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只好顿了步子,等顾玉青上来。
可让他意外的是,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却不是顾玉青,而是顾玉禾,萧铎顿时愣怔,心下徒然生疑,顾玉青今日请他吃饭,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要不,怎么顾玉禾也来了。
就在萧铎疑惑之际,让他更意外的事发生了。
顾玉禾下车以后,径直朝八珍阁走进,而那马车直接就被八珍阁的小二牵到了后院。
顾玉青没来!
萧铎顿时不安起来,实在想不明白,顾玉青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是顾玉青特意安排他与顾玉禾见面呢,还是说,这只是个巧合,顾玉禾也只是碰巧来这里吃饭。
要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就在萧铎惶惶之际,听着有脚步声上来,电火石花间,他锋利如鹰的目光一瞬不瞬盯向门边,连呼吸都有几分凝重。
脚步声渐近,然后停住,再然后又推门声传来,静谧的只有喘息声的空间里,那“吱”的一声,格外响亮。
门被推开,又再合上,可萧铎眼前的门却纹丝不动,萧铎顿时心头一凛,蓦地恍然,顾玉禾进了隔壁!
仿佛心里装了一个雷一般,萧铎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赤南侯府嫡出的二小姐顾玉禾竟然私下与端王府的侧妃相会,这怎么能让萧铎不好奇。
他可从未听顾玉禾提起过她与成侧妃相熟啊!
几乎两个跨步,他便从临窗的椅子边走到那道将翰墨轩与沧澜阁隔开的那堵墙跟前,毫不犹豫的附耳倾听。
长顺看着萧铎这一行云流水的动作,嘴角顿时一抖,殿下,您这随时被壁虎精附身的毛病从哪学来的啊!
上次在刑部大牢里就是如此,现在又是,就算是听墙角,您就不能听得稍微大方得体点?
搬把椅子坐在墙根处不好吗,非得要这样贴在墙上!
沧澜阁里,成侧妃原本正惴惴不安的捏着帕子等顾玉青来,心尖瑟瑟,眉头蹙蹙,一方手帕被她拧来拧去,浑不觉手指早就被手帕死死缠住。
猛地听到门被人推开,顿时心一缩,几乎连呼吸也停止了的朝门口望去,长似羽扇的睫毛一阵如蝶翼般的轻颤,透着她心中无边的惶恐和不安。
屏气间,顾玉禾一张脸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关门,合门,俏生生立在那里,盈盈朝她看过来。
成侧妃顿时心头一颤,“阿禾?”欣喜之余满心震惊,“你怎么来了?”
顾玉禾几步快走,一路奔进成侧妃怀里,“母亲,阿禾想您。”
母亲!
趴在隔壁墙上的萧铎顿时如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一个激灵,顾玉禾竟然管成侧妃叫母亲!
激动震惊之下,萧铎险些几个趔趄摔倒在一旁。
这可谓是惊天秘密。
心中涌出一股巨大的热浪,萧铎被这突然而至的惊天秘密搅得躁动不宁,却又恨不得将一双耳朵深深嵌入到墙里,好一字不差的将他们的对话听清。
翰墨轩里,长顺偏头看着萧铎趴在墙上扭曲的姿势,瞠目结舌,这……是中邪了吧。
沧澜阁中,成侧妃与顾玉禾相拥一盏茶的时间,缱绻过后,顾玉禾依着成侧妃身侧坐定。
成侧妃又问道:“你怎么来?”
顾玉禾眼睛里透着狡黠一笑,说道:“我听金桔绿菊说,她今日在八珍阁与人相约,就想来看看,她究竟是与谁相约,在她出门前,我让金桔悄悄在她茶水里下了一点药,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您。”
成侧妃顿时骇然看向顾玉禾,“下药?阿禾,她可是你姐姐,你怎么能给她下药?”一双眼睛极是紧张不安。
在成侧妃眼中,她的女儿柔弱纯洁如纤尘不染的小白兔,怎么能和给人下药这样龌龊肮脏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顾玉禾却浑不在意的笑道:“又不是毒药,不过是一点能让她多睡一会的安神药罢了。再说了,她算哪门子的姐姐,我和她又不是一母同胞,我是您的女儿,在人前唤她姐姐那是逼不得已。”
毒药二字从她嘴中说出,说的那样自然,那样轻巧,成侧妃心中愈发不安,怔怔看着她,片刻后,问道:“你到底都帮端王爷做了什么事?”
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孩,说起下药毒药这样的词,说的这样坦然顺口,成侧妃心中怎么能不多心。
听到端王爷三个字,隔壁的萧铎心中不禁又是一缩,恨不得直接让耳朵穿墙而过。
他身后,长顺瞧着萧铎完全是一副想要把他的耳朵辇烂在墙上的节奏,不觉吸了口冷气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殿下,您不疼啊!
提起端王爷,顾玉禾面上的笑意微微僵住,只是转瞬又无事人一般,说道:“没什么,母亲还是不要问了,问我也不会说的。我能在这里的时间不长,母亲干嘛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些无用的话上,见面一次不易,难道母亲就不想和我讲讲我们的将来?”
成侧妃闻言,心里莫名一痛,叹了口气,她自己都不知道将来在哪里,如何给顾玉禾讲。
忽的想起一事,想着顾玉禾可能还不知情,成侧妃拉了顾玉禾的手,说道:“我们的事,你姐姐已经都知道了。”
仅此一句,顾玉禾顿时面若土灰,手指以感觉得到的速度冰凉起来,不住打颤。
“您说她知道我不是顾家的亲生骨肉了?”顾玉禾骇然说道,脑袋里只觉得像有冰片飞过一般,锋利的冰刃割的她脑仁直疼。
难怪,难怪这段时间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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