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燮,本字幼起,后因慕南容三复白珪之事,便索性改字南容,而其乃是前汉名臣义阳侯傅介子之后,北地傅氏同样也是凉州望族,比之在场从凉州抽调来的兵马出身都好,再加上傅燮本身也是著名西州,所以也就不奇怪他能代表在场诸将说话了。
其身长八尺,容貌魁梧,一副边境年少时入洛阳求学,师从太尉刘宽,举孝廉后,听说举他为孝廉的郡将逝世,于是弃官去服丧,由是知名州郡。所谓“南容三复白珪”,乃出自《论语·先进》中“南容三复白珪,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一事。
南容者,即和伏泉先祖伏不齐一样,被后世称为孔门七十二贤之一的南宫适,其字子容,亦称南宫,春秋末年鲁国人,他既是孔子的学生,又是孔子的侄婿。
而三复白珪,其中白珪,却是指《诗经·大雅·抑》中所言“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此诗诗意乃是教人避免言辞有失,孔子主张邦有道则直言直行,邦无道则可直行而言辞谨慎,以免招来灾祸,后来他见南容反复诵读《诗经》中“白圭”句,甚喜之,便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他。骆宾王作《夏日游德州赠高四》一诗中言道,“一诺黄金信,三复白珪心”,说得便是此事。
当然,傅燮改自己的表字后,也是一直按照表字之意行事,常常直言,甚至此番入中原平定黄巾蛾贼前,还上书朝廷,弹劾宦官,让赵忠等中常侍怨恨,这才有他之前率兵斩杀兖州太平道渠帅卜巳、张伯、梁仲宁时,皇甫嵩一力禀奏他在交战中的功劳,朝廷竟有功不封的祸因,实在是宦官从中说了不少坏话。
和傅燮的交谈其实很顺利,北地傅氏虽然也和北地先零羌,枹罕、河关群盗有所联系,但并未有人呼应乱贼谋反。而且,虽然北地郡也已经几乎在乱兵治下,但傅氏却并未从贼,据说正支持州郡讨贼,所以他可谓是后顾无忧,当然,在伏泉看来,这傅燮就算后顾有忧,估计也不会有其他心思,至于原因,无它,性格使然,傅燮的性子就注定他要为大汉守节到最后一刻,绝不会从贼。
和傅燮谈完后,伏泉又邀请他开解他麾下兵卒以及营内各处凉州军,得到傅燮满口同意后,这才打算离开。
不过,路过军营木栏时,却见鞠义正翘首西望,脸色暗淡,随即心中有所好奇,便上前打起招呼道:“麹兄所思何事?何故伤感?”
话语里,伏泉却是十分亲近,主动以兄喊之,毕竟是后来袁绍麾下的牛人,现在不拉好关系,更待何时?
麹义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伏泉,略一惊诧,连忙行礼道:“见过中郎!”
“免礼!免礼!麹兄还未回话,适才为何如此?”
闻后,麹义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无事!无事!”。
见此,伏泉以为麹义是担心家人,便安慰道:“麹兄家族乃是金城大族,无须担心。”
谁知,伏泉此话出口,麹义却是满嘴苦涩道:“中郎所言,乃义心中苦楚!”
伏泉不解其意道:“不知鞠兄何意?”
“麹氏一族随韩边二贼反矣!”
“这……麹兄……将欲何为?”伏泉听得惊讶无比,却又觉得理所当然。鞠义口中的韩边二贼,自然是被羌胡叛军劫持并推举为首领的原本名为韩约的凉州名士韩遂,和原本边允的凉州名士边章了了,当然很难说二人是主动从贼,还是被迫从贼,反正这两位出身凉州金城郡的名士已经叛乱了。
而这两位凉州名士参与叛乱的后果也是极为严重的,首先便是凉州境内,不少大族豪强看到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后的大汉的虚弱,便跟着从贼,甚至有不少原本令族人随凉州军入关平乱的豪强大族,连那些身为汉军的族人性命都不顾,直接反水改变立场从贼了,而鞠义所在金城鞠氏,便是主动跟随同乡韩遂、边章二人造反。
“中郎,义心中苦矣!家族弃吾,陷吾于危难,倘若贼乱平定,吾尚有归乡之日,不然凉州乡土,吾此生无望矣……”
只见鞠义一脸悲伤的说着,伏泉心中也能感受到他那份被亲人抛弃,于军中袍泽之中深受白眼针对的想法,大概刚才参加凉州团体议会,鞠义都不敢在场上讲话吧,实在是家族害得他根本无脸面对袍泽,不敢讲话。
这时候,伏泉突然想到一事,他和鞠义认识时间也不少了,知道鞠义的性子还是非常不错的,根本不像历史上那个的样子。他一直奇怪,为何鞠义总被袁绍不喜,甚至袁氏臣子对其也多有不满,估计原因,就在此处。
想来,历史上的鞠义性格之所以令袁绍不满,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的确,遭逢家人彻彻底底的背叛,这种事情,不让人性情大变,那也不太可能。
当然,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日后鞠义会先随韩馥,后投袁绍,原来竟是因为如此,家族的背叛早让他选择不相信任何人,只要形势对谁有利,他就会选择帮谁,和谁走的近。
或许,正是因为鞠义后来这种墙头草的个性,才会让看出苗头的袁绍选择痛下杀手吧,即使对方是他手下定鼎北方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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