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陆新蝉回过神,看着听了女仆的话而苦下一张脸的岑念念,半是调侃地说道:“岑念念啊岑念念……你这确实有点惨了……”
语气里还是有不少幸灾乐祸的意味,换来岑念念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旁的女仆继续解释着:“陆小姐,二爷这是为二夫人好,医生说了,这水果也不能吃太多,对孕妇不好。”
这葡萄大颗,每天二十颗已经不少了,何况还有其他的水果。
岑念念知道这是为她好,虽说补充维生素,可是吃太多水果,过犹不及,体内环境湿热容易影响胎儿,而且好多孕妇都是被补成了高血压糖尿病,不过这都是前世常会发生的事情,谁想到褚昌柏连这点都想着。
“我这个呢,叫做有人疼有人惦记,你想要这待遇还没有呢。”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岑念念神色自若,动作自然流畅地把葡萄塞进陆新蝉嘴里。
陆新蝉点点头赞同道:“也是,我在你这里还真是开了眼,平日里看着那么冰冷冷的一个男人,居然还有这么贴心的一面。”
“对了,你和李邵进展如何?”岑念念接过手帕,擦了擦嘴:“我听说,你父亲又张罗着给你和江帛牵线了,那你可要抓紧了。”
陆新蝉和江帛的事情早已是不公开的秘密,岑念念除了在心里越发感慨陆盛恶毒,只能祈求陆新蝉早日拿下李邵脱离苦海,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大哥已经拦过一次了,这次要不是这次褚二爷来了云城,只怕老头子早把我捆了送上江帛的床,”提及此事,陆新蝉眼里泛上冰冷:“不过我不怕,老头子最近忙着给那两个蠢货收拾烂摊子,没工夫管我。”
“那你也要加把劲,等到了北城,你父亲的手也伸不过去,要有什么难处,你就给我说,好歹我现在也是‘挟孩子以令褚昌柏’,说话应该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分量的。”
说罢,还拿手指比了比一丢丢。
陆新蝉和李邵的婚事,中间必然困难,且不说陆盛这边,北城李家自然也会考虑许多,毕竟被陆盛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陆新蝉眼底有一丝丝感动,心里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开口自嘲着:“你瞧瞧,我就是个骗子,你对我这么好,我还在骗你坑你,以怨报德这么可耻的行径,我偏偏还做了出来,小狐狸,你说说你,值不值啊?”
说到这里,陆新蝉眼底已经有了水光,声音也有些哽咽。
岑念念知道,陆新蝉并不是像她表面表现的那般没心没肺,前十几年都呆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若是太在意,还不知要伤多少次心呢。
岑念念瞟了她一眼,淡淡开口:“你觉得我是那么宽容的人吗?刚刚被你骗的时候,那会确实觉得不值,就在心里骂着——陆新蝉就是个小白眼狼,还偷偷给孩子们说,以后等他们出来了,让他们好好欺负干妈给妈妈报仇,说了半个月,嗯……加上褚昌柏表现还不错,也就忘了这事。后来等到见了面,再看看你瘦了这么多,就知道你这段时间肯定是茶不思饭不想,对此我的吃的好睡得饱,又听说你也没心思和李邵约会,突然就觉得,哎呀,你内疚了,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好受呢。然后,就不气了……”
末了,还自我点评了一番:“嗯,我就是这么纯粹的一个人。”
听了她的话,陆新蝉的眼泪水彻底憋不住,赶紧拿了手帕,语气里不知是感动还是无奈:“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呢?非要把我弄哭,可偏偏我还喜欢得不行……”
“那当然,本姑娘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陆新蝉狠狠地擦了把眼泪:“行了,本大小姐也想好了,虽说你教坏我干儿子,可是谁让本小姐稀罕你呢,这样吧,要是你以后想干嘛了就给我说一声,我肯定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房间里有旁人,陆新蝉还是没把“跑路”两个字说出口,不过岑念念听懂她的意思。
大抵是她的样子太过郑重,岑念念调侃着:“行啊,能让贪生怕死的墙头草陆大小姐开了这金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呢……”
“这个呢,是我从庙里求来的,”陆新蝉从包里翻出一个红色绸缎制的小福包:“一共是三个,保佑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岑念念接过来,这是三个三角,各自牵着一根红线,红线被编成一股,穿着三个玉髓珠子,做工精致,绣的也很细致,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瞧着就是用心准备了的。
“新蝉,我替我的这个两个小宝贝谢谢你了。”
“干嘛和我这么客气,我是他们干妈,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这福包里头的草药是我让表姐夫配的,不会有什么伤害。”
陆新蝉说完了,又想起什么,开口嘱咐:“你怀孕了,这个孩子的地位不低,肯定有很多人想着下黑手,褚昌柏虽然看得严,可是百密还有一疏呢,所以以后吃的用的都要让人看过了,才能用,要是不确定了,就叫表姐夫过来瞧瞧,千万别觉得麻烦,无非就是我日后多给他找一些珍贵的药草就是了。”
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岑念念不由得也跟着小心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很小心的。”
“你也别紧张,我们大家都帮忙盯着,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何况我们表姐夫可是神医呢。”
“我知道,有你们在,我很放心,”岑念念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决定:“新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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