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杯,你测一下有没有被人下了药。”朝辞说着,略微抬头示意了下被收集好的酒液。
来人快速又专业地捣腾了几分钟,手中的仪器滴滴响了几声,随后这人说道:“朝先生,这杯酒里面含有y-羟基丁酸,也就是俗称的‘乖乖水’‘听话水’。”
他这话溢出来,孙晟的脸色顿时如丧考妣。
好死不死,在朝辞面前被抓住,他可是听说朝辞这人就跟老干部一样,这次搞不好真的要把他送进去。
“孙老二,你还真可以啊。”朝辞开口,语气微冷。
“把这酒水和现场都保存好,我的律师等下就到。”
他说完,看着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的青年,缓和了下脸色,说:“你身上被酒打湿了,跟我去房里换件衣服吧。”
青年闻言,迟疑了少许后还是缓缓站起来,跟着朝辞走出了人群。
朝辞其实根本不用其次陪青年去换衣服,他这特地要带青年去当然是因为……他看上这年轻人了。
你情我愿的钱色交易哪里比得上驯服这种一看就有故事的小狼狗来得有成就感?
朝辞带他到了换衣间,来时他就吩咐了一位侍者让他把衣服送过来,两人等了一分钟不到,那侍者就带了一套衣服过来。
朝辞接过衣服,看了眼尺寸,随后打量了下青年,说道:“这里就只有沈烨的衣服,你这块头少说高他七八公分,可能有些不合身,先将就着穿吧。”
青年当然没意见,他沉默地接过衣服,朝辞也自觉地走出房间关上门等他。
没两分钟,青年就出来了。
换了一身干净一副的他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好看了,朝辞可以说,他是这场聚会里颜值最高的,甚至跟裴疏也没差什么,只是跟裴疏风格不一样而已。
两人都俊美至极,但裴疏的俊美太具有侵略性,是一种相当霸道的长相,而面前的青年不同,他的气质很清冷,疏朗隽永。两人正如同灼灼曜日和辉辉清月,一个刺眼,一个冷清,两个不同的特质都给他们带来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效果。
长成这样,怪不得孙晟那小子精|虫上脑,不惜下|药也要搞上手。
“你是孙晟带来的?”朝辞问他。
他的问题虽然直接,但是语气平静而温和,全然没有质问的感觉,也没有给被问话者产生难堪之类的情绪。
论如何与人谈话和相处,朝辞这个世界的人设是开满的,除了在裴疏那里,没有栽过跟头的。
“嗯。”青年应了一声。
“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跟着他来?”
青年没说话。
朝辞轻叹了一声,起身拿过房间中常备的茶水,给青年倒了一杯:“这里晚上怪冷的,你喝点暖暖身。”
“孙晟那边,我会让我的律师收集好证据,之后你要不要告他,都随你,我可以提供支持。”
青年接过茶水,动作僵硬地喝了一口,紧绷的心似乎也随着从喉咙涌入食道的暖流而放松了些许。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今晚能脱身,多亏了朝辞,甚至朝辞还不偏袒他们圈子,青年因为朝辞给孙晟一个教训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朝辞还说愿意支持他告孙晟。
他对朝辞自然是感激的。
“我……”他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不急。”朝辞轻笑,“慢慢说,不如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谢骁。”青年说。
开了个头,似乎接下来就容易多了。青年慢慢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其实很简单,谢骁是在读的大四生,跟朝辞当年是一个大学,原本前途无量,可惜家庭出了大变故。父亲欠了三百万的赌债跑了,债主们找不到人,日日围着他家里的母亲和妹妹,母亲急病攻心一病不起,被查出患了骨癌,如今躺在icu里,每天都要烧钱。
孙晟以前就追求过他,手段也不太干净,被他打了一顿。
孙晟对谢骁是心痒痒又怀恨在心。在听到谢骁家里的消息后跑过来跟谢骁说让他一起到这个y上,要是谢骁表现好的话,他可以帮忙出医药费
谢骁答应了。
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孙晟。
他知道孙晟这人手段不干净,但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肮脏。他以为自己可以忍耐,但是最终还是没忍住。
如今想到还在病房里的妈妈,他有些茫然。
朝辞听完,有些感慨。
还真是性转版的灰姑娘。
刚好,他可以当一下天凉王破英雄救美的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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