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县城外,短时间内就变成炼狱,黄巾蛾贼似乎从来没有从这几个月中的大小战斗中吸取教训。除非靠着人多,用人命和更多的弓弩才能压制汉军,否则,兵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他们永远是在用人命在向汉军教学费。
不过,这种压制是短暂的,因为他们前方,冒死突进的骑兵终于突破了这十分遥远的五百步距离,与汉军接壤。在骑兵身后,是无数并没有被汉军弓弩吓跑的黄巾步卒,也就是在他们和汉军交战以后,那些被汉军弓弩压制,不敢前进的黄巾蛾贼,这才在各自兵将的喝斥声中,继续往汉军军中冲锋而来。
面对雪崩一般,滚滚而来的黄巾蛾贼,汉军将士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或者说,对训练无数经验充分的他们而言,此时根本毫无章法的黄巾蛾贼,根本就不在他们的眼里。
他们深知,此刻只需要保持阵型,迎击黄巾蛾贼散乱的阵型就行,古代军团大作战,什么武将武勇、乱战强者,在如同机器一般的铁血严苛的军阵面前,都不足挂齿,谁的军阵先乱,谁就可能第一个输。
至于像那些乱战赢得胜利的军团,不是没有过,但是很少很少,而且汉军将士知道,面前的黄巾蛾贼,明显不可能是那种乱战高手。
最起码有一点,他们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就像刚才冲刺一般,除了太平道的忠实信徒以外,大多数兵卒都不敢冲破汉军的弓弩压制。这些人最多也就是打打顺风仗而已,大不了硬仗,而那种乱战军团,至少来说,军队中的每个人,都是存了死志,疯狂扑击敌军的疯子。
所以,对于汉军兵卒而言,他们只需要依据着上官的命令,各司其职,该肉搏敌军者肉搏,该抵挡骑兵者抵挡,该射击弓弩着射击……一步一步,将面前的黄巾蛾贼,带入他们的坟墓。
汉军阵前,迎接黄巾蛾贼骑兵和步卒的,是汉军最通常摆设的拒马。只见,巨盾被汉军深深插入大地,锋利的长戟、长矛搭在上面,尖锐处寒光闪闪,阴森刺骨。
冲锋而来的黄巾骑兵见此毫不犹豫,撞击而去,一往无前,骑兵可以说是黄巾军的重中之重,所以张角挑选的十分谨慎。
这些骑兵都是太平道绝对忠实的狂热信徒,只要得了命令,他们就会拼命,视死如归。
即使他们下一刻可能就被大盾撞得粉身碎骨,也可能就被锋利的矛戟扎得满身窟窿,他们也要用尽全力策动胯下的战马突破汉军军阵,同时用手中的长戟、长刀杀向对手,纵然是死,也要让汉军付出代价,杀一个他们够本,杀两个他们就赚一个。
“嘭!嘭!嘭……”
“轰隆!轰隆!轰隆……”
“杀!杀!杀……”
冲在最前方的黄巾军骑兵,在和汉军搏斗后,在付出的大部被灭的代价后,终是将汉军的防线给冲动了。
只见,汉军阵线被撞得向内凹陷,在阵线后面,很快便有汉军兵将惶恐填补漏洞。然而,这明显很难,因为在黄巾军骑兵之后,无数头裹黄巾的步卒,已经狰狞着脸冲锋而来,一场白刃接触战不可避免……
“杀……”
这些紧随骑兵冲锋的黄巾蛾贼,也都是太平道死忠,冒着弓弩冲阵,如今到了汉军破碎的阵型前,自然更加疯狂,或许,想到接下来可以杀戮汉军,为他们这些日子死去的亲友报仇,会更加让这些宗教信徒狂热。
便见无数黄巾蛾贼呐喊着挥舞长刀,汉军军阵前,没能立即稳住阵型的汉军兵将,立刻因为人数劣势,被这些黄巾蛾贼杀得血肉横飞。
后排汉军将领见此,反应极为迅速,第一时间命令军阵收缩,同时令阵后汉军立即列阵阻敌,待前方残余的汉军边战边撤,追杀的黄巾蛾贼顿时傻眼。只见又一道拒马临时组建,重盾之上,无数长矛、长戟整齐划一,向前平刺,和刚才骑兵撞击的拒马阵一样,然而这一次,他们再无骑兵,想要突破,唯有靠着血肉之躯去突破。
“大贤良师在此,诸君莫要迟疑,以血肉冲之,死后无论篙里路上,亦或时间,皆可‘致太平’,得中黄太一眷顾!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
就在前方黄巾蛾贼迟疑之时,只见黄巾蛾贼军队后方,一辆敞篷马车缓缓行进,在其身边,有一支黄巾兵卒,举盾持刀戟护卫。
众人知道,那是张角的车马亲兵,而随着车外那些张角的亲兵齐声高喊,这些在汉军阵前忠诚狂热的太平道信徒们,顿时兴奋狂热起来,他们似乎一点儿也不考虑那些兵卒的话语是否真实,纷纷呼喊这口号,向前方汉军如同刺猬的阵型上冲锋而去。
或许,对他们而言,只要有大贤良师在,那他说的一切就是真的,他们不需要考虑这事情的真实,因为他们现在就是为太平道而生,就是为太平道而死。
顿时,汉军阵前,一场乱战袭来,黄巾蛾贼如同疯狗一般,撕咬着汉军防线,这种狂热让无数汉军将士措手不及。再加上这阵型是临时建立,不算十分稳固,在蛾贼以命博命的进攻下,终于打开了几道缺口,随后便有无数黄巾蛾贼冲入缺口,和汉军军阵内的兵卒厮杀,混战已然将至……
两军激战不休,十数万步卒蔓延数十里,互相纠缠,大呼奋战,喊杀震天,顺风荡出数十里,亦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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