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王潘伟斜着坐在城主府宽大的座椅上面,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只在问话时候抬眼看了顾浅生一眼。
他很忙的。
这几日好不容易忙完了交接的酒席,一个人一个人的宴请完毕,总算将玄冥城其余四家给安抚好了,尤其是那个倒霉的被他顶替的上任城主。
这位置做的牢做不牢,有时候真是一言难尽,势力确实是基础不假,但是人脉确实也很重要。
不然为什么这么清廉的一届城主,仅仅因为府里的东西被偷走一个不怎么值钱的珠子就被拉下马了呢?
很简单。
其余四大家族看不顺眼了。
当然,前任城主本家也心累他为民分忧,忘了自家利益的举动,这次直接放弃了。
毕竟城主府有人在位,捞的油水比外家的时候还要少,哪个愿意再帮他。
所以这任城主虽然修为在年轻一辈里已经不是最厉害的了,但是很会做人,而且为了表示重视,宴请各加的人物的时候都是一位位的来的,当然,门面装点好了,面子给足了,一切宴席都是在在城主府里进行的,佳人作陪,再加上——后来用的都是顾浅生他们小店里的酒,所以这次这事儿和顾浅生掺和到一起,这个城主也有点儿尴尬。
之前用的竹叶酒,也有着那么一点儿带着那是官方用酒的意味了。
城主还真是难做。
那个看上去有些散漫的城主眼珠子四处乱转着,老一辈的谁都不愿意接手这个工作,结果落到他身上了。
他脸皮厚那是讨好人的时候,责任落到身上时候还不好意思不接。
顾浅生很直接,“在下仅仅好奇其中有什么东西。”
“好奇就直接拆了藏宝阁?你知道藏宝阁对于玄冥城意味着什么吗?”王潘伟头疼的抬手按按眉心。
顾浅生:“在下拆了这藏宝阁已经过了半月有余,玄冥城未曾听闻有什么变故,料想传说害人,在下也是一片好心。”
做错了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简直了。
牛皮都不服就服你。
王潘伟左右看看两排绷着脸有些忍不住笑意的护卫,表情有些微妙的咳嗽了两声,“但是你毁坏建筑不假吧?”
“不假。”顾浅生不卑不亢,“在下愿意赔偿。”
王潘伟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几下,低头思索了片刻,“这样吧,念你并非玄冥城本地人,又有所创新,造福了玄冥百姓,这藏宝阁对于玄冥城来说意义非凡,估计也是没几个人敢修的,你怎么打破的,就原样将墙壁砌回去吧。”王城主说完之后,停顿了两秒,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对了,听之前在城主府门口看门的护卫说,你仅仅连着来了两天,这砌回去怎么也慢些,我便给你三日时间吧。”
…....
让他砌墙?
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天赋啊,学一门本领不要时间的么?
顾浅生的眼神明显被王城主读懂了,不得不说,事故的人总是能看懂别人的潜台词。
“你这砸墙想必也是第一次吧。”
好吧。
没什么可说的了,不就是砌墙么。
“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们都散了吧。”王城主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将下面站着两排跟站桩一样的人屏退。
顾浅生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猛地被人拍了拍肩膀。
他有些愕然的偏头看去,却见刚刚还坐在上面的王城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旁边,笑的很是亲和。
“来都来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城主相邀,自然不敢拒绝。”
水榭亭台,杯酒释言。
顾浅生不得不联想到王家的乐坊,莫名其妙的和自己的接触,这怕不是要旧事重提了吧。
他可不想参合进这趟浑水里。
“公子有一点很好,不信流言,不守规则,修行之人,本就不该墨守成规。”那城主似乎对顾浅生很是欣赏,当然,随意的动作仍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但正是这样,反而让人觉得真实而亲和。
所以顾浅生不是很抵触他此刻的话,因为他能很明白的知道对方并不是在讽刺他。
“不敢当,外乡所入,东莱已经感觉到接触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了,对于鬼魂之说,虽然并不苟同,但是却也不敢不信。”
“既然信,又为何凿开了藏宝阁?不知……里面有什么?”
“城主自己下去一探便知。”顾浅生声音温雅的回道。
原来不是想谈暗害徐蔚的事情,而是想知道藏宝阁里有什么,白日里去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既然如此,为什么特意跑来问自己。
城主将手背在身后,走到了湖边,看着平静无波的湖水,声音多了些严肃,“这话却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多年了,大概你是这玄冥城唯一的变数了,不是白日去的都不会死,而是只有你不会死。”
“而且,你晚上在外面呆了一晚,却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没有在七日之内死掉的。”
顾浅生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玄冥城的百姓都是城主府的眼线,当然,下人找我来汇报的时候,都是当笑话说的。”似乎刚刚的严肃都瞬间消失了。
他是这么说的。
顾浅生却不是很相信。
夜晚整个玄冥城是无人的。
当初癞子拦着他不让他进门的时候,那时候分明是清晨,根本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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