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越来越旺。下人们纷纷后退。玫瑰奴现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房屋燃烧。似乎,在他眼前燃烧的不是房屋,而是绚丽的烟花。
一个下人跑来,在玫瑰奴耳边嘀咕了几句。玫瑰奴转身离开。当玫瑰奴赶到前院时,院子里站着一人,此人身高七尺,身着黑色披风,头戴毡帽。
“你怎么来了?”玫瑰奴问。
“怎么?我不能来吗?”
“你知道。我并不欢迎你。”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来你这儿。”
“可是,你还是来了。”
“我是受了女主的吩咐。”
“女主?她肯见我了?”
“这我不知道。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结束蛰伏,计划开始。”
“计划开始,计划开始。”玫瑰奴双拳紧握,脸上的表情是兴奋和紧张。“太好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可不是嘛,为了这一天我也等了十年。”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玫瑰奴径直走到客厅的正墙前。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塞上孤烟图》,图的下角有王维的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玫瑰奴把图卷起来,伸手在墙壁上敲了三下。“咯吱吱”,墙壁旋转,露出一个门洞。玫瑰奴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身着披风的黑衣人弯腰入内。
里面是一个房间。不大,十多平方。朴素简洁。房间正中有个檀木桌,桌上有一块没有字的灵位,灵位前有个香炉,灵位下压着一张黄布。灵位前有个香炉,香炉内的香还未燃尽。
“这是?”黑衣人用手指着桌子。
“遗诏。”玫瑰奴说。
黑衣人一个箭步,匍匐在桌前,嚎啕大哭。玫瑰奴点燃两支香。递给黑衣人一支。黑衣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把香插在香炉里。
“女主让我做什么?”玫瑰奴问。
“等?你不是说计划已经启动,怎么还让我等?”
“计划是已经启动。可现在没有你的任务。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等待命令。不过,你也等不了几天了。”
“什么意思?”
“铁手就要来了。”
“锦衣卫总头领“万里追捕”铁手?”
“是啊!咱们能在这里平安隐居是因为朝廷没有重视。我不知道铁手来这里是为了咱们或是另有原因。总之,咱们的麻烦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几日,这里接连发生怪事。或许是不祥之兆。”
“怪事?有何怪事。”
“方才一个青年拿着女主的信物来找我。他说他根本不认识女主,可他拿出的信物确实是女主的。”
“青年现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要见他?恐怕晚了。”
“怎么了?”
“我把他杀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嫌疑人你竟然把他杀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你那种做事不顾前后的毛病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就这脾气。怎么了?”
“怎么了?当年你做的糊涂事难道你忘了?”
玫瑰奴没说话,因为黑衣人的话让他想起一端揪心的往事。对于那件事情,他说不出是后悔或是庆幸。这么多年,他能在荒凉的塞外生活,支撑他的唯一希望是错误给他的希望。如实的说,他不敢冒犯女主,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可男人嘛,在面对女人时,多少有些心猿意马。玫瑰奴不是英语,没有要过的女人关。可他是男人,每个男人,内心里似乎都有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妄想。玫瑰奴也未能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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