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人眼中突然掉下一颗透明的珠子。
因为太小,苏尔没留意,纪珩眼疾手快接了起来。
小泥人:“敷。”
纪珩看了它一眼,突然在手上割开口子,出去抓了团白絮放在周围,手指立马红肿,直到捏碎了晶体撒在上面才避免恶化。
确定有效无毒,纪珩要求:“继续哭,别停。”
小泥人还挺配合,憋了好久又掉落一颗。
纪珩递过去让苏尔涂抹在伤患处。
清凉的感觉压盖住疼痛感,苏尔眼前一亮。得了好处,又多给小泥人输送了些阴气。
余光瞥见纪珩指腹间的口子,有些迟疑说:“其实你不用专门做实验。”
自己胳膊上就是现成的伤口。
“武力值太低,”纪珩实话回答:“如果是毒素,我挺过来的机率大,你大约直接没了。”
“……”
扎心又现实。
视线重新定格在小泥人身上,苏尔没想到融合成功它还有种妙用,扯下袖子上的一块布料,塞进泥人手里:“这技能有冷却时间,你没事多哭会儿。”
先存上一波,关键时刻能救命。
泥人幽幽望着他。
苏尔平静发声明:“我死了,对你没好处。”
泥人僵硬低头望着手上的布料,选择屈存。
谈妥后,苏尔准备回去看书,这次纪珩没有分开行动,和他一道下楼。
阅读室内很安静,仿佛适才的逃亡只是幻觉,徐洋洋盘腿坐在阳光能照到一半身子的地方,看着还挺安逸。
苏尔拿起之前未看完的书,靠在一边阅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颈椎有些不适,他左右活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朱语合书的声音有些大,打破了一室寂静:“谁找到了三百多年前的大事件记录?”
徐洋洋头也不抬道:“我这里有一个,当时爆发了一场比黑死病还可怕的疾病,全世界范围都有波及。”
“我指得是具体点的描述。”
徐洋洋一愣,摇头:“这上面就写了一段文字。”
苏尔不知想到什么,进入浏览器搜索后说:“没有相关电影。”
空气瞬间安静。
灾难后,照常理绝对少不了相关纪录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同样困惑的吧友,几年前发布了问题,后面有网友跟帖:【小学就普及过的知识还在问,因为拍得太血腥,不够客观诋毁了救助者,争议太大导致下架。】
纪录片的名字和灾难本身无关,是一串数字。
苏尔去搜了下,词条上果然有记载。介绍中只记录了导演的名字,再一搜,生前没几步作品,片子上映前一个月导演游泳溺亡。
念完资料,众人表情都有些不太对。
朱语:“感觉是在刻意隐藏这段历史。”
徐洋洋想法一致:“纪录片有宣传警示作用,一部不合格,也会拍下一部。”
“为什么是隐藏,”纪珩是唯一一个还在继续翻页看书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掀起惊涛骇浪:“而不是伪造?”
沉默半晌,朱语一脸严肃:“你是说这段历史是假的?”
荒唐到了极致,有时候反而会让人生出几分真实感。他这么一提,大家突然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哪怕死了上亿人,对后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没必要隐瞒。”
说句不好听的,派系争斗中,后上位的说不定还以失责为由攻击前一任,好获取民众支持。这点在国外可谓屡见不鲜。但如今无论国内外,大家似乎都默契地在任由这段历史蒙上尘埃。
疑问堆积在一起,却缺少关键的那把钥匙。阅读室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苏尔去自助饮料机买来两瓶啤酒,冲纪珩扬了扬眉:“透透气?”
纪珩点了点头,放下书走出来。
身后贾看花感叹:“第一次见这么悠闲的玩家。”
什么时候了,还出去透风。
徐洋洋撇撇嘴说:“大概想养精蓄锐,晚上好接着搞事。”
话说完自己先愣住了,等等,他为什么说接着搞事?
再一想,那两人确实没有消停过。
·
坐在天台上,边俯瞰这座城市,边吹着小风喝啤酒,是件挺享受的事。
纪珩的那瓶很快空了,苏尔适时问:“在弄虚,那三条我不知道的线索是什么?”
明白了对方的用心,纪珩晃了晃易拉罐:“酒后吐真言?就凭它?”
“至少可以增加一些冲动。”
“……”
纪珩身子朝后靠了下,问:“真想知道?”
苏尔差点怼了句废话,考虑到是在求人问问题,保持一个机械化的笑容。
仰头看了会儿蓝天,纪珩忽然直起腰:“我记得你文科成绩不错。”
苏尔很有自信地颔首。
“思想政治课经常强调的一点是什么?”
苏尔:“实践出真知。”
“……”纪珩:“换一个。”
一连说出几个答案,苏尔喘了口气继续玩猜猜乐:“辩证法。”
这次没被否定,他睁大眼睛:“真是这个?”
“吃月饼游戏最后给出的线索是一道政治题……从辩证法角度分析,惯性思维有什么害处?”
长期背知识点,苏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不少专业名词。快速屏蔽这些杂念代入副本当中,思索有没有在哪个环节被套路。
纪珩:“任务。”
“嗯?”
纪珩站起身:“这次的任务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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