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听了王修光的分析后,虽然知道他说得一点都沒错,但是,他仍不想放弃挽救欧阳明的想法,便问王修光:“王厅长,您当了多年市长,对公检法的办案方式和程序应该多少有点了解,在处理类似的问題时,经验也肯定比我强很多,您觉得:如果不找关系,欧阳明应该怎样才能够让自己最大限度地减轻罪责,争取从宽处理,他还有这种可能吗。”
王修光想了想,说:“欧阳明要想减轻罪责,第一,要尽快把那二十万元赃款退掉;第二,要如实交代他收受二十万元的罪行,不能有任何隐瞒;第三,如果他还有暂时沒被检察机关掌握的其他违纪违法问題,最好也老实交代出來,但这些违法问題牵涉的数额不能太大,否则会加重他的罪行;第四,如果他还掌握了其他人的违法违纪问題,也可以检举揭发,争取立功赎罪,以上这四点,就是法律规定的从轻或是减轻处罚的情节。”
说到这里,他眼睛看着叶鸣,说:“老弟,我上面所说的四点,其实有两点欧阳明是绝对不能做的,就是第三点或是第四点,因为他如果主动交代自己还有其他罪行,或是检举揭发你们地税局其他干部的违法违纪行为,那他就等于在给你们地税局抹黑,也等于在害你们地税局的干部,这样的话,即使他减轻处罚出來了,将來也会被同事和朋友唾弃,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傻,因此,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快退掉20万元赃款,争取减轻处罚。”
叶鸣点点头说:“欧阳明现在是沒有能力去退赃款的,只能我去给他想办法,筹措二十万元给他爱人,让她去检察院把这钱退掉,另外,虽然刚刚您说找李书记可能沒有用,但我还是想去试一试,平时,我是很少去麻烦李书记的,但是这次沒办法了,我必须把我这同事救出來。”
王修光听他说不仅要去筹钱给欧阳明退赃款,还坚持要去找李书记为欧阳明求情,心里很是感佩,拍拍叶鸣的肩膀,由衷地说:“老弟,我沒看错你:你确实是一个侠肝义胆值得深交的好小伙,欧阳明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他应该感到欣慰和荣幸,可惜,我能力有限,无法给你帮上忙,只能祝你顺利地救出欧阳明。”
叶鸣向王修光道了谢,便匆匆离开国土资源厅,在外面打了张嫣的电话,请她从他那笔用于投资电影的资金里面,汇五十万元过來,说自己有急用。
原來,他已经想好了:这五十万元,二十万元给欧阳明退赃,剩余三十万元,他想用來给欧阳明跑关系,如果李书记答应帮忙打招呼,他就挨个去给检察院的办案人员送钱,一定要把欧阳明捞出來。
张嫣听说他要用钱,也不问他到底要用來干什么,立即很爽快地答应下來,并要他把银行账号发短信给她,她立即去银行转账。
叶鸣给张嫣发完短信后,立即又打了李书记的电话,问他有沒有空,他想去找他一下。
李书记说他现在正在外地搞调研,要明天才能回來,让他等一天,明天下午去办公室找他。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叶鸣便打车來到了省委,刚准备进省委大门,手里拿着的手机却忽然响了,只听邹文明在电话里很惶急地说:“叶鸣,你快回來,出大事了,十分钟前,欧阳明趁看守他的检察院干部打瞌睡,从清泉宾馆八楼推开玻璃窗跳下去,当场死亡,我现在正在赶往清泉宾馆,你赶快租个的士回來。”
叶鸣的脑袋“嗡”地一声,霎时间只觉得浑身冰凉,身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簌簌抖动起來,手里的电话也拿捏不稳,“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邹文明赶到欧阳明跳楼的现场时,已经有很多检察院的干警和警察围在那里,并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很多看热闹的房客只能在警戒线外面引颈张望,而警戒线里面,则有几个警察在从不同的角度给欧阳明的遗体拍照。
邹文明亮明自己的身份,走进警戒线里面,看了一眼蜷卧在地上的欧阳明,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紧,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只见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的欧阳明,双手摊开趴伏在水泥地上,头部一大滩鲜血,把他伏在地上的那半边脸和头发染得殷红;已经失神的眼睛微微闭合着,双腿直直地摊开,整个样子就像一只从半空中跌下來摔死的黑色巨蛙……
这时候,搞现场勘探的警察,在欧阳明胸口摸索了一阵,摸出來几页带血的信纸,看样子是欧阳明的遗书。
旁边一个检察院反贪局的干警见到那几页纸,伸手就想去拿过來,却听旁边传來一声大吼:“住手,这是我的干部的遗书,可能是写给我们局里领导或是家属的,你们这些当事人不能去看。”
原來,邹文明怀疑欧阳明是被检察院的干警刑讯逼供,受不了才跳楼的,因此,如果他有遗书,肯定会提及这些事,如果这遗书被检察院的人拿去了,他们就可能会把它毁掉,所以,他才怒目圆睁高声喝止那个想拿遗书的检察干警。
然后,他走到那个搜出遗书的干警面前,说:“我是新冷地税局负责人,是这位自杀的干部的领导,我想看看你刚刚从他身上搜出來的信纸,是不是他的遗书,如果是,我想把它带回去。”
那个干警摊开信纸看了看,点点头说:“这是遗书,不过,你只能在这里先看一看,这遗书我们还得作为物证带回去,以判断他自杀的原因和动机,我们取证完成后,这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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