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女人果然厉害,每一句话都让人要压抑着想把她那块粉饼糊她脸上的yù_wàng。
即使知道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真实性有多少也未可知,但是前女友这种东西简直就是种慢性毒,只要有一点点掺进来,就会心里存疑。
不好问,不能提,但是又堵在那里,像一点一点烧开的水,在心里慢慢沸腾,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
喻言开始后悔今天来了。
她神色未变回到包厢,埋头吃东西,一句话都不想说。
吃完火锅,又切了蛋糕,大家晚上还要回去训练,也都没做逗留直接散了,走之前还都给江御景留下了美好祝福,顺便准备和喻言疯狂安利一波江御景的优点,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只能憋出一句——
“他长得真的挺好的。”
“……”
难为你们了。
两个人把礼物给了权泰赫后出饭店门,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喻言站在车边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我今天晚上回爸妈那里。”
江御景嗯了一声,抬起眼来:“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行,你回去吧。”
“上车。”
喻言耐着性子:“你回去还要训练,来回很麻烦——”
“你不开心?”江御景眯起眼来,打断她。
“没有。”喻言很快否认。
“上车。”他坚持道。
喻言突然就觉得,心里那壶水烧到了沸点。
盖子盖的太紧,烦躁感和委屈像水蒸气叫嚣着往外扑。
她倏地抬起头来,皱着眉,声音有点大:“你烦不烦啊!我干嘛听你的!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你是神啊你!”
真的有点过分。
他不懂得怎么谈恋爱,只会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毒舌,没问题的,她可以耐下性子,她可以教他。
性格霸道嘴巴又毒,也可以,毕竟这样才是他,二十一年来的他都是这样的,她喜欢上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有什么事情都习惯性的憋在心里,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的故事,她也可以等到他愿意告诉她的时候。
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
一直这样,还是会让人觉得过分。
没有办法掩饰,无论表面上表现的再若无其事,那个女解说的话还是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影响。
他完全闭口不提的曾经,难搞的性格,都让人偶尔会产生一种自己还没有被接受的错觉,太不安,太烦躁了。
喻言站在车边,突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肩膀塌下来了:“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啊。”她垂着眼,声音低低的,“我也是个女孩子……”
也想谈那种,被男朋友宠着哄着,被喜欢的人完全信任着的恋爱。
江御景身体一僵,没说话。
两个人就在车边站着,半晌,他叹了口气,从驾驶位那边绕过去,拉开车门,看着脑袋垂的低低的小人:“你先上车。”
喻言抬起头来,眼眶有点红。
江御景抿了抿唇,放软了声音:“你乖啊。”
她站在车边好一会儿,才爬上去。
江御景帮她关了车门,绕回到驾驶位,也上去。
他没急着走,转过头来,看着她。
女生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低着头盯住自己裙子边,从侧面看睫毛一颤一颤的。
车子里车窗紧闭,空气燥热,闷。酒店门口通亮的光线被车窗防晒膜过滤一层,黯淡模糊。
江御景垂眼,视线落在她倔强抿紧的唇瓣上。
手指伸过去,戳了一下她脸蛋,又摸摸她白净耳廓。
喻言抬起头来,眼圈还红红的。
他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捏着她耳垂的手指往上,摸了摸她头发,声音沉沉的:“你别哭。”
他话音刚落,喻言眼睛更红了一点,委屈巴巴的,像只小兔子,声音有点哑:“江御景,你真的很过分。”
江御景唇线紧紧抿着,拦着她后颈把人整个揽过来,抱在怀里,轻柔抚摸她后脑,“嗯,我好过分。”
“你总骂我,嘴巴又毒,你太坏了。”
“我太坏了。”
“还很霸道,又凶,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听你的啊。”
“以后不凶了,你不想做就不做,都听你的。”
他一哄,喻言眼睛愈酸:“以后只能我骂你,你不能回嘴。”
他亲了亲她发顶:“好,不回。”
喻言不说话了,窝在他怀里,缩着肩膀抽了下鼻子。
江御景一下一下,缓慢地拍着她背,手指有点僵。
在医院的时候也是这样,她眼睛一红,他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像个少年一样手足无措,又不知道怎么哄,好怕她眼泪就这么掉下来,心里慌成一团,乱糟糟的。
长叹口气,男人沉着声叫她:“言言。”
他第一次叫她名字叠字,低润的声线一字一字咬着音,他嗓子放的很轻,尾音带着缱绻的温柔。
喻言仰起头来看他。
睫毛看起来比女人还长,黑眸沉沉的,里面映出一个浅浅的她的轮廓。
“有什么事情你要跟我说。”他垂着眼看她,“我没谈过恋爱,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让我知道。”
喻言皱了皱鼻子,又瘪起嘴巴:“那你那个前女友是怎么回事。”
江御景一愣:“什么?”
“你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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