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左轩这一番慷慨陈词,气得那智远和尚语无伦次,尤其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几句话,更是让他无言以对。他顿时急火攻心,连吐三口热血,晕厥在了地上。
“大师!大师!”众儒生惶恐万千,都手忙脚乱的去搀扶。
“住手!此等庸夫,扶他作甚?”这一番较量,作为长门阁的主人的临湘候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不动声色。此时见智远和尚晕倒,众儒生慌乱不知所以,心中怒火中烧,发起了虎威。
这些人都是临湘候花高价钱豢养在府中的,那智远和尚也是从天宁寺请来掌管府中佛陀沙弥,打理大小佛事。如今这些人被左轩三两下就击败,现了原形,那以后有什么大事还如何指望他们。不过可喜的是,证实了另外一位传奇人物,那就是鼎鼎大名的卧龙先生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如此大才,若能为我所用,岂不是远胜这几个庸夫?
于是刘求先是吩咐下人将智远和尚搀扶下去,然后笑着朝左轩拱手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卧龙先生如此大彻大悟,本侯望尘莫及。先生学贯释道儒,纵观我大汉神州大地,亦实属罕见之才,本侯今日得见先生尊荣,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侯爷!您说这卧龙先生学贯释道儒,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吧。”见临湘候此时眼中只有左轩,完全不把其他众人放在眼里,那朱雀门的星日马李澶站出来说道,“适才卧龙先生一首畿子,尽显释家之顿悟,先生乃茅山道长,道家修为自然也有所造诣。只是我孔门学问博大精深,岂是知道一两个典故就能达到贯通的?”
“对!卧龙先生释道修为有目共睹,我等皆拜服,只是侯爷说学贯释道儒,确实难以服众。”此时,同属定王台的白虎门昴日鸡王渊也赶紧声援李澶道。
“是是是!”众人心中皆有不满,也都附和道。
只有那新任武陵太守田贞和这小侯爷刘疆没有作声。田贞是感念左轩给自己带来了升迁的机会,他在这临湘国相的位置窝了近二十年,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得过且过了,不曾想天上掉下个卧龙先生,让自己瞬间飞黄腾达起来,如何不感激万分。至于刘疆,他一向唯父命是从,见父亲那么抬爱眷顾左轩,他怎么可能去说些忤逆的话让父亲难堪。
见那李澶、王渊结成澶渊之盟向他发难,左轩并没有不悦,而是甚为高兴。因为这两个人看似在为难左轩,实则已经无意中形成了对临湘候的围攻之势,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左轩心道:“你们两个二百五为了一己私利,让你们主子这般难堪,看你们如何下台,老子等着看好戏就是了。二百五加二百五就是伍佰,此时此刻,老子是不是应该唱一首伍佰的歌庆祝一下啊,想想唱什么好呢,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
左轩心里正哼着那首《挪威的森林》等着看好戏,却见外面异常安静,仿佛其他人都在认真听他唱歌似的,搞得左轩都不自觉地唱得慢起了节奏。
那临湘候刘求表情凝重,甚为难堪,其他众人也都低头沉思,不再言语。不好,冷场了,左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样东西,一样是女孩子的眼泪,一样是这空气的安静。
于是左轩决定暖暖场。
“侯爷英明神武,火眼金睛,洞若观火,怎么可能夸大其词,有失妥当,难以服众呢。”左轩先是拍了一下临湘候的马屁,又将一盆子屎扣到李澶、王渊二人身上。
然后才入正题朝引起话题的李澶说道:“李公子与在下之前素未谋面,怎么就能臆断在下在儒家学问之中没有一定的造诣呢?儒家学问无非就是写写文章,吟吟诗,作作赋什么的嘛,子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子又曰:名不正则言不顺。现今我们都处在长门阁,如在下所猜不错的话,侯爷定是喜爱那千金难买的《长门赋》而建此阁的吧,那在下就献丑作小赋一首,以正视听吧。”
那李澶心中气愤左轩胡言乱语,孔夫子什么时候说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句话了?只不过此刻左轩肯出来暖场,让众人都有台阶下,已是救命稻草一般。且这狂妄之徒说要作赋,如此短的时间内,怎么能做出一首赋来,即便做出来,那也必定是漏洞百出,到时候我等指正批评,岂不是又挽回了颜面?
想到这儿,李澶心中大喜,笑着对左轩说道:“卧龙先生长门作赋,此等雅兴,在下佩服,我等洗耳恭听。”
“愿闻卧龙先生大作。”其他儒生也都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附和道。
哈哈哈!这帮蠕虫自以为聪明,肯定是认为老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不出一篇好赋,哼!老子做不出来,还背不出来吗?容我想想,爷爷我背一篇千古名赋,吓死你们这帮孙子。有了,今天依云受了委屈,老子就为她背一首《青衣赋》安慰一下吧。依云你先将就一下,先生这回江湖救急为你背一首别人的,下次保证亲自为你作一首原创的。于是左轩装作沉思样,在众人面前来回踱着步子,突然一拍脑袋,对着木依云深情款款念道:
“金生沙砾,珠出蚌泥。叹兹窈窕,生于卑微。盼倩淑丽,皓齿蛾眉。玄发光润,领如螬蛴。纵横接发,叶如低葵。修长冉冉,硕人其颀。绮绣丹裳,蹑蹈丝扉。盘跚蹴蹀,坐起昂低。和畅善笑,动扬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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