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博堂判断出刚刚自己遇到的车祸,只是一场“碰瓷”闹剧后,李博堂本來有点惊慌失措的心情,立即平静下來,同时嘴角边撇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臭逼崽子,你们瞎了狗眼,“碰瓷”居然碰到我李博堂身上來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接下來会怎么演戏。
原來,李博堂在新冷经营多年,黑白两道通吃,白道上自不用说,他自己就是省人大代表,而且上至省委省政斧,下至新冷县各乡镇,大大小小的官吏,林林总总的各部门,他几乎都有朋友和眼线,尤其是政法系统,几乎沒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而在黑道上,他虽然不亲自参与打打杀杀的江湖争斗,但是,因为他有钱,又有政法系统的关系,经常给一些黑社会老大了难,经常帮别人从看守所、监狱里捞人出來,而且,他自己在钢铁厂保卫部门,也豢养了一大批打手,因此,新冷和k市黑道上的人,只要听到李博堂的名声,轻易是不敢惹的,,因为他们很清楚:惹了李博堂,就可能会遭到他的严厉报复,大不了他多花点钱,但他的报复会非常凶残,而且,他还可以动用他政法系统的关系,可以把你的那个组织连根拔掉……这里面,唯一有胆量、也有实力与李博堂叫板的黑道老大,就是龚志超。
龚志超的钱虽然沒李博堂多,但是,他的身后是省城房地产大亨陈远乔,那是一个超级富豪,钱比李博堂只多不少,而且,龚志超是一个非常讲义气、讲感情的人,在新冷黑道上是说一不二的真正的老大,李博堂最多算一个幕后“老大”,即使在白道上,龚志超虽然沒有李博堂那么多头衔和荣誉,但他凭自己的为人处世和慷慨大方,也结交了很多官员,尤其是政法系统的官员。
因此,论实力,论在黑白两道的名气,龚志超和李博堂可以说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也正因为如此,当叶鸣去请龚志超帮忙收拾李博堂父子时,他才敢毫不犹豫地答应下來,,因为他自己也早就想收拾收拾这一对耀武扬威、目空一切的父子了……正因为在黑道上的名气大,所以,李博堂在判断出自己并沒有撞伤或是撞死人,而是遭遇到了“碰瓷”之后,心里便镇静下來,双手叉腰站在自己的奔驰车车头边,对那个为首呵斥自己的青年男子说道:“小兄弟,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我以前怎么从來沒见过你们,我是李博堂,弟兄们如果缺钱花,跟我开句口就是,沒必要用这种方式,道上的兄弟们都清楚:我李博堂在交朋友方面,是从來不吝惜的。”
那个青年男子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上上下下打量李博堂几眼,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听你这口气,你好像还是新冷一个很大的哥啊,我怎么就从來沒听说过什么李博堂的名字,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弟兄们,你们曾经听到过李博堂这个名字吗。”
此言一出,他手下那些人都笑着齐声喊道:“沒有,沒听说过,山哥,别跟这老小子啰嗦了,就看他怎么了难吧,别说他不是什么哥,就是新冷真正的大哥來了,他撞伤了二毛坨,也得赔钱道歉是不是。”
李博堂被这一顿阴损的调侃气得七窍冒烟,忍不住就想一个耳光甩过去,把面前这个号称“山哥”的年轻人打他个七晕八素。
可是,他毕竟是久历江湖的老麻雀,很快就看出今天这事有点蹊跷:这条通往振兴钢铁厂的老路,平时很少有车子进出,大都是厂里的运货车,这些人怎么会选择在这里“碰瓷”。
再说了,他们这一伙人,好像摸清了自己的出行规律,专门埋伏在这里等自己的,显然是有备而來,而且,在自己报出了名号后,这批人不仅沒被吓住,反倒气焰更加嚣张,,在新冷,谁有这么大胆子。
因此,他竭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把肚子里那股无明业火压了又压,和颜悦色地说:“兄弟们,要我赔钱道歉可以,但请你们积点口德,不要出口伤人好不好,我年纪一大把了,好歹也是你们的长辈吧,如果你们只是要钱,那好说得很,开句口吧:你们要多少。”
那个山哥见他如此逆來顺受,倒有点以外,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想了想说:“看样子你也算个懂味的人,我们也不难为你,这样吧:我们也不要你的钱,先把你这台车扣下,把我这位受伤的兄弟送去医院检查,看伤势有多重,如果不算太重,你拿出个三五十万元赔偿,也就差不多了,如果伤势很重,或是落下了残疾,那就对不起,你得拿一百万元來赎车子,否则,我们就直接拍卖这台奔驰车给我的兄弟治病。”
李博堂一听他们竟然想扣下他这台两百多万的车子作抵押,一下子气得脸色铁青,再也按耐不住,指着那个山哥吼道:“兔崽子,我是看你们都年纪轻轻的,不懂事,不想跟你们这班沒大沒小的小杂毛计较,想给台阶给你们下,你们倒好,居然得寸进尺了,你们究竟是受了谁的唆怂,居然敢到新冷钢铁厂门口來撒野,居然敢骑到我李博堂头上來拉屎撒尿,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警告你们:从这条路过去两公里,就是新冷钢铁厂,那里有我一支五十人的保安队伍,我只要打个电话,他们便立马会过來,把你们一个个踩碎,不信的话,你们试试看。”
那个山哥等的就是李博堂发怒,见他张牙舞爪地咆哮不已,也不跟他废话,忽然顺手抄起旁边一个小弟手里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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