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和白杉在东山镇上,呆了足足三天!
如今的镇上各处,已经被他们玩了个底掉,直到两人实在想不出,还有甚么地方可去的时候,才算终于大眼瞪着小眼,蔫了。
两人最终决定呆在白家大院内,安安静静度过这半天时光。
白衫苦笑道:“师弟,仔细算一下,我们这三天玩的名目之多,吃过小吃数量,简直超过我十多年来的总量,看来咱们在泉英门时,呆的确实太憋屈了。”
朱砂深有同感,扮了鬼脸道:“恩,其实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玩的这么尽兴,虽然很过瘾,但不得不说,简直玩的我要吐了。”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聊的投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似乎在白家大门之外,发生了激烈争吵,而且隐隐听到纷乱争论,还有人正大声斥责着什么。
两人静听之下,才发觉出声训斥那人的口吻语气,分明是白老二无疑:
“哪里来的要饭花子?滚滚滚,神马?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冒认外门教习长老!来人呐,还不给我乱棍轰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紧接着又听到一阵骚乱,掺杂有“扑通”倒地的声音,还有人敞开嗓门大叫道:
“呀哈不好拉,这要饭的分明是个练家子。大伙不妨一起上,哎哟,我的脑袋……”
白杉朱砂两人面面相觑,正在疑窦间,只听大门一响,白老二面沉如水,正急匆匆跑进屋来。见到白杉,便劈口问道:“儿子,你们如今的师父,可是泉英门中的黄庚教习?”
白杉一楞道:“黄庚教习确是我们师父不错,不过在下山之前,他让我们两个先行出发,说自己要晚上几天才过来。”
朱砂则是眼睛一亮道:“怎么,莫非师父他已经到了?”
白老二脸色瞬间有些古怪,口里嗫嚅道:“儿子,我想你们两个最好能出去确认一下,外面来了一个家伙,自称是你们的师父,黄庚教习……”
白杉颇为纳闷的问道:“为什么要确认?他若是来了,便直接请他进来便好。难道我堂堂外门的师父,还会是骗子不成?”
白老二咽了口唾沫,神色委实古怪至极,语音也有些哆嗦道:
“这世道险恶,却也难说的很,那人虽然,虽然自称是你们的师父,却是不太可信。按说这外门长老嘛,即便不是英明那个神武,也要庄重威严,可,可外面这位,那一身打扮,实在是有碍观瞻……”
他话到这里,脸色涨红,喉咙却似卡壳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见这白老二神情实在太过蹊跷,使得两人瞬时有些云里雾里,显然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杉拍了拍白老二的后背,鼓励道:“放松啊老爹,放松,您慢慢说。”
白老二清咳几声,终于神色镇定下来,快速流畅说了句完整话道:“恩,外面那家伙,自称是你们的黄庚师父,你们赶快去瞧瞧吧。我也不好形容他的模样,一句话概括就是:你们见过乞丐没有?”
说完之后,他叹息一声,立刻头也不回,扭身出去外面了。
白杉脸色一呆,赶忙拉起朱砂道:“走,赶快出去看看。”
两人急匆匆赶出大门外,发现在白家大门外,果然正聚集着一众人群,正当中却端坐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身影虽然体形如旧,可浑身上下却是污浊不堪,满头篷发,垂头丧气,尤其那身上散发的臭味,简直可以熏出一丈开外!
好在眼前这如同乞丐一般的家伙,自那披散脸前稻草般的头发间,露出那双委琐到极点的三角小眼,还有高耸入云的颧骨,无比猥亵的神情,都如同暗夜的萤火虫一样,将他彻底的出卖了。
朱砂捏住鼻子,强忍住那股臭气,靠近前去,瞠目结舌道:“师父,真的是您吗?”
那人两手拨起前额垂发,三角小眼定睛看向他们二人,脸上陡然现出狂喜之色,这人正是黄庚。
只是他此刻情形异常,眼窝深陷不说,还满脸污泥,精神状态更是委顿不堪。
黄庚见到两名弟子,好似见到亲人,哭丧着脸道:“天可怜见,我一路打听过来,你们两个果然住在这里。”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声道:“这次师父我惨大发了!连我的宝贝坐骑,那细描纸鸢都没了。”
白杉惊奇问道:“师父,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莫不是被贼抢了吗?”
黄庚颓然望住二人,将破衣身上两边口袋一掏,空空无也,悲戚道:“哎,好歹我也是个修师期二阶,我不抢别人也便罢了,哪有贼抢的了我。至于为何到这般田地,就算傻子也看的出来,你们不会没这眼力介吧?”
白杉朱砂面无表情,双双机械般摇了摇头。
黄庚叹息一声,还瞥望一眼旁边的白老二道:“我这是输光了啊,输干抹净,可不就这副德行么!被人赶出赌坊之后,还足足饿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还成了人见人嫌啊。”
白老二一旁听的真切,这才明白,这名要饭花子一样的家伙,果然是泉英外门的教习不假。他到底是经商多年,擅长逢迎,那脸色变化也快,几乎瞬时间已经转换了一脸笑容,热情洋溢道:
“果然是黄庚教习么,适才有所得罪,万望见谅。我就说嘛,这高人的穿着行迹,必定要与众不同嘛。”
他满脸堆笑,那白胖脸上,笑的比菊花还要灿烂,似乎眼前的黄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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