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岩和宋遇最后带着宋继离开了车站。
宋继状态不好,而且意志消沉,宋遇非常担心他,索性不给他单独开房,而是萧岩换了标准间,让他和萧岩一间。
这样有个人看着,万一他有个什么情况也好应对。
他去洗澡的时候,萧岩望着他的背影,提醒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姐和我曾经都有过黑暗的时光。或许现在的你觉得理解不了,也觉得难以度过,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姐把你交给我了,如果你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我和你姐就没可能了。换句话说,如果你真的出事了,你姐这辈子都是内疚自责,她跟你爸和你爷爷也不好交代。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忍心破坏她来之不易的安稳生活吗?”
宋继背对着萧岩,他抿紧了唇,没有说话,直到萧岩讲完后,他才抬步朝卫生间走去。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这声音大概持续了五分钟,随后宋继从卫生间里穿着凉拖走了出来。
他看向萧岩,讲,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是成年人,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只是想好好睡一觉,你去找我姐吧。”
萧岩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见他面色沉静,情绪已经缓和许多,这才讲道:“行,那你睡吧。”
*
宋遇听见敲门声,连忙趿拉着拖鞋跑上前去,拉开房门看到是萧岩,她不由自主地往对面的房间看去,问:“小继呢?”
“睡下了。”
“睡了?”
“嗯。”
见萧岩抬腿准备进门,宋遇连忙将门堵住,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你进来做什么,快去帮我看着他。”
萧岩握住了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便挤进了门里,“你太紧张了。”
“我怎么能不紧张,他……”宋遇垂眸,抿了抿唇,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你知道吗?我以前试过跳海。”
萧岩握住她的手腕突然收紧。
宋遇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讲道:“那时候我爸和我妈刚离婚,我才得知我爸养小三儿,甚至还有个上小学的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自然就是宋继。
萧岩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疼惜,因为宋遇一直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她像是披着铠甲的战士,将柔弱深藏。
“宋遇。”他心疼地牵着她去了床边坐下。
宋遇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她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继续讲道:“你知道吗,大二那年,我妈才入狱的那段时间,我住在老宅,宋继也在。我心里其实很恨他,然后就总是迁怒他。从来不给他好脸色,也从不和他好好说话。可我那时候的年龄,其实和他现在一样大。而我对他的态度,现在想起来,似乎并不像个成熟的成年人。”
说这话的时候,宋遇有些自责。
林雪娴自私到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不顾,过了这么些年,她终于明白,宋继又何其无辜,他根本无法选择他的出身和命运。
萧岩握住了她的手,不愿见她如此自责难过,他开导她讲道:“你说你当初和他现在一样大,但其实不能这么比较。”
宋遇偏头看向他。
萧岩伸手替她整理耳边的碎发,眼神里溢满温柔。
“这不怪你,虽然看起来当时的你和他一样大,可当时的你和他却没有感情基础,也互不了解,和现在的情况并不一样。”
宋遇眉头微动,显然仍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宋继。
“宋遇,造成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林雪娴。”
“我知道,我只是……”
“你只是心疼宋继,你只是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所以才更加自责内疚,但这都不是你的问题。林雪娴是个非常狠心的女人,或许从头到尾,宋继都不能算作她儿子,只是她想要达到荣华富贵的筹码和棋子而已。”
说到林雪娴,宋遇忍不住疑惑:“对了,那你说林雪娴为什么会上网自爆呢?她这不是帮了我吗?”
“不。”萧岩否定了她的判断,“林雪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个疯子,连上台拉横幅这种疯狂的事情都做了,‘享农耕’的人想赖账,自然要等着被她撕,而她作为一个无权无势、走投无路的人,再次利用网络舆论显然成了她的最优选,对她来说也是成本最低、传播最快的一种方式。所以,她并不会因为你的威胁而动摇,也不是因为宋继的乞求而退让,她的眼里,只有利益,只有金钱。我甚至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她仓促离开这里,也仅仅是为了避开‘享农耕’的人。”
“你是说,她怕人报复?”
“这种事情也说不准。”
宋遇听完,有些唏嘘,不过好在情绪被转移,没有刚才那么低落了。
“眼下‘享农耕’的人把李俊辉推出来,还发了声明说李俊辉早已不是他们的核心成员,但这件事酿成那么大的舆论风暴,恐怕这件事一时半会儿难以平息,‘享农耕’也算是害人害己。接下来,你这边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倒是没有,小继心情不好,明天我带他去散散心,争取让他调整过来,然后把他完完整整地带回洛河交给我爸他们。”
“接下来我要封闭训练一周,怕是陪不了你们。”萧岩讲道,又问她,“下周六我比赛,给你留票?”
“好啊!”宋遇答应得非常爽快,但紧接着想到什么,她的脸立即皱成了苦瓜,“不行,这时间估计和我工作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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