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郁了,我消沉了,我心事重重了。
霍雪糕说真实世界即将发生大战......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竟然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半年才联系这么一次,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给挂了,连个么么哒都没有。
除此之外我几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真实世界的战争我无力干预,也没有理由干预。霍雪糕说没有安全感,我认为那就是在跟我撒娇呢。
有战争又怎么样?她都说了这场战争是她爸霍猊发动的。战争中敢主动开团先动手的无外乎两种情况,一个是具有绝对的优势,一个是处在了绝对的劣势。
药山霍家一直都是真实世界修真界的一流门宗,最近半年又因和我的跨次元商贸合作大肆敛财,无论如何都不会在那个灵气枯竭资源匮乏的文明中处于劣势。
以排除法很容易就能确定出药山霍家的处境,九成九是因财富暴增势力暴涨而导致野心膨胀,想通过发起战争来获得更大的利益或是地位。
无论出发点是什么,占据绝对优势的药山霍家绝对不会吃亏,最起码在开战前期不会吃亏。霍雪糕身在霍家,自然也就没什么危险可谈,她惧怕的是战争的环境和突变的氛围。
可是我依旧不能让她回来,面临浩劫的基础世界一点儿都不比面临战争的真实世界来的安全,和我们这个团队相比,霍家给她提供的保障性更高。
我说过不会再让她受伤,就算我不能百分之百做到,也要努力做到最高比率。留在真实世界的安全性比回到基础世界,高得多。
这件事回过头我没和其他人说太多,只说霍雪糕给我来电话了,给大家拜了年还和我撒了娇。结果就因为最后三个字,他们把整段话都当成了谎言。
我把通话记录给他们看了,他们才选择相信前一半。
得知霍雪糕已经痊愈,新年的氛围因此又浓了几分。
我没把真实世界即将发生的战争对他们说,这种事儿徒增顾虑,实则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是过年就好好过个年,想发愁还愁没有机会吗,过完年再找个时间说吧,学校都是在春节后公布期末考试成绩呢。
我们是喝够了就闹,闹够了就睡,睡醒了继续重复。大家从来没有像这样连续多日的放纵过,都很投入,感觉像末日前的狂欢。
这非常不吉利!
同样的想法不止我有,从大年三十儿疯到大年初三,好像所有人一下子都觉悟了一样,大家不再张罗怎么玩怎么闹,从早晨醒来开始,就消消停停的各安其事了。
刘小满第一个离开洞府,她和我们打招呼:“过了初三勤快点儿的商家都开门儿了,无名宫也不能耽误,人家去上班喽~”
我们都从床上、沙发上、地铺上坐起来,一起问她:“你走了早晨饭怎么办?”
这几天都是她利用穿越技能给我们安排饮食的,这个待遇突然一取消,大家都挺别扭的。
刘小满头也不回的往楼梯上跑:“自己想办法,没时间搭理你们~”
咣当一声,洞府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我们沉默了一阵,几乎在同一时间蹦了起来冲向厨房,去抢昨天晚上收起来的剩饭剩菜。
我被挤在最外面,连个凉馒头都抢不到,只能假作有深沉的嘲讽:“一个个就这么懒,出去吃一口能累死?非得吃剩饭剩菜,狗吗?”
阿辰左推右挤:“听到没有,你们不是狗,别跟我抢。”
都喝了半宿,早晨这阵儿最饿,谁能惯着他,当狗也认了。
就我连个当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外面等着吃狗剩儿。
糊弄了一顿早餐,一转眼儿洞府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最后我在厨房找到了仅剩的半碗凉米饭,冲热水喝了当早餐。别挑剔,酱肘子骨头被他们盘的直反光,能剩半碗饭很不容易了。
洗漱完毕一蹦一跶的出了洞府,走路活泼一些是节日期间我能做的唯一的运动。
到了上面,我先看到空大双手合十坐在小马扎上,脚下是一个热气腾腾的脸盆。
我拔楞他脑袋一下:“有病吧?别人都睡前泡脚,你起床泡脚,做梦踩到粑粑了?”
空回头淡定的瞅我一眼:“阿弥陀佛,小僧是在做实验,被新年耽搁了三天,小僧一直都在惦念,今日必须继续进行了,不能再陪叶哥玩闹,还请见谅。”
我好奇往盆里看:“胡说什么呢,你这不就是泡我去泥大爷的,你真踩粑粑了吧?!”
我看到盆里的水黑黄黑黄的,又惊悚又恶心。
空大合十的双手微微上抬,掐住了鼻子:“阿弥陀佛,所以说科学是肮脏的,和圣洁的宗教根本没法比,如果不是为了缩短培元仙草的生长周期,小僧哪会做这种唯物之事。”
我躲得远远的问:“这和唯心唯物有什么关系,和培元仙草的生长周期又有什么关系?”
空大道:“小僧回归之后,小仙儿女施主立刻向小僧提出了缩短培元仙草生长周期的愿望,她说不然的话每个月满打满算的培育工作太辛苦了。”
“哦,这是实情啊,大家都挺吃力的。可你不是已经重建了养气阵,成功把培元仙草的生长周期缩短了一个星期了嘛。”
“阿弥陀佛,万事万物,尽善尽美,如若能再缩短一个星期,又何乐而不为呢。”
“再缩短一星期?那就是缩短了一倍了啊,原来一个月的活儿半个月就能干完,美滴很~你就是在为此做实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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