码头上工,要是起不来可就不妙。谢铭舟也不管他,他也不是要收他做徒弟,破例传了呼吸之法和太极拳法给他,能不能抓住这机缘还得看他自已。
谢铭舟这次演练天赐诀,感觉和以前的效果不大相同,原来的时候因为有真炁护身,身体不会受到伤害,但也正因为有了真炁,他身体自身的潜力才没有全部发挥出来。
这一次则不一样,没有了真炁,纯粹用身体的力量,每突破一小节,都令他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演练完毕回去打坐,也不用运转那引气诀,却仍然令得他全身轻快如同要飞起来,连元神似乎也有了出窍的感觉。
谢铭舟每天半夜去码头上工,午时买了吃食回到海边,只凭了肉身的力量和自已的毅力苦苦修炼,再一次从头演练天赐诀,得到的收获让他欣喜不已,周国每天下午也会到海边来练拳,日子似乎又变得平淡而充实。
一晃过了七八天,这天刚领了工钱,就见那林水清带了二三十个人提着棍棒围了上来,谢铭舟也不慌乱,他这些时日已经突破了第六式,全身之力何止千斤,身体更是轻盈,全力动作起来,连周国在一旁也看不大清。
他迎着林水清走了上去,冷冷地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那林水清也不说话,他今日前来本就是要痛打谢铭舟一顿,以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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