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甫臣没有了散心的兴致,气呼呼的回到府里。
刚巧管家过来说:“老爷,承恩小少爷一直在喊疼,您看是不是再请个大夫过来,或者是给他吃点儿好一些的疗伤丹药?”
李甫臣眼睛一瞪:“疼?他死了才好呢,你去跟他说,他要是死今天死了,老夫一定在全府挂上彩旗飘带,外加放鞭炮庆祝。”
管家吓了一跳,很显然李甫臣正在气头儿上,也怪自己,说话之前怎么没看他的脸色呢,赶紧说:“我知道了,您消消气。”
所谓李承恩喊疼,只不过是为了引起李甫臣找的借口而已,既然所谓的真-相已经大白,他觉得爷爷会收回之前的惩罚,恢复他的自由。
谁能想到李甫臣在叶云扬面前吃了瘪,恰好又是因为马车堵路,气当然要把气撒在李承恩身上。
管家能感觉到,小少爷的一年禁闭算是坐实了,谁说好话都不管用。
李府上全都躲着李甫臣,生怕成为他的出气筒。
一直到当天晚上,有人送来送来一封信。
是他安插在内务府的一名署官,他知道李家和叶云扬已经结仇,便将叶云扬递上来的单子进行抄录,然后送过来。
李甫臣粗略的扫了一眼,当然的目光看到最后一行小字的时候,突然瞪大眼睛。黑しし阁
最后的那行字是:所有物品需要双份。
在把目光放到前面,他仔细品读,高兴的一拍桌子:“好个叶云扬,居然对皇帝陛狮子大开口,这么多的东西,够你吃用大半年的,居然还敢要双份!这可是你主动找死,不要怪本相鸡蛋里挑骨头。”
单子上的东西很多,种类繁杂,几乎囊括了各种生活用具,这哪里是要出使,明明是搬家。
他在桌上铺开信纸,拿起毛笔龙飞凤舞一阵,然后装进信封,招呼管家进来,说:“你马上派人把这封信送到御史台宇文大人家里,务必让他亲自拆阅。”
管家小心翼翼的收好信,说:“老爷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两个钟头后,御史台宇文邕的家里,几名御史陆续赶到,被一一请进书房。
人已到齐,宇文邕将李甫臣的信递给大家传阅,说:“丞相大人有令,让你我明日参奏武英侯骄奢淫-逸。”
随着信一起来的,还有那份清单。
四名御史皆是眉头紧皱,一人说:“这恐怕不好办吧,武英侯圣眷正浓,咱们参他,岂不是自找没趣?”
“是啊,人家也没有违犯国法,更没有欺压良善,只是因为一份物品清单,就要参他,合适吗?”有人附和。
第三人说:“武英侯出使戎狄,此行任务重大,趁机跟陛开口要点儿东西,本就在情理之中,陛不会在意的。”
宇文邕点头说:“是啊,正因为他此行任务重大,陛寄予厚望,别说是要点儿生活物品,就是要皇冠上的那颗珠子,陛都会不假思索的摘来给他。”
第四人说:“那李相还让咱们参他?”
宇文邕苦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因为提亲被拒这件事,李相已经恨上了武英侯,所以要趁机发难,他请了病假不能上朝,就让咱们帮忙出头。”
说好听的叫帮忙,其实就是给李甫臣当枪使。
五个人都十分清楚这一点,但是没办法啊,丞相了命令,就算火坑也得往里跳。
他们商议一番,决定明天依计行-事。
第二天,朝会。
待几位主事大臣奏报了赈灾边境军事以及南蛮的最新情况之后,宇文邕朝着一名御史使个眼色。
对方会意,捧着象牙笏板出班,朗声道:“微臣御史台御史程玮,参武英侯叶云扬骄奢淫-逸,借用出使一事做文章,向内务府索要各种物资,情节极为恶劣。微臣以为,为陛分忧本是臣子应尽的义务,武英侯此等行径令人齿寒,此风绝不可助长,请陛圣裁。”
皇帝先是一愣,然后问太子:“怎么,武英侯要的东西很多?”
太子脸一红,说:“也不是太多,昨天内务府报上来,儿臣看了,种类是比较繁杂,但都是日常所用之物。具体的情况,您可以当面询问内务府大臣。”
内务府大臣出班,说:“启禀陛,武英侯所报之物,共计六百四十二种,囊括绝大部分的生活所用物资,估计得用二十几辆马车才装得。”
百官可是窃窃私语,二十几车东西,可真是不少呢,这位武英侯挺会享受。
见时机成熟,宇文邕也出班奏报:“只是一次出使任务而已,可光是生活物品,就要装二十几辆车,武英侯配得上骄奢淫-逸四个字。”
另有两名御史出班:“微臣复议。”
接着,又有一名御史出班:“臣也复议。”
皇帝跟太子对视一眼,太子倒不觉得叶云扬过分,小声说:“北方苦寒之地,多带些东西是应该的,穷家富路嘛。”
皇帝表示赞同,说:“此时正值冬季,北方严寒,已经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武英侯申报的这些物资,在情理之中。”
宇文邕马上说:“可是,他又在清单面写上所有物品需要两份,这也太过分了吧?”
皇帝觉得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别说是二十几车东西,就算是二百车,也不算什么。
他有些不悦的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武英侯身在北地,多准备点儿东西不应该吗?两份怎么了,让朕说至少得三份才够用!”
太子朝着内务府大臣努努嘴,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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