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脸色极度难看,猛的坐了回去,一瞬间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的摊在了椅子上。
徐秀只是冷眼看着她,并没有对此时的贺芳有丝毫的同情之意,只是看着贺芳给出的反应。
贺芳呼吸有些急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吧!”
贺芳如何听不出来徐秀的意思,若是她不答应的话,到时候胡西冠现在回不来,那么以后都别想回来了。
胡西昌和徐秀会不会这么丧心病狂,贺芳一点都不怀疑,在胡府陷入困境的时候,这对不要脸的夫妻,还能以自身考虑,并且做出忘恩负义,坑害自己兄长的事情,他们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胡西昌徐秀这对夫妻,果然就是自私自利的畜生!
贺芳心中极恨,咬着牙没有让自己骂出来。
似乎话说多了,徐秀端起茶杯轻轻撇了撇,然后才在贺芳气的脸色大变的时候,慢悠悠开口:“其实这事呢,说起来难也不难,说起来容易呢,倒也算不上容易,只要大哥肯承认,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并且一力承担,再由胡府做一些补救,将这次的事件伤害压到最小,事情就算完了。”
贺芳冷笑:“怎么,现在胡府的事情,就不是我家老爷一力承担吗?想当初,二弟也没少怂恿吧,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在那个时候,都已经想好了吧。万万没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做出这些勾当来!”
贺芳这明显是气极的恼恼成怒,徐秀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解释:“大嫂你理解错了,现在大哥承不承认,他都是那个使坏之人,可是影响了这么大,要想息了民愤却是不容易的。大哥想要自保,他就得做出些牺牲才行,得让人出口气。”
“你什么意思,要我家老爷的命?不可能!”
徐秀摆摆手:“不不不,没有那么严重,我家老爷到底不是真正实行者,大嫂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却一次都没有想站出来说个清楚明白,这个才是根本没解开的题。因为他,让百姓越发对于胡府的不理解,所以现在将这个火头引到了胡府头上,这事弄不好,整个胡府都将是大难,到时候大嫂还想要府里住,恐怕都难喽。”
贺芳气的胸口起浮的说不出话来。
徐秀此时悠悠道:“所以呢,现在有一个主意,便是让大哥以罪人之身,在京城几个百姓主街上走上一圈,然后自认罪行,此举地才能平息了民愤。”
“啪!”
贺芳怒急,手重重拍在桌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给扫下,怒吼着:“徐秀,你们夫妻两个欺人太甚!”
“那是你大哥,就是再大的不是,那也是你大哥啊,那也代表着胡府的人,你就这样让他出去被人欺辱,你们安的什么心,你真要逼死我们夫妻两个吗?你们此举,能得到什么好!”
贺芳气的眼圈通红,已经气出眼泪来。
徐秀的意思,其实胡西冠这罪,最多也就是恶意欺商,故意碰瓷,往大了说也可以大,往小了说,这也是能大事化了的事情。
可是现在胡府被百姓憎恶着,丑闻连连不断,就像是进入到一个怪因病之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再不想点办法,那可就不太妙了。
这胡府到底也不是一两个人的小门小户,涉及的人员十分的多,影响也大,而现在连诚王都给贺府敲打了,贺芳心里也清楚,真由不得他们同意不同意了,那是必须要去做的。
但是她没想过,胡西昌夫妻两个,竟然会如此恶毒。
在这种情况下,让胡西冠以戴罪之身,在京城街道上游街。
是,不是大罪,可是胡西冠现在游街,街上那些百姓能饶的了他吗?
不会的,胡西冠自认错还不行,现在要受尽屈辱,只为胡西昌这对两蠢货夫妻解决不了的麻烦,便要让她相公颜面扫地,经此一事,胡西冠是彻底无法东山再起了,而贺芳更是无法在京城贵妇的圈子里立足了。
说实在的,以商人妻的身分,本来在贵妇的圈子里,就不被人看重,还是因为贺芳原来出身书香世家,这才有她的立足之地的,可是如此丢脸致极,将脸面扔在地上的事情出来,谁还会看的起她们了。
这是生生断了她们所有的退路了,若是真的做了这事,他们的一切希望都没有了。
不说胡西冠无法东山再起,他们的孩子要怎么办,岂不是也没有希望了吗?
徐秀似乎能猜到贺芳心里想着什么,此时又加了一句:“大嫂就不担心你的子女的前途吗?”
贺芳冷笑:“如此做下,他们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徐秀摇摇头:“大嫂这是关心则乱了吧,你别忘记了,这事可是诚王爷督促促成的,若是大哥不愿意这么做,给诚王爷带来更多的麻烦,到时候,那可是真正惹怒诚王爷了。你以为,诚王爷真怨怪了咱们胡府,谁还能在眼皮子底下有前途,恐怕到时候,性命都不保了吧!”
“你们敢!”贺芳倒抽一口凉气:“弟妹,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你们难道就真的不顾念一点亲情吗,你们这样的赶尽杀绝,可有想过,诚王爷就敢相信你们?你们连对自己亲人都敢如此,那更是不值得相信的!”
徐秀完全不在意:“不,我们这是在救胡府,大嫂怎么还不明白呢,话已至此,就看大嫂你们如何选择了。”
徐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贺芳心头一寒。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若是不答应,胡西昌这对夫妻两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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