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科大声回答说:“那些词不但格律全无,称不上是词,而且全都是秽句污言,你能写出那种东西来,还敢说不是德行有失!”
格律全无,称不上是词,而且全都是秽句污言?这是既接受不了那些‘词’的形式,又接受不了其内容的意思吗?接受不了那些‘词’的形式,这可以理解,因为那些‘词’,根本就不是古词,而是一类在这个时代看来极其不入流的怪异文学载体,会受到文人们的排挤,这很正常,但要说接受不了其内容,那可就有点装b了!
李缙之所以会认为陈吉科这是在装b,那是因为明朝的社会风气,尤其是他所在的这个时代,也就是中后期,是十分开放的。
明朝是一个非常矛盾的朝代,一方面理学盛行,整个社会对女性的性、禁锢达到了顶峰,再也看不到那些穿唐代露胸装的良家妇女了,甚至就连良家妇女抛头露面都成为了一种很不光彩的行为,但另一方面却世风日下,社会风气对男性的性、享受又极度纵容,春宫画、****几乎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性、开放’时代。
李缙所在的这个时代,无论女人,还是男人,总之就是有条件的人吧,对生活质量都很讲究。
这会儿的女人很前卫,特爱赶时髦;男人则热衷性、开放,明朝中后期的性、开放程度,不亚于后世现代的日本。
总的来说,就是当下是一个笑贫不笑娼、拜金、物欲横流、道德败坏,社会风气表面上看上去挺好,但实际上却不怎么好的一个年代。
正因为如此,李缙在剽窃后世那些流行歌曲的时候,才没有大篇幅地修改原词,只是修改了极个别的字,他认为这样也就可以了,因为和那些泛滥成灾的春宫画、****比起来,他剽窃的那些歌曲的歌词就算再肉麻,也不值一提。
可是没想到今天却有人拿他剽窃的那些清新的不要不要的歌词来说事儿,说那些歌词是秽句污言,他能写出那些东西来,是德行有失,这让他感到万分的可笑。
李缙不在乎陈吉科对他的看法,但还是比较在乎一些学子对他的看法的:“你说我写的那些词,非但不是词,而且全都是秽句污言,这是你个人的看法,还是许多学子与你一样,都是这么认为的啊?”
陈吉科指着除他之外的那另外两三位公子说:“我和其他一些同窗都是这么认为的,不信你问他们!”
哦尼玛,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不然他也不会说话这么大声,这么有底气,让我去问别人!看来我不光在朝臣们心目中的口碑不怎么好,在学子们心目中的口碑也不怎么好啊?娘的,我怎么口碑这么差,这么不受人待见啊,简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啊!这可不行,群众基础还是很重要的,良好的群众基础,就如同房子的根基,只要根基牢固,任凭风吹雨打,房子依然耸立,若是根基不稳,那没准什么时候房子就会倒塌了!
尤其是干革命工作,特别讲究群众基础,要是有好的群众基础,遇到了什么事情,人们会争相帮忙,为我说好话,更为重要的是,关键时刻没人说我的坏话,这比前者对我的帮助还要大,反之,人们会齐心合力的压制我,恨不得把我踩在脚下,生怕我好了,那我可就真好不了了!
另外,拥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也能够比较轻松的解决,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只要有群众基础做坚实的后盾,那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我啊,所以树立良好形像,让人认可,以此来建立群众基础,对我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群众基础,十个人里面,有九个说我不好,处处遭人唾弃,让人厌恶,那我以后还能做成神马事儿啊!
一种是受人尊敬,众人支持,啥事都能干成的人,一种是遭人唾弃,众人反对压制,啥事都干不成的人,这两种人,我当然要做后者了!
可是要想成为这后者有难度啊,看法和评价很重要,这关乎我的命运,我要怎么扭转人们心目中,对我那极差的看法和评价呢?
这看法和评价也不是无缘无故就生出来的,而是跟人打交道打出来的,跟人打交道,这是一件困难到不能再困难的事情了,不论对谁,都要谨之又谨,慎之又慎,得罪了哪一个人,都有可能会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因为他可能有机会跟任何人说话,简单来说,就是不能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用言语伤人,让人利益受损,一定要为别人着想,让别人捞到好处,你对别人有利,别人才会接纳你,喜欢你。
但还有一种看法和评价,不是跟人打交道打出来的,那就是人们对公众人物的看法和评价,我现在好像就已经变成公众人物了,我也没跟那些官员和学子打过交道,他们就对我产生了看法和评价,这似乎就是公众形象的问题了,怎么扭转我在公众心目中形象呢?
李缙瞅了瞅另外那两三位公子,也没有开口问他们陈吉科说的是不是真的,而是抱起双臂,摸着下巴,一声不吭,自顾自地琢磨上了事情。
陈吉科奇怪地瞧着李缙,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一样,场面瞬间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杨倾倾耐不住性子了,她张嘴说话了:“李缙,你在想什么呢?”
李缙回过神儿来说:“啊,我在琢磨陈公子说的事情,就是那些词的事情。”
“哦。”杨倾倾点了点头,而后吞吞吐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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