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尔在森林中支好了帐篷,点燃了用来驱散蚊虫的香炉,没有生火,一是害怕招来猛兽,不好处理,二是怕引来在林中搜查的官兵,虽说在有茂密的灌木作掩护,但他并没有打算离城镇太远,朝林中走了有几百米的距离就停下了,如果生活的话,从森林外面还是能看到一点亮光,第二天一早,他还要赶马车去另一个国家,在这个国家的旅途就到此为止了,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探索和发掘的事物,除了即将毁灭的混乱氛围,就只剩下在人们口中相传的那个亡国公主,睡前,桑德尔还不时的想起,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在过去的多少年里,诸如此类的事情也见怪不怪,那些被推上舆论的人,自出生起就带有不凡的身世,要知道普通人可是连被周围关注的机会都没有,谈何被世人的谣言所侵蚀,证明上天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不凡的出身伴随着许多优势,但同时也要背负巨大的压力,凡人耳中没有这么对杂音,但一无所有的他们只能靠最底层的点点滴滴,来不断进步自己的人生,这是平衡,桑德尔认为这是最健康一种群体状态,任何事物都要有所约束,在留有余地的同时不能让其无限制的放大,太阳离地面太近会烧死万物,离太远又会冰封一切,只有现在的位置才最适合它,他不能因人类嫌夏天太热就将太阳推远,不能因人类嫌冬天太冷就将太阳拉近,一个旁观者应有的姿态是观察,改变是参与者自己的事情,这是给予他们的权利,也是他们应当承受的义务,终究还是没能亲眼看一下那个神秘的公主,要实在说这个国家里还有什么值得他遗憾的,就是估计人们口中,关于对那个女孩的种种谜题和猜想了。
三个月前,桑德尔从森林的另一头,也就是脚下这片大陆的最西边,打算横穿这片绿洲,那时他刚搭乘一艘商船来到这里,来到一座巨大的港湾城市,那里被誉为全世界的海上仓库,是六个大陆之间,进行航海贸易的交通枢纽,沿海的码头足以停靠上百艘大型船只,城中的居民以打鱼和物资补给来维持生计,天然的地理位置给他们带来了数不尽的上门财富,靠着修船的手艺和售出的物资,过半的人都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他们在内陆城市挥霍财产,以上供的方式讨好皇室,换得贵族的名号及待遇,在别人眼中光鲜的活着,想世间的宠儿一样被眷顾,可是在人们羡慕与憧憬的目光背后,有谁又能知道这些富人真正的想法,沿海的经济在给他们带来财富的同时,又带来了多少无法抵抗的灾难,这里的人赚下的钱为何不在这里组建自己的家园,反而选择内陆以农业和打猎为主的城镇来定居,他们没有人想在海边生活,那里比起森林,有太多未知的危险,一个海啸可以埋没多少生命,下海时遇见风暴就如同死亡,人们最后所看到的那些富人,不是从商场上胜出的人,而是在大自然的淘汰中活下来的人,有多少别墅曾在那里被搭建,然后又在那里被摧毁,有多少生命曾在那里被创造,然后又在那里被抹去。
“得到的回报必定有相应的付出,两者不一定有必然的联系,就像海里的水,从古至今,它一滴也没有少过,只是变成了人们看不见的另一种形式,干枯的河流中不管有多少水在慢慢消失,总有一天它会再次以雨的方式降临,人们无需担心,真正的神在创造世界时,就已经想好了所有事物的均衡与轮回,没有一丝漏洞,像一个圆,无论从那个方向看去,都会是一样的结果,非常神奇。”
僻静的森林中传来几声人群的呼喊,将桑德尔从睡梦中惊醒,走出帐篷朝远方看去,一排闪烁的火光正在逐渐逼近,看来是国王派出的官兵,搜寻完城外的村落后,这些士兵为何还要在林中徘徊,就算是知道林中有他们要找的人,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找遍所有的角落,桑德尔当初徒步穿行这座原始森林可是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国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如大海捞针般的,在林中找到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虽然很不解士兵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他确实是被着突如其来的搜索给打扰到了,继续往林中移动的话,也不知这些士兵什么时候会停下,他可不想再被这场事故给吵醒,桑德尔取出两个水系结晶石,扔在地上后将其化成水浸湿地面,再拿出几颗草料,换去香炉中的驱蚊草,将新的放进去,香炉中散出一股淡淡的芳香,他吃了一颗绿色的果子,很酸,但是能抑制住自己的困意,最后,他在原地生起一堆火,是在刻意吸引那些官兵的注意,咀嚼着酸涩的果实,他紧绷着面部的表情收起了帐篷,迅速离开了这里,朝森林中走去,他知道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不会有人发现,四周有一个天然的屏障,进去的人不管怎样都还是会原路返回,虽说有点远,但现在也只有那一个地方是清净的了。
国兵很快就发现了桑德尔生火的地方,他们包围式的拥了过去,也跟本没有想有谁会在明知被抓的情况下,还特地生堆火来吸引注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的士兵们,很快就顺着香气围了过来,这里除了孤零零的一盏香炉外什么也没有,士兵们有些失落,慢慢的,脚下异常湿润的土地变得松软,刚才还精神抖擞的士兵突然之间都变得萎靡不振,脚像踩在水里漂浮不定,两腿不断的打颤,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沉,等到他们意识到这股香气的异常时,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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