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一脸懵逼的看着祝央,两人大眼瞪小眼。
接着就嘴角一翘,鼻子一嗤,露出个小鳖孙敢撞太岁头上的讽笑。
水鬼顿时就是一个激灵,下意识想扎水里逃走,可头发被死死缠住了哪里又逃得了?
这在水中完美伪装成水草托人下水从不含糊,让人闻之变身,任你怎么壮实的大汉都逃不过的水下拉拽,至今让多少人成为这水下亡魂的水鬼头发。
此刻却成了反掣肘水鬼的妨碍,整只鬼跟小鸡子似的被提拎在那人手里——
弱小,可怜,又无助!
等等,它不能吃的。水鬼头皮一炸,因为它突然看见这人用打量身上能剔下几斤肉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个,我下次换个人拉,您放了我好不好?”水鬼如是道。
“你说呢?”祝央狞笑的看着它:“要我刚才一个不注意,这会儿也就变成水下亡魂啦?”
“岸上还有俩小孩子呢,万一他们跑过来捞我,也一起交代在这里怎么办?家里还有个单身老娘,孩子没了日子也就没了指望,也想不开怎么办?”
“你倒是方便头发一卷,滋溜一勾,这轻飘飘的有可能就是四条认命呢!”
水鬼蚊声蚊气道:“一次只能拉一个人的。”
就听祝央不依不饶道:“那就算两个小孩儿躲过一劫,站岸上眼睁睁看着我死,那得是多大的阴影?”
“喂你们个破村子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吗?做鬼能不能讲点基本法?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是该死在你一条小河沟里的吗?是该被泡的尸体肿胀浮起来的吗?”
“有点人性要不要得,就你个破村庄消受得起我这缕芳魂吗?你丫配吗?呸!”
说到最后几句,水鬼都感觉那声声的爆破音溅到自己脸上,颇有种狗血喷头的狼狈感。
它连连点头:“不配不配,那您放了我成不?”
又觉得这女的肯定不是那么好说话,就咬牙道:“大不了您要吃什么,来河边吼一声,鱼虾螃蟹,贝壳泥鳅,要多少我给你扔岸上。”
这倒挺便宜,祝央这几天正馋,尤其本身就喜欢吃鱼虾,这水鬼先一步跪地认怂,倒是她遇到的鬼中少见的极有眼色的。
也就消了直接拧断对方脖子的打算,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见祝央揪着它的头发,往前面顺着河流拖了一段。
水鬼见她不说答不答应,以为吾命休矣,忙挣扎道:“姐,大姐!奶奶,你是我姑奶奶,我还没害过人,真的。”
“被上一个拉下来做替死鬼后,我还一个没拉到,上次想拉个小孩儿还被头发绊倒了,我生前是个男人啊,莫得这么长的头发,业务还没熟练就撞你手上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这尼玛哪儿是个女人啊?简直就是金刚铁杵变的女壮士,他要是当初有这么大的力气,也不至于被拉下来做替死鬼了。
祝央听这水鬼的说话方式:“你生前不是这里的人?”
水鬼连连点头:“不是不是,我来这儿玩的,好像一起来的还有其他人,不过我没多大印象了。”
祝央心道估计也是小年轻来山里贴近自然感悟农家生活的背包客,更甚至,说不定是上一批的玩家,没能通关游戏死在这里的都有可能。
不过这并不会妨碍她的决定,她拽着水鬼来到河下游一颗斜在河面上的树旁。
直接把水鬼的头发给拴树上去,整只鬼跟咸鱼干似的被吊在河中央,顺着水流还被冲得一飘一飘的。
水鬼都被这人的作弄人手段弄懵了:“等等,我不要面子的?等明天一早那些村民看我被吊在这里,谁还会怕水鬼?”
“那些小破孩儿从今往后敢往河里撒尿你信不?”
“所以啰!明早之前你自己挣脱下来吧。”祝央耸耸肩:“加油!明天中午我要吃清炒虾仁,让那两个小孩儿来拿虾,到时候准备好。”
水鬼就这么茫然无助的看着那人带着两个小孩儿离开了,是真的既占霸王便宜又不放过它啊。
它们那时候要也有这么厉害的角色,也不至于团灭——
嗯?什么是团灭?水鬼对突然冒出的这个字眼很疑惑,它不是和几个人进山里玩意外死的吗?
可念头只闪过一瞬,便自顾自开始解被缠在树上的头发。
别说,还缠得真紧,那变态肯定打了死结。
两个小孩儿目睹了这一切,往回走的时候脚步都有些飘,小小年纪的孩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忘不了这刺激了。
祝央也懒得解释,三人继续擦黑往回走。
不过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片田坎,因这会儿天太黑,田坎又窄。
刚刚俩小孩儿见了祝央连水坑都能干上的暴脾气,怕她要是再摔倒得把田坎给踹崩,于是便带她绕了断路,往后坡那边走,也就远百十来米的路,而且——
祝央也没所谓,只是经过一片地的时候,便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坟包。
有些坟修的不错,还立了大块显赫的石碑,有些坟包却孤零零的,又小又矮。
但这些寒酸的坟包就集中在极其,足有好几十个。
两兄弟本来时就径直走了进去,祝央还以为回去要直接穿过这些坟呢,便也一直跟他们后面。
就见两兄弟在一个小小的坟包面前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祝央之前给的巧克力,还有今天在镇上买的大白兔奶糖,放到了坟前——
“姐!你吃这个,还有果汁,可好喝了。”说着又开了一罐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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