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逝,三年的时间荏苒而过。朱元璋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兢兢业业,励精图治,让大明朝渐渐步入正轨。老百姓吃穿不愁,生活水平越来越稳定,大家都说朱元璋真可谓是一代明君。可是朝堂之上,朱元璋多疑反复的性格越来越凸显,偏信宠臣胡惟庸。刘基痛心疾首,多次上书劝谏,却遭朱元璋阻拦,由此失去帝心;众臣眼见如此,人人自危,苦不堪言。
这日午后,徐达在书房处理公务,小厮在门外请示道:“将军,诚意伯来了。”
徐达听了这话,放下手中的毛笔,吩咐道:“请进来吧。”
小厮在门外有些为难,顿了一会儿才说:“将军......诚意伯最近...您还见他?”
“怎么了?”徐达有些不悦,低声吼道:“诚意伯与我交好,你怎地这么多话?”
“是,是。”小厮在外面连连请罪:“将军息怒,小的这就去请。”
不一会儿,刘伯温摇着一把纸扇就进来了,笑着和徐达请安:“徐将军,好久不见。”
徐达起身还礼:“刘兄,别来无恙。”
刘伯温的脸上依旧挂着妖孽的笑容,闲闲地靠在徐达的书桌上,随意地拿起徐达放在桌子上的毛笔,把玩着,一时间没有开口。
徐达也不介意,走到另一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和刘伯温各倒了杯水,转过身递给他一杯,道:“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刘伯温低着头,脸上还是挂着笑,手中的动作停了一停,说:“我来还能有什么事?话说,你在现在把我迎进门,没问题吗?”
“没事儿。”徐达不在意地摆摆手,笑着说:“你我私交甚好,众所周知。若是我这个时候对你不闻不问,更添嫌疑。”
刘伯温笑容不减,抬头看着徐达说:“也没啥事儿,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明儿个我就会告老还乡。”
徐达惊地“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茶杯打得粉碎。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许多,问道:“伯温兄,你......?”
刘伯温依旧是温柔闲适地笑着,解释道:“没什么的。这仗我打过来了,官我也当过了。封王拜相,不过如此。”
“可是,”徐达还要说什么,“啪”地一声,被刘伯温的纸扇封住了嘴:“莫要再说了,我来,只是跟你说一声儿。”
徐达沉默的不在说话,只是低着头。这时,一个女声在外面响起:“将军,你们没事吧?”
徐达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哽塞了。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咽了口口水,沉声道:“烟儿,我们没事,你进来吧。”
烟儿推门而入,笑着跟刘伯温打了声招呼,看见地上的杯子碎片,转身对徐达说到:“达子,怎么这样不小心?扎了你倒还好,扎了刘大人可怎么是好?”
徐达有些哑口无言,只是笑着说:“这不是没注意嘛。”
“唉。”烟儿一边麻利儿地收拾着残骸,一边絮絮叨叨地跟两个男人说:“你们啊,一个个面容上都那么严肃,吓得小厮都不敢伺候,听到里面摔杯子的声儿都不敢问,颠儿颠儿地跑到我那里去请示。我说你们俩什么时候......”
还没说完,徐达截住了话头,抢着道:“好了!伯温要辞官了!”
“什么?”烟儿放下手中的活儿,惊讶的瞪大眼睛:“刘,刘大人?您怎么就要辞官呢?”
“怎么?”刘伯温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俯身凑到烟儿面前说:“徐夫人,舍不得我?”
烟儿的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又开始收拾,嘟囔道:“怎么会?刘大人,您怎么能......”
刘伯温心里冒出一丝苦涩:曾几何时,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学着,可如今,自己走了大半个京城,迎自己进门的,只有徐达一个。
刘伯温将这一抹苦涩隐藏在笑容里,丝毫没有让徐达和烟儿看见。给烟儿扇着手里的扇子,故作不解道:“弟妹,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这般红?”
烟儿怒视他,双手捂脸。刘伯温见烟儿这样,就不再逗她,起身看着徐达道:“达子,我就不多留了。你自己保重。”
徐达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刘伯温故作潇洒的背影,紧紧地攥着拳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一把刘伯温的衣领红着眼眶咬着牙说:“刘伯温!你要活着啊!你一定要活着!”
刘伯温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丝解脱,推开徐达的手,扬声道道:“老子活着!老子永远活着!”
说完,一只手摇着纸扇,大摇大摆地走了。
徐达和烟儿相互搀扶着,看着刘伯温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天际,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小厮过来请示:“将军,夫人,小姐们来了,在大厅候着呢。”
烟儿这才清醒过来,一边用帕子按着眼角,一边推着徐达,嘴里还吩咐着:“行,我知道了。达子,你先去洗把脸,这个样子见孩子们不好。我先过去。来人,端盆热水来。”
徐达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烟儿深深地呼吸了次,抬头大步地往大厅去了。
等到徐达进了大厅,坐定。看见两个女儿稳稳当当地向自己行礼:“给父亲请安。”
徐达略微抬抬手,示意她们免礼。转头看看烟儿,一时间竟是有些找不到话题。烟儿了然,笑着和她们聊起了最近的课业,并一一叮嘱。
安安见徐达一直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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