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五年的城市,吴悠对它的街道仍旧熟悉。
轻车熟路找到朱俐父母的新家,是在市中心非常好的地段,房子设计都是当下最新潮的样式,小区具备很多健身设施,吴悠进去时,小型操场上有几个小孩子在踢皮球。
以前朱俐有邀请她到家里吃饭,当然那时朱俐的父母不是住在这里,而是w省以前的旧街道和老式筒子楼。
按照肖梵有说过的门牌号,吴悠站到了朱俐父母家门外,敲门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对面邻居女人刚买菜回来,见吴悠陌生,狐疑地打量,“你找朱伯?”
“是……是的,我是朱伯她女儿的同学,这次路过w省顺道来探望。”
陌生的女人一副看稀奇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朱伯家有客人来拜访。”
吴悠奇怪,她和朱伯见过,对方和他爸爸性格相似,爽朗健谈,不至于身边没有一个亲朋好友。
女人解释:“我们都是拆迁搬来的新居客,住也没几年,朱伯本来不是和我们一起,是突然插进我们这批的拆迁户,所以这小区大家都和他不熟,他以前的亲朋好友又都分配到别的地方去了,距这很远,这几年朱伯经常不在家,也就没人来过来找。”
好似隐隐中有什么要破壳而出,吴悠急问:“那你知道现在朱伯经常住哪吗?”
女人摇头:“这我哪晓得嘛,没听他说。”
“是不是最近朱伯回来过?”
“是啊,就一个多星期前回来过,你来的不凑巧,他们老两口没住两天又被一辆黑色轿车接走了。”
不,她来得正是时候,吴悠说声谢谢,按照时间推算,一个多星期前正是肖梵派侦探登门调查的日子。
如果说车祸最关键不是在于一个日记本,而是拖延时间,再布置好和侦探对接的日子,那……
吴悠转而急奔下楼,她冲到小区门口的街道上叫车,直往当年朱俐的住处。
而下车看清眼前景色的刹那,吴悠的双腿仿若有千斤重。
当初充满旧时代气息的筒子楼和卖杂货的小店统统被高大上的商业广场取代,人来人往,从商场传出的音乐震耳,商场中心大楼悬挂的logo直戳吴悠心脏:
万盛广场。
松岸家族企业旗下的一个子品牌。
难怪……
朱俐说她怀疑松岸在她身上装了监听器。
所以她留下日记本时一字未说。
日记本是朱俐被胁迫回忆情感往事而写。
所以没有松岸的名字。
真相水落石出,往平常吴悠早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可她心情很是沉重,虽之前略有心理准备,仍抵不过真实的打击。
松岸居然敢对朱俐下手!还居然连续两次要杀自己!
我去他的个香蕉巴拉大锤子,吴悠胸膛剧烈起伏,摸出大衣口袋里一直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林中佑。
她不吐不快,真差个人倾诉,而且最近一个星期两个人少人联系,林中佑似乎很忙,上一通电话还是四天前。
“吴悠,你在哪?”电话里的低音悦耳。
吴悠一手把头发把往后拢,“我在w省,我告诉你一件事,那个日记本的事竟然是松岸干的!他心机太重了!他把我朋友的家拆迁,试图抹杀我朋友和他家人在w省生活过的痕迹!”
越说她心里越发毛,因为她想起曾经在雨天的奶茶店里陪朱俐去向松岸说分手,那时松岸穿一身白衬衫谦虚温和,谁能想象这是朵靠外表伪装的食人花。
林中佑说:“我知道。”
“啊?你怎么知道的?”吴悠惊讶。
“我很早前就在关注了。”而且不仅仅知道你说的这些。
吴悠道:“那你等我回去,你都给我说说,我回a市和你们商量要不要报警立案。”
林中佑重复问:“告诉我你在w省的具体位置……”
哗------
广场上小丑手中的一堆气球失去控制力纷飞,不知何处出现的一群小学生轰然地去抢气球,站在中间的吴悠被撞击摇摇晃晃,林中佑说了什么她没能听清。
正在回话,猛然她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
昏迷前吴悠直接在心底暗骂了句卧槽……
……
林中佑只听见各种嘈杂的声响,他说:“吴悠?吴悠?”
回答他的是陌生男人冰冷的嗓音:“林先生,我家老板托我给您带句话。”
“说。”
对方只是简单的一个字,杀气却仿佛通过电话里的电流扩散,陌生男人不由自主地手微颤,“老板……老板说您拦截在中环路上的几辆车该让开了。”
“呵。”
“我们老板还说,耽误飞机延飞,吴小姐就要吃点苦头。”
“车辆我会通知人他们离开,同时告诉你们老板,威胁我的代价还请他想清楚。”
嘟嘟------
通话结束------
幸亏结束,陌生男人的手心全是汗水,他第一次见识到一个人的声音能具备这种震摄人心的伤害值。
……
荒郊野外一处废弃的仓库。
手电灯放在破旧的木桌上照明,车内是一片昏暗。
吴悠醒来,首先是发现她脖子睡落枕。
绑匪太不怜香惜玉,把她放车后座上,好歹头摆正头啊。
她摇摇脖子,活动活动肩膀,车里没人,车门没上锁,想着难道要自己滴滴打车回去。
下车她就知道自己想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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