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出了学校,来到街上,已经中午了。
“妈妈,下午四点才有回去的车,反正还早,我想去看看华老师。”
“中午了,华老师也该回家吃饭了,咱们先找个饭馆也吃点饭,等下午上班了,咱去单位看她。”
我和妈妈来到文工团附近的一个饭馆,找个位子坐下来。
“给妈占着坐,妈去买饭,吃面吧咱们?”妈妈对我说。
“我买吧,妈妈坐。”说罢,我便到柜台前去买了三小碗肉丝面,到厨房挂了号,又坐回到妈妈身边等着。
一会儿听到喊声,我便跑过去端了两趟。
“来再给你拨点儿?妈吃不了。”妈妈端起碗说道。
“我吃两碗够多了,妈妈快吃吧。”我阻止道。
“真的,妈妈不想吃。”
“先吃吧,剩下再说。”
“嗨,哪能给儿子吃剩下的呢?”妈妈微微笑了笑,慢慢把面吃完了。
看看饭馆的挂钟,两点多了,我和妈妈便到了文工团,找到华老师。
有几个人正跟华老师闲聊,见我们进来找华老师,就都出去了。
“华老师!”
“啊?是金友,诶呀,稀客,来来来,老师看看,又长高了,”华老师上下左右打量着我,然后指着站在我身后的妈妈,悄声问道:“这位是妈妈啦?”
“奥,这是我妈妈。”我对华老师说道。
“华老师,你好。”妈妈说着,把手伸给华老师。
两个人拉了拉手。
“快坐,来来来,我的学生坐老师这边来,跟老师说说这一年多,嘶,诶呀,快两年了,那是四月份,文工团去你们学校要杨子荣,我跟着去的,顺便看了看你,我记得那时你手里拿了这么大大一小串榆树钱,跑过来见我,看得出来你爱吃榆钱。”看来,华老师今天很高兴。
我和妈妈坐在华老师旁边的排椅上。
“唉!我那也只是个念想,我忘不了那个的榆钱漫天舞的季节,每年的那天,我都要吃榆钱窝窝,都要站在树下,看那榆钱从树上打着滚,翻着个的落下来,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飘飘扬扬的洒满一地,落满全身。”我已经走神儿了,仿佛又站在了大榆树下。
“看来我们的金友同学还真是个多愁善感之人,看看,一不小心,让老师又勾起了你的回忆。”
“没事。”我收回了我的思绪。
“你的妈妈很漂亮,就是显得太憔悴了。”华老师望着妈妈对我说。
“唉!我这一次闯了大祸,可把妈妈害苦了,我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妈妈在我身边熬了六十天,看把我妈熬的。”我说着,伸过手去,把妈妈的手抓过来。
“啊?原来真得是你,开始宣传材料上说是金友,我这心就提起来了,后来就不让提名字了,我想一开始可能是搞错了,这才把心放了下来。闹了半天还真是你。怎么样,好利索了没有?快让老师看看!”华老师连吃惊带感叹的说道。
我站起来,给华老师走了个芭蕾步。
“行啦行啦,快坐下吧,听说还断了三根肋骨,遭了多大的罪呀。”华老师说着,眼圈也有些发红了。继续说道:“你妈妈该有多难呀。”说完,把脸看向妈妈。
“当时吓死了,好赖这又算是没事了。”妈妈的话不多,看来还没有完全摆脱那个阴影。
“看看你妈妈有多疼你呀,你好了,你妈妈倒像是大病了一场。”华老师还是很感慨的,说道。
“每次我生病了,妈妈就抱着我哭,‘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照顾好你。’可是等我好了,妈妈就不疼我了。”
“怎么?老想让妈妈抱着你哭?还让不让妈妈活啦。啊?”华老师绷着脸对我说。
“不是,我是说,......”我便把姥姥家小羊羔的事说给华老师听。
“真没出息,老想着让妈妈呵护你,你咋不想着呵护呵护你妈妈,看她那憔悴的样子,眼看就撑不住了,光想着索取不念着付出,来,给你妈妈一个拥抱。”
听了华老师的话,我才突然想到,我长大了,我是大人了。
我双手将妈妈搀扶起来,伸开双臂,实实在在的给了妈妈一个拥抱。“妈妈,从今往后我也算是您的一座靠山!”
再看看妈妈,她笑着落泪了。
“你看看你妈妈,脸色好多了。”华老师说。
后来华老师又说起阮志刚的事,“一个城镇户口,一个长期工,把一个孩子毁了。唉!”华老师还是感慨地说道。
“毁了?他现在又不是农村人了,还会有人欺负他?”我不解的问道。
“前年秋天,他随演出队下乡演出受了重伤,说是摔叉摔在那个脚手板上啦,那个土台子上面铺了一层木板,跳着跳着那两块木板搭住了,正好摔在那个人字上了,可受了不少的苦,听说到现在还没完全治好呢。唉!你们这两个孩子。”华老师又是一阵感慨。
我们正聊着,有人来找华老师。
见华老师有工作要做,我们便起身告辞。
我和妈妈在文工团的大门外,告别了华老师,向汽车站走去,我们在售票厅窗口买了票,没有从检票口进停车场,因为那里有我一场可怕的噩梦,我和妈妈不想触及它,尤其是妈妈。
就在我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医院里没有醒来的那些日子里,妈妈无数次的拿着我的一件衣服,到这里来,向人们打听到当时我躺下的地方,跪在那里,坐在那里,哭着喊着:“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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