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东西,只有一些细软。”
“那就把那些细软带上。”
“……”
“怎么还傻愣着啊,快去收拾那些细软啊。”
“知道了。”
刘京香说完就拾掇那些精细小巧易于携带的贵重物品去了,而李缙则去了书案,先是研了一些墨,而后拿起一支笔,蘸着墨汁,在墙上写了两行字,‘久闻刘娘娘之美色,今掳之阖盟共赏’,此外还有一个落款,留的是杀猪盟的名号。
李缙之所以要在墙上留字,栽赃陷害杀猪盟,不完全是为了报复,他是想制造出一种人是被劫持了的假象,这样不但可以分散正德找人的注意力,便于他们隐藏,还可以避免累及旁人,例如刘京香的家人,另外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说刘京香被抓到了,也有应对的说辞,不至于会掉了脑袋,总之就是一举数得,他不这么做都对不起所有人!
等李缙留完字,刘京香也拾掇完了细软,李缙走到她跟前,转过身子,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刘京香站在那里,迟疑了几秒钟,最后还是乖乖地趴在了李缙的背上,不过却没有圈住李缙的脖子,因为她的双手抓着包袱,垂在李缙胸前的那个不大不小的包袱之中,包裹着的就是她拾掇的那些细软。
李缙用拿剑的那只手,托着刘京香的臀部,弓着身子站了起来,然后将屋中的蜡烛全部吹灭,来到门前,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紧接着开门走了出去。
刘京香暂居的这座府邸的防卫级别一般,不是十分的松懈,但也不是十分的严密,毕竟这里住的不是皇帝,不过驻守的官军倒是不少,一共有五百人,可由于是两班倒的关系,能见到的只有二百多人,这二百多人有一半在院内巡逻,有一半在院外站岗。
守在整座府邸院墙外站岗的那些官军,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每人一个位置,要是他们坚守岗位,还真是连只苍蝇都很难进出,可惜他们不是打盹,就是凑到一起去聊天,如此一来,这道防线就形同虚设了。
李缙背着刘京香悄悄地来到周边最外围的院墙下,纵身攀上了墙头,看到外面墙下无人,便跳了下去,然后猫着腰,朝着一个方向,远遁而去。
通州城西门左近。
直至来到这里,李缙才止住了脚步:“我们找个地方,呆上半宿吧,等天亮城门开了,我们就出城。”
刘京香往城门那边看了看:“从西门出城?你是要带我去京城吗?”
“对,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出得了这个城。”
“能,等侍女发现我不在了的时候,那会儿我们已然出城了,因为她们在天亮以后,才会到我的屋中,伺候我梳洗,但是到了京城,能不能进得了城,就很难说了,要是我被掳的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呈报了上去,正德帝命人已然开始在各处查找我的下落了,那恐怕就进不了城了。”
“可是这也需要一些时间,我想我们应该能赶在正德帝听闻此事,有所动作之前进城。”
李缙一面说,一面向一间破败的土地庙走去。
土地庙,是供奉土地公的庙宇,凡有民众居住的地方均会有土地庙,这土地庙是分布最广的祭祀建筑,这种祭祀建筑一般都比较小,要是有间屋子,外面还有个院子,那就算是大的了。
李缙去的那间土地庙,就是一间比较大的土地庙,但因年久失修,院墙和房子都倒了,但也不是夷为了平地,还是有地方可以挡风遮雪的。
李缙进了土地庙的院子,就将刘京香放了下来,然后和她一起在院中那间已然倒了一角的开放式屋宇,也就是前脸只有几根立柱的房子里,寻了个安身之处,弄了些稻草铺好,挨着坐下,一块儿等起了天亮。
如今已然是十二月了,也就是所谓的腊月,在北方,是寒冬季节,夜里是相当冷的,刘京香虽然穿着棉衣,可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感觉到冷,因此抱着双臂打起了寒战。
李缙倒是想去找些能烧的东西,生堆火让刘京香暖暖身子,但又不能那么做,要是被过往的更夫,或是巡夜的官军看到了火光,那他们就别想在此处藏身了,可是也不能让刘京香就这么冻着,要是冻出来个好歹,那明天没准就出不了城了。
李缙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也没有征询刘京香的意见,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横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刘京香有些被吓到了,竟然忘记了反抗挣扎,等她回过神儿来,想反抗挣扎的时候,忽地感受了一些温暖,不由得又僵在了那里。
这温暖当然是从李缙身上传递过来的,李缙像明初朱元璋还没有用强制的方法在全国推广种植棉花以前,也可以说是还没有棉衣可穿之时的那些人一样,过冬只是多穿了两件单衣,单衣又岂能隔绝冷热,是以刘京香能从李缙的身上感受到温暖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刚被李缙搂进怀里的时候,刘京香还是有一些紧张和亢奋的情绪在的,时间长了,适应了以后,她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最后竟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而李缙则没有睡,他照顾了刘京香一夜,直至听到晨钟响起,他这才把刘京香喊醒。
刘京香倚在李缙的怀里,跟小猫一样,慵懒地揉了揉眼睛:“城门开了吗?”
李缙催促说:“已然敲晨钟了,快点起来吧。”
“哦。”刘京香答应了一声,而后好像忽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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