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残如勾,漫天残红,尽是一片黑暗的大地上满是龟裂破碎的沟壑,血红的岩浆不断从大地中翻滚而出,到处都是残破黑暗的景象,男孩站在一片还算完整的土地上,不知所措。
灰蒙蒙的天上不时闪过耀眼的光芒,男孩恐惧的看着天上,每有一道光照闪过就就意味着一场毁灭。
他看着天空中那象征着血与火,自己每日苦苦祭拜的“神”被人杀死,血从空中流向了大地,形成了恐怖的血肉江河。
源自血脉中的某些东西就点燃了他,他瞪大了因为狂怒而充血的双眼,愤怒的朝着天空中怒吼,直到一种声音在他体内出现。
“快跑,快跑!”
男孩瞪着猩红的眼在裂变的大地上狂奔了起来,他环视四周发现周围有着无数个和自己年级相仿的孩子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
天空中如刀斧般锐利的光芒却不打算放过他们,无数道光就像过往间他所代表的希望一样,撒向这片大地,只不过这一次它象征着死亡。
男孩还在跑着,直到一道黑色的光芒笼罩到了他的身上,巨大的推搡感,男孩慌忙的朝着前面跌了个跟头也侃侃躲过了这道黑光。
他回过头正好看到一个女孩,在黑光的消减下渐渐消失,男孩看着女孩脚下那双在熟悉不过的草鞋,认出了那是谁。
在恐怖黑光下残存的,只有女孩的面部,但即使这样此刻也仅剩下枯骨了。
男孩把自己的衣角扯碎,把布料窜成绳,把女孩仅剩下的一半的颅骨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按照焦土世界的规矩,成年男子一般会选择,自己遇到的最强壮也是最凶狠的猎物的颅骨作为自己的面具,以此来彰显属于他们自己的无上荣耀。
而此刻的男孩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一步一步的往这个世界尽头走去。
“从今天开始,我叫魔山。”
“啊!”一声惊吼,魔山从巨大的红褐色蛋壳中冲出,他看着此刻天空中皎洁的园月,以及周围淡紫色的雾气,勉强恢复了镇静。
恍惚间,他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小妹当年贴着自己耳边呢喃:“哥,你将来要有一天起战名,记得一定要带个山字”
“为啥非要带个山字?”
“因为我们家在山上,而你对于苗苗来说也是山。”
彤·玛莲娜此刻无比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但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赌一把,不然单凭她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
想到这里她又下定了决心“你给我消停点!”
阿盲看着这个背着自己在林间疾驰的女子,瞬间感觉头大如斗,他心想道:“她不是和卓撒曼一伙的吗?为什么此刻选择帮自己?”
女子背着阿盲在林间快速穿梭,可见她并非自己之前表演的那般无力,她带着阿盲跑到一片茂密的林间,直接从一个树洞中掏出一个皮囊朝着阿盲扔去。
“拿好了,赶紧往自己口鼻中倒上一点,省的产生幻觉失了智。”彤玛莲娜看都没看他,就转身往后走去,不知是去掩盖足迹还是去做其他什么的了。
皮囊直接摔在地上,倒不是阿盲不想拿而是他实在是没手了,除了受伤的右臂,就连他的左臂也在与乔曼的对拼中直接脱臼了。
“哼,你还能干点什么?”彤·玛莲娜回来看着还呆坐在原地的阿盲,她虽然看出他双臂都有伤却还是忍不住嘲讽一下。
阿盲看着她手中拿着的各种植物,没有回话只是有些痴傻的笑着。
“哼,算你小子命大,这紫韵魔樱花的花蕊产生的花雾具有非常恐怖的致幻效果,要不是没有我这花瓣露水,你怕是不用其他人费力自己就死在外面了!”她一边说着把皮囊中的液体朝着阿盲的嘴里灌去,最后她还接了一点在手上往阿盲的鼻子里也抹了一点。
阿盲刚想问她为什么选择救自己,就看到她直接把手上的草药捣碎朝着阿盲身上细小的伤口抹去。
她抬起头看着阿盲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哼,你想问我为啥要救你,却又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我没人给你治伤了?”
“我不怕,这次刚好用到你这个人情,我老师告诉我,这叫交人情自然有世故。”阿盲笑着朝面前的女子说。
“啪”彤·玛莲娜直接拍在了阿盲受伤的伤口上,这一下给阿盲疼的直翻白眼。
“谁要和你有来往?”女子虽然看似心狠的打了阿盲的伤口一下,却还是从自己蓝色衣袍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圆形白玉小盒。
“别动!”女子按住阿盲的右臂往他那侃侃止住血的伤口上涂满了一种淡黄色的药膏。
“忍着点!”
阿盲还没反应过来,女子直接提手用力把阿盲脱臼的手臂给迎接了上去。
“吱吱”牙齿不断咬合的声音从阿盲的嘴里传出,可他却硬挺着没再发出任何其他的声音。彤·玛莲娜看着阿盲的神情,本来紧皱的眉头不由得舒缓了一点点。
“我之所以救你很简单,因为我要杀了卓撒曼,而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仅凭我自己是不够的,所以我需要盟友。”彤·玛莲娜看着阿盲十分认真的说道。
“你为什么杀他?”阿盲看着自己面前面容姣好的女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追杀你的男人的后台背景!”彤·玛莲娜妩媚的笑着。
“就怕你知道了,吓破了胆。”
男孩调皮的一噘嘴“你要是为难就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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