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刚从抱朴斋出来,还未走到落霞院,苏锦泽从后头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你方才给六哥下了什么降头,怎么饭都不吃,又跑去找他岳父啦?”
“什么?他又去了?”云初诧异地问道。
“是呀,刚才只问我昨天他昏睡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苏锦泽茫然道:“能有什么事!”
他看向云初,语带指责:“你连泪都没掉一滴,太狠心了!所以六哥又去找虐了!估计这回肯定该真的晕过去了!万一你爹手不稳,拿剑在六哥身上再戳几个窟窿,看你哭不哭!哼!”
说到这,他一拍脑门,似想到什么,朝云初摆摆手,转身便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今天杀鸡没,他还得去准备鸡血呢!
云初蹙眉站在原地,略一沉思,唤出暗卫,问清楚沄的去向,急匆匆追了出去。
……
晌午,云颂刚从司天监衙门里出来,打眼看见一辆马车候在旁边。
他凝神一看,跟在马车旁边的黑衣人,像是昨天跟在楚沄身边的。
心里不由冷哼,不是入夜已经晕过去了吗?怎地又来了!
马上弱冠之年的人,成天不干正事,守着我这老头子,脸都不显臊得慌!
正想着,齐五驾着马车走到衙门前:“老爷,今日三郎有些事,让我来接您回去。”
云颂板着脸点点头,眼角余光扫过那辆马车,见楚沄已经从上头走下来,赶紧跳上自家马车,催促道:“快走!快走!”
齐五见状,自然知道是什么缘故,甩开马鞭驱车,还没走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云颂被急止的马车惊了一跳,以为楚沄又在拦车,怒火蹭蹭往上涨,吼道:“怎么回事!大道朝天,天子脚下,谁在拦路!”
“老爷,是七娘。”齐五轻声说道。
云颂猛地掀开车帘,只见两辆马车,一左一右正把他夹在中间!
这两个小东西!
云颂冷哼一声:“回庄子!”
齐五领命,朝两个驾车的车夫使个眼色,一前一后往城外驶去。
……
到了庄子门口,云颂下了马车,冷着脸看向朝他见礼的楚沄和云初。
“岳父大人。”楚沄一揖到底。
云颂被这称呼瞬间气红了脸。
云初见状,狠瞪楚沄一眼,赶忙上前说道。“父亲,女儿有事相商……”
云颂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庄子。
云初赶忙跟在后头,手背在身后朝楚沄摆摆手。
待云初走进大门,“哐当”一声,云颂吩咐随从又把楚沄关在了外头。
两人在院子里站定,云初挥退众人,走到云颂面前低声说道:“父亲,我要与楚沄去一趟赤县。”
云颂指着她,气不打一处来!
他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女大不中留”!
昨天刚告诉过她,要观察,要等待几年。
今天就跑来跟自己说要跟他单独出去!
“我不准!赤县在淮州,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怎么能行!想都别想!”云颂严厉地说道。
“父亲!我手里有了些线索,怀疑吏部侍郎李元洲很可能与凶手有关。
如今李元洲远在千里之外,机会难得,需要去他老家查看一番。
此时若不去,等他回京,就不这么方便了!”云初恳切地说道。
“查看什么?有什么事儿让齐五去办,或者梅娘也行!要不然喊容羽去都行!不用你亲自去!”云颂拂袖道。
云初赶忙上前解释:“父亲知道,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事必须得我去才行。”
“那你让梅娘和齐五夫妇陪你去!总之,你去,他不能去!你们两个不能单独在一处!”云颂皱眉说道。
云初有些为难。
云颂见她这副神色,心里更气!
“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汤!竟把你迷成这样?如今,竟到了要扯这些理由,骗为父和他一起出京的地步?”他颤声问道。
云初一听这话,知道他误会了。
掘坟之事,太过阴损,父亲历来对风水占卜之事多有涉猎,怕他接受不了,原本不欲明说,这下不得不说了!
“父亲,您多虑了。实不相瞒,此番去李元洲的老家,是要挖他祖坟……这种事情,齐五他们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果然,云颂听见挖李家祖坟,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这事若被发现了,可是大罪!”
云初言简意赅把慧娘的事情,除去原主的部分,对云颂说了一遍。
“慧娘魂魄的异状,同青炎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将她墓穴中的秘密挖出来,女儿才能找出幕后之人。”云初肃容说道。
云颂听到这里,总算相信自家女儿言之有物,并不是他以为的儿女情长。
云初见他面色和缓,赶忙恳求道:“昨天父亲一番话,设身处地为女儿考虑,对女儿来说,如醍醐灌顶一般。
女儿与楚沄的婚事,不急一时,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请父亲能够放手让女儿将慧娘的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云颂默然看着她,沉吟良久,突然说道:“你既回来这里,理应去看看你祖母。”
云初怔了一下,随即明白,父亲这是要将自己遣开,不敢多问,恭谨福了一礼,往许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
云颂命人将楚沄唤到书房,绷着那张娃娃脸,皱眉看向他。
“岳……”楚沄刚一开口,就被云颂喝断:“殿下慎言,如今八字还没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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