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只要结果,不看过程。
郑长生能有什么办法,蓝方圆这狗日的要是不死,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撬开蓝方圆的嘴巴,什么需要的消息问不出来?
但是人死了,杭州官场里的黑暗无从得知。
单单是浮在明面上的事情,是定不了风云海他们的罪的。
侵占良田是驸马李祺干的,现在圈禁,已经算是惩罚了。
黑风山的事情是蓝方圆经手的,至于背后还有谁参与,这已经是个未知数了。
像蓝本福和黑旋风之流,只不过是一个个小角色,他们貌似能够接触到的也就只有蓝方圆了。
但是老朱可是催促的急啊,要求尽快查办杭州府的官场。布政使的人选都安排下了,就是前任杭州知府林云庆,现在已经在来上任的途中了。
没办法,郑长生只能是无中生有,利用舆论,利用谣言先敲山震虎一下。
锦衣卫回报,风云海惶惶不可终日,整日里都是坐卧不安,茶饭不思的。
这家伙肯定有事儿,不然不会如此焦灼。
看来得去拜会拜会他了。
郑长生起身换上了官服,不过并不是知府袍服,而是大红色的飞鱼服。
这是老朱当初赐给他的锦衣卫正三品指挥使的官服。
风云海此刻心中的惊恐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连日来,就连他平时最喜欢的揽月阁主,都无心宠幸了。
说是动物有自己的弱点,蛇的是七寸,猫科的是后脖颈的皮毛,一旦控制住这些它们就束手就擒。
同样,人也是有弱点的,风云海的弱点就是李善长和胡惟庸互通款曲之事。
他是见证人,这也代表着他也是知情人。
他多么的后悔当初啊,要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话该有多好。
可是那个时候他还为知道此事而沾沾自喜呢,能够在李公的心目中有这样的地位,甚至到了分享这样的机密事情的地步。
这是寻常人等一辈子都难得的机遇啊。
可是现在看来这是多么的讽刺,这倒成了他的催命符了。
老朱最痛恨的人就是吃里扒外,吃着老子的喝着老子的,却不给老子真心实意的办事,看着别人要造老子的反,你他娘的却站在城楼观风景。
其心可诛也!
他现在只能是寄希望老朱不知道这件事,虽然跟一头扎在雪窝里的雪鸡一样,顾头不顾腚,虽然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但是他也只能是这样给自己求一个心安,别无他法。
他命运是能够多活一天是一天,还能怎样?
他可没有李善长那强大的凝聚力。
淮西勋贵们谁吃他这一壶酒啊,虽然他也是淮西勋贵中的一员,但是他的人气可就弱鸡的太多了。
一旦要是老朱要查办他,他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估计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就差距,别看他是李善长的心腹,知道很多的东西,平日里风光无限的,但是终究还是个小角色。
家人来报,郑长生求见。
他心头就是一阵的翻滚,心里慌乱的一批。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脑子在飞快的转着,他敢打赌,那骇人的消息估计就是郑长生搞出来的鬼。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锦衣卫能够有侦知一切的能力,试问还有谁能够做到?
郑长生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他带了几十名锦衣卫,阵仗搞的很大。
他故意这么做的,敲山震虎就得有个样子,说不定还真能有意外的收获呢。
风云海擦着额头的汗水,一溜小跑着来到郑长生的面前。
他被眼前的一幕吓着了,面沉似水,绣春刀在手的锦衣卫们,把他的院子都给控制了。
大堂内,郑长生悠闲的坐着喝茶,还翘着二郎腿。
这是准备对自己采取措施的样子啊。
风云海此刻哪里还有封疆大吏的骨气,他都要恨不得给郑长生跪下了。
“郑......郑大人,您这是何意?”他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浑身都哆嗦,双腿都打颤,就差尿了。
人内心崩溃的时候,是最是虚弱的时候,是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
“风大人,府上的茶叶不错,应该是龙井吧?”
郑长生故作高深的顾左右而言他。
风云海想从郑长生的话里得到点什么,可是他失策了。
郑长生不接他的话茬。
“额,郑大人如果喜欢,我府上还有,等会您走的时候送你一些。”
“不必送了,需要的话,我自己可以拿!”
又是没头没尾的话,可是这话里似乎透露着一些别的意思。
细品之下,风云海面色变的苍白苍白的,额头的虚汗不住的往下滴。
“风大人似乎身体不太好啊,我府上最近来了个神医,要不到我那里看看?”
郑长生隐晦的又说了一句。
风云海终于受不了,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郑大人,我有罪,我有罪,我知道您一定是奉了皇上的谕旨来抓我的。
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李善长那老狗做的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我也是被蒙蔽的啊!望大人明察啊!”
郑长生眉头一挑,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他其实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他只不过是很好的利用了一下悠悠众口而已。
跪在地上的风云海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的朝堂重臣的样子,这窝囊样简直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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