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冷了,李元朝赶紧再换水,重新洗热了,捧着毛巾站到枕边。
似乎刚才的闭目让女孩又恢复了一点精神,她慢慢地伸出一只手。
李元朝不敢看她,在美女面前他天然地怯场,为了掩饰尴尬,他赶紧埋头擦手。
左手,右手。
李元朝擦得很仔细,一种神奇的感觉在心里升腾,没擦之前的手就是刚从淤泥里挖出的带泥的藕,染满了血污,随着热毛巾一点点擦过,奇迹出现了,一节洁白细嫩的臂腕露出来了,白得像雪,嫩得像藕。
简直是柔若无骨啊。
就在这娇嫩的手腕上,左边戴一个玉镯,右边则缠着一圈好像是琥珀一样半透明的手串。
李元朝简直爱不释手,装作擦手,也把镯子和手串擦了擦,还摸了一把,不错,确实是真的,货真价实,玉镯沉甸甸的,触手温润,手串雕刻精巧,造型华丽,闪烁着一种美妙的光泽。
手指划过女孩手臂的肌肤,窒息感李元朝的涌上心头。
肤如凝脂,古人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然而,这种美好的肌肤现实生活里真的有吗,李元朝真是怀疑,现在那些女孩子一个个靠着化学产品腌制的肌肤,看着白嫩,却早就没有了天然的美感和触觉,而眼前这位姑娘,真正的冰肌玉骨,真正的天生丽质,美得让人不敢多看,天然得让人觉得她就是一株刚刚开放的牡丹。
毛巾擦到脖子的时候,女孩一把按住了李元朝的手,按得很死,眼里显出恳求,怎么都不让李元朝再擦了。
李元朝只能松手,看着女孩有些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慢慢地一点点自己擦拭。
毛巾慢慢滑过,一截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圆润如玉的脖子又细又长,让人想到引颈高翘的天鹅。
更让李元朝傻眼的是,随着姑娘擦动,锁骨两端露出一根本来被薄衫遮蔽住的项链,一根红绸带子,上面系着一枚纯白的挂坠。绸带看着比较普通,那挂坠却是一枚雕刻精美的观世音菩萨。而雕刻观音的材质不是普通的玉,而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心猛然撞击着胸膛。
一把拽下来——一个声音在命令李元朝,——抢过来就是自己的了,拿出去马上就能卖钱,买的钱给母亲看病,娶媳妇的彩礼钱也有了着落!
手刷刷颤抖。
女孩注意到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投向李元朝,眼神里有询问和不解。
李元朝脸红到了脖子,感觉自己被扒光了,赤*裸裸站着,被这女孩一眼就看了个穿透。
“大哥,你是否受了寒冷,快请暖暖吧。”她说。
李元朝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不是见财起意,不是在心里打着坏主意,我只是冷了,这才失态了。
李元朝赶紧丢了毛巾,绕过女孩,钻进最炕里的被窝里了。
“要不要谋财害命?”被窝里的李元朝其实压根就没有取暖,也没有入睡,他在继续打坏主意。
要动手的话,现在夜深人静才是最好的时机,等到了天亮就完了,会被人发现的。
李元朝又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灯泡一直亮着,女孩睡着了,看样子睡得很沉,好看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
李元朝悄悄坐起来,远远望着她看,陷入了恍惚。
不就一个精神病患者嘛,我抢了也就抢了,抢完我把东xc起来,等明天她家人找到问起来,我就说没见到,她什么都没带到我这里,我死活不承认就是了。反正一个精神病患者自己是说不清楚的。
但是,她真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吗?
世界上真有这样好看这样富有的精神病患者?
除了穿戴和出现的途径有些离奇,她这个人似乎没有精神不正常的地方呀——李元朝纠结。
细想还真是这样,除了半夜时分雷电交加中从树上忽然掉下来,除了穿戴有些古怪,她从睁开眼睛开始,就一直显得很冷静,很正常,甚至要比李元朝还正常。
难道不是哪里跑丢的精神病,那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带着一身的珍宝出现?
难道是某高官包养的二奶,花尽高官贪污的钱财,买了这些东西穿戴了起来?
不不不,就算是个二奶,就算拥有金山银山,但也不会奢侈到买得起这么多好东西吧?这得傍多大的官儿呢!
或者是,某大明星,演戏呢,忽然神经不正常了,跑出来了?
呸呸呸,演戏用的都是道具,哪会用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这问题没头绪,想得李元朝心烦,算了别想了,只要把被子往她头上脸上一蒙,就会轻松压死,然后摘下所有的首饰,扒下衣衫,然后把她抛尸野外……
李元朝你胡想啥呢,你活腻了啊——心头一个声音大喊,吓得李元朝一个激灵,清醒了,不,不能这么做,不能谋财害命,不能杀人犯法!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我究竟该怎么办?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眼睁睁看着好多珍宝近在眼前,却不能动手去抢,去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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