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坐在露台上的夜独泓伸出右臂并右手的食指,他的指尖指向庄园外浩瀚的水域,洪水汹涌,汪汪大洋,再坚定的信念在看到这大水后也会心晃神摇、六神无主,没有奈何,“很多人都死过,死过的人就不能复生,他们不能告诉我们死亡之后的世界是怎样的,这洪水冲垮了一切,在洪水中丧生的人,也不能告诉我们死亡后是什么样一种情况,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也只能从死人身上的蛛丝马迹来探究死亡之后的情况大体是一个什么样子,我们并不是极度聪明的人,很多时候,我们的判断是错误的,我们以为死后有天堂,有地狱,可是,谁也不能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那就是,死后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香草儿裹紧身上的毛毯,一方面她觉得空气有些许的凉,另一方面她感觉夜独泓说出了一个有意思的话题,香草儿想要来探究一下,于是说:“你自己认为的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
“这也是我正想问你的问题。”夜独泓望着透明的一段墙外面奔腾的洪水。
香草儿也看到前方浩瀚的洪水,他同夜独泓一样感受到来自洪水的源源不断的力量,这凶猛的力量不仅震撼夜独泓的心,而且让香草儿倍加惊讶,那些水一串连着一串,就在庄园外咆哮,而庄园,就在这洪水巨浪上漂浮,这庄园也不知道漂往何方,此时的香草儿,差不多已经是迷了方向。
迷了方向也好,迷了方向,就不用关心方向,任这庄园漂浮吧,庄园漂浮到什么地方就是什么地方。香草儿将毛毯裹着身体,让夜独泓把那墙还原,夜独泓就挥动手臂,那墙由透明状态转为不透明状态,滔天的洪水看不见了。
夜独泓转头看香草儿,他想问香草儿问题,可是香草儿正专心看前面的什么东西,夜独泓就不去打扰她,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夜独泓对明天也没有了打算,这庄园这么漂浮着,也不知道能到达哪里,也不知道会不会见到其他的人,夜独泓在这庄园里,对遇到别人有了一点期盼。这点希望随即被夜独泓自己否定,这么大的洪水,遇见其他人的机会可能不大了,这洪水与海洋相连,海洋也翻滚着巨浪,这样大的水域,庄园不翻掉就够好的了,更不能奢望遇见其他的人。
庄园这么漂浮着也好,它就是一只大船,在水上飘荡,由于庄园是夜独泓施了法术的,不会很颠簸,他们还是可以在庄园里平静地生活,正巧没有其他人来打搅到他们,他们可以放心地过自己的生活,不必担心受到打扰。
夜独泓说:“坐在这里,不用想去哪里,庄园会载着我们前行。在这个过程中,正好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还是要跟你谈论死亡,讨论死亡,并不是我多么清楚死亡这件事情,只是死亡的神秘让我感觉到,我需要跟你讨论一下,或许我们可以讨论比较合适的答案。”
香草儿说:“那些被洪水夺去生命的人,包括那些因为看到可怕的洪水而自杀的人,可能不会知道我们在谈论他,死掉的人,大概是不能知晓事物的,也就是说他们是没有意识的,他们死掉了,就如同一匹停止的马车,是不能再前行了。这辆马车不前行,其他的马车还要前行呢,那些人死了,可是还有活着的人要活下去,活着的人将来也要面临死亡,这是自然规律,人总是要死的。”
夜独泓说:“那么人有多少种死法呢?人有多少种死的情况?”
香草儿说:“死的情况是很多的,有吃了毒药死了,有跳楼死了,有跳水死了,有开枪把自己打死的,有那到把自己刺死的,有割腕死的,有上吊死的,有跳枯井摔死的,有被车撞死的,有被老虎吃死的,有被鳄鱼吃了的,有被毒蛇弄死的,有走路掉下水道摔死的,有坐飞机摔死的,有得病死的,有得**病死的,有头触柱而亡的,很多很多的死的情况,有自己把自己杀死的,有别人把自己杀死的,有在天灾下死亡的,等等,很多种死的情况,那些自己找死的人,似乎是对神秘的死很好奇,就像小孩子对前面的路很好奇,想往前走几步看一看,结果一走就没能回来。”
夜独泓说:“你刚才列举了很多种死的情况,都是让人思索的,人会什么会死呢?我们当然可以探寻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和其他的问题一样,比如我手伸进热水里,为什么会烫呢?我吃饭,为什么会饱呢?任何的问题,只要是由衷地提出来,就有研究的意义。研究人的死亡,需要了解人体。把人体了解清楚了,可以知道人的死亡。死亡,大体是一个生理上的终结,人体生理的终结,导致整个系统不再运作,出现死亡的现象。**是这样,那么人的灵魂呢?对于灵魂的研究,是比较困难的,但并不是不可研究的。”
这是托托走进来,对夜独泓说:“主人,外面好大的洪水,我们的庄园会不会有问题?仆人们都担心庄园会被冲垮。”
“告诉仆人们,不必担心这庄园,”夜独泓说,“这庄园是我用法术做的,相当结实,还有,这庄园受到了强**术的保护,不会被洪水冲垮的,洪水固然凶猛,可是我们的庄园不会被洪水冲垮的。”
托托去了,这里,夜独泓对香草儿说:“这个死亡啊,很多人都在研究,可是都没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们也只是在这里说一说,个人的见解,不能作为标准的答案流传,唉,死亡,真是一个神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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