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成长得不只是心智,胆子也大了不少,以前你对教会可是很尊敬的。”
兄贵老牧师瞥了他一眼,那看透数十年风雨的眼眸如渊,深不见底,老不羞的气质不知何时消失,宛若一头安静着待人而噬的猛兽,气场迫人,可是法兰毫不畏惧,就像唠家常一样的表情。
“人是会变,我觉得任何一个智商稍微正常点的领主都不喜欢有一个指手画脚的角色在自己头顶。”
他坦荡得有些随意的回答道。
不是他忽然脑抽不打算抱大腿了,教会的大腿依然要抱,但这一局的大腿谁知道下一局会不会是站在对面的dà_boss,作为一个准备搞事情的穿越者,从思想上就和这个世界的秩序格格不入,而身为这个社会秩序的守护者,十有八九要被干涉乃至压制,事先做好准备好过大腿去了对面自己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吧。
俗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水水竭,抱大腿的前提是自己要想着如果大腿跑了怎么办,虽然说他学习的是文艺史但也是历史,这种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说的很正确,我就知道,每一个领主都看教会不爽,不论受到教会多少帮助。我的小野心家,你不是第一个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教会也不是聋子哑巴不知道这种情况,教会高层并不是冥顽不灵的蠢货,比如不介入决定此次的阿拉贡国王归属,因为这是世俗和教会之间的底线。不论你想干什么事,最好不要以教会为目标,教会虽然我这些内部人员看来散发着一股吃枣药丸的气息,但我觉得目前教会比那些没信用没脑子的国王领主可靠。”
面对法兰这个逾越敏感的问题,见多识广的兄贵老牧师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愤怒的情绪,反而露出赞赏的表情循循善诱。
从语气中看得出他对教会显然也不太满意,正常来说体制内的骂体制最狠才是正常现象,只不过骂归骂,在立场的态度上和法兰还不是同一阵线。
“不过这是好事,起码证明你长大了,我曾经也是贵族,现在是教会的中层,你站在领主的角度看教会很飞扬跋扈,但你知道在教会眼里的贵族咋样嘛?”
“什么?”
法兰迷惑问道。
“一群杀千刀的恶魔!”
他拿出一个银制酒壶灌了一口说道,法兰记得这个世界的教会是戒酒的。
“你知道吗,野心勃勃的小子,我以前就跟你一样无法无天胆大妄为,当时我和你父亲,他还不是公爵的时候成天想当英雄,有着用不完的勇气,可是当时百废待兴,连仗都没法打,怎么样才能成为英雄呢?”
他笑了一下,意气风发。
“我们商量打劫当地的教堂。”
法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按照记忆中教会的权威来看,打劫教堂的话这位教父此时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
“五十年前,神圣双头鹰帝国皇帝被教会绝罚,百般压力下最终皇帝向教会屈服退位,巴巴罗萨三世登记,但所有贵族都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不知是皇帝的失败,还是整个贵族阶层的失败,很多贵族子弟都无法忘记这种屈辱,对重回回来的圣职人员百般骚扰,作为一种孩子气的复仇和挑战,是一种英雄的行为,我们甚至计划好了要怎么样砍下那个胖主教的脑袋做尿壶,这样我们就能成为青史留名的英雄了。”
“你们成功了?”
他紧张的问道。
“如果成功的话你们家几个小兔崽子就不会出生了,当时你爹还是雏鸟没喷过女人呢。”
他没好气的说道。
“教堂有武装修士把守,我们几个当时还是小鬼怎么可能成功。但我们不甘心认输,于是你猜怎么着:我们把所有去过教堂的平民全杀了!
“我是没能力找教会的麻烦,但我可以堵在教堂门口,当着那个胖主教的面,把那些背叛帝国去教堂祈祷的平民信徒全用剑杀了,一共杀了二十三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胖主教惊恐的表情,而他根本无能为力。”
他将酒壶一饮而尽,脸上荡漾这残酷的快意。
“教父,你这!”
法兰看着眼前的这个豪迈洒脱的圣职者,怎么都无法想象这会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暴徒?恶棍?杀人犯?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但这只是贵族的一件蠢事而已,一件大多数贵族年少时都会犯下一两件蠢事,只不过是杀几个平民,然而结果是我们没收到多少处罚,甚至你爹能当公爵都能和这事有点关系。至于公平和正义,呵呵,贵族圈子里只有权威和利益,其他都是虚的。而贵族圈子里更残酷的事一大堆呢。”
“塞尼公爵为了赎回自己被俘虏的小儿子可是没钱,于是找了一个毛皮商人杰明恩借了三十个圣金币,当毛皮商人杰明恩去找他要账时他没能力还,于是借口杰明恩刺杀贵族,反而抄了他家灭他的门缓解财政危机,杰明恩在外地的大女儿逃过一劫,带着剩下的财产加入了教会,后来还成为财富女神的第一位女性大主教。”
“那个刚刚死的费德南国王,他是第一个打算殖民新大陆的国王,他承诺给他手下那些成功发现新大陆的人每人一百亩的免税自耕田作为奖励,可他就是个贪婪的蠢货,在新大陆的据点第二年就被打回了老家,不得不向教会求助让所有国家参加到拓荒中。而那些本来应该得到一百亩田的勇士忙活了一辈子连地都还没拿就背了国王的黑锅被吊死,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贪功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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