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泉英门演武场。
泉英门虽然实力积弱,但是对于修武设施的投入,却是下足了本钱。
尤其是这座演武场,范围足可容纳数百人以上,青砖铺地、红木为栏、中有高台、主宾设座,可算是中规中距、落落大方。
在演武场旁边的草坪上,一字排开停着数只青描纸鸢、黄曳纸鹤之类的注灵坐骑,旁侧还悬挂有百多柄铮亮发光的御行长剑,并列数排。
这些价格不菲的稀罕物事,却也使得泉英门弟子们大开眼界、赞羡不已。
在修武场前方主座上泰然安坐的,却是一名臃肿发福、神色倨傲的老者,正是来自内门“谰阁”的卫悲回长老。
他平素多同外门交际应酬,可谓迎来送往、八面玲珑,加之又是代表内门出席,所以这主座位置自然是归他所有。
而左首的客座首位,凌云掌门程通和门下教习长老们,却丝毫没有谦让之意,而是十分霸道的直接占据。
左尊右卑!
在他们心目中,面对泉英门这样的菜鸟门派,实在没有谦虚的必要。
而且若不是内门“谰阁”以照顾积弱门派为由,对程通几番劝说,他才不会勉强同意,将鉴命仪式的举办地点设在泉英门内。
在他们的心目中,才招收了区区六名新弟子的垫底垃圾门派,又有什么资格能同凌云门平起平坐!
在程通心内更是早已打定主意,一旦鉴命仪式开始之后,定要找机会狠狠羞辱泉英门众人,尤其是那位泉英掌门奉啸天。
他想到这里,不由嘴角上扬,眼光不善的望向对面。
此刻在凌云门众人对面,右边客座也坐有一干人等,自然是泉英门众人。
上座正襟危坐的,乃是一位宽肩阔背,面沉似水的中年男人。在他旁边,却是一名年纪三十左右的温婉女子,在这女子怀内,还靠有一名十岁出头的可爱女孩,梳有两条可爱发辫,一脸无邪表情。
这男女两人,正是泉英掌门奉啸天和其夫人玉韵。那怀中女孩,则是他们家的宝贝千金,唤作奉映雪。
奉家夫妇的下首处,则是那面带猥琐的黄庚教习,连同脸色黝黑、不苟言笑的崔笙教习并肩而坐。
在左右客座的背后,则是各自列有两家门派的十多名劲装弟子,个个双手负背,面色肃然。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注于场内中央。
……
那青砖铺就的演武场地,中间却是空荡荡的,只立有一块古朴无意、通体幽蓝的高大石碑!
这碑大约半丈来高,五尺来宽,正面光滑平整,设有一方凹槽,且上方标有精密刻度。而其他三面,自上而下皆是嶙峋不平,好在幽光外射,光芒笼罩,看上去颇为神秘威严。
这块石碑,自然便是那极其珍贵的鉴定命碑了。
在那高大命碑之旁,站有一名短须长衫、执事模样的中年人。
这位中年执事所负责的,显然是本次鉴命仪式的司仪工作,他手中握有数页黄纸,分别记有仪式流程,以及双方弟子名单,只见他眉毛一抬,声音洪亮有力道:
“首先请凌云门新弟子入场!”
他话音甫落,随即在武场外门之处,立刻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音,数行排列有序的队伍,开始缓步鱼贯而入。
他们皆是刚满十三岁以上的青春少年,不仅服饰统一、面色肃然,行进动作亦是步履划一、铿锵有力。
如此一来,整个队伍更显从容有序。
卫悲回不住点头微笑,显然对这批凌云门新弟子们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而程通神色更是得意洋洋,目光望住奉啸天时,更是满带有炫耀之意。但是奉啸天却是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眼看凌云门的新弟子们,已经悉数进入演武场内,不大会功夫,已经几乎快要将中间空地占满。
程通故意提高声音道:“今年咱们凌云门新收弟子数量太多,反而使得这演武场显得如此拥挤不堪,倒是给泉英同宗们增添了不少麻烦……”
他一言发出,明面是表达歉意,实则却是赤裸裸的炫耀着:我凌云门的新弟子,首先在数量方面已经是完全压制你们!
听到他这番话,对面的奉啸天一行人等,面色果然都有些沉重难看起来。
这么快就已经开始了么?
端坐的奉啸天心里一动,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位程通掌门的猖狂神情,实在太过可憎,呆会一定要找个机会,杀一杀他的锐气才行。
“凌云门新入门弟子,共计二百三十六名,核查无误。”
那名执事长老声音又起道:“下面请泉英门弟子入场。”
半晌之后,才依稀听到一阵稀落的脚步声,入口处赫然出现七名形态各异的少年,正极为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
这参差不齐的七名少年,非但装扮各不相同,就连身高外形也是各有特色,对比先前凌云门二百多人的雄壮气势,气场实在弱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那演武场内凌云门的新弟子们,顿时齐齐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了明目张胆的议论,不知为何,他们话语的声调似乎有些刻意拔高:
“我没眼花吧,居然才这么几个人?打扮也那么土鳖,看上去真是寒酸可怜。”
“七名新弟子?不过堪堪超过咱们凌云门的零头而已,真是佩服他们,究竟是要鼓起多大勇气,才敢出现在咱们面前。”
“怪不得常听人说,泉英门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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