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邵三河早就掌握了陈建的证据,只不过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向天亮象是催化剂,也是不客气的捡了个便宜。
但向天亮也不是沒有功劳,他在无形之中,成了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推理其实很简单,九个人的集体行动,又有纪律的约束,采用排除法就能很快的完成推理。
向天亮还沒有到滨海县上任,跟任何人都沒有利益交集,而有人给他十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重礼,必定是为了得到某种重大的回报。
与向天亮有利益交集的,只有在路上碰到的,那帮用蜜蜂來掩护走私的家伙,他们知道向天亮,知道向天亮來滨海是干什么的,也知道他是个吃了亏后必定要翻本的家伙。
这样的人,动手就绝的,杀人不眨眼,不能得罪,只能收卖,无数的手段中,总有个先后次序,先礼后兵,收卖总是排在第一位的。
所以,当向天亮看到那十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时,立即就能断定,送钱的人,一定是蜜蜂帮。
那么,蜜蜂帮不认识向天亮,也不知道开枪堵车的人是谁,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向天亮的行踪,并顺利的把钱送到他的手里
当然需要知情的人,也就是线人,掌握向天亮行踪的人。
知道向天亮今天晚上到达滨海的人,有向天亮的朋友柳清清、夏柳、肖剑南和邵三河,以及邵三河手下的缉私队九名手下。
柳清清、夏柳、肖剑南和邵三河是朋友,那么泄露向天亮行踪的人,只能是邵三河手下的缉私队九名手下中的某一个人。
巧得很,邵三河的九名手下,跟着邵三河赶到滨海与南河两县交界处,只见了向天亮一面,就被匆匆的打发回去了。
根据九个人九张“答卷”的综合分析,向天亮迅速的看出來,九个人在回到县城以及在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沒有单独离开过,只有带队的副队长陈建离开过,是在回到县城即将到达公安局的时候,他以买香烟为名,单独离开过约二十分钟。
陈建对自己这二十分钟的解释是这样的,在一间小店里买了两包香烟,和小店老板聊了几句,用小店的电话给老婆打了个电话,通话时间大约为七八分钟。
缉私队办公室里,气氛肃然。
邵三河瞪着陈建说道:“陈建,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在一个月前,强调值班的时候要统一行动吗,为的就是查你,就拿今天晚上來说,你承认你单独离开过,你承认你打过电话,但是,我不相信你说的全是实话。”
向天亮微笑着道:“是不是说了假话,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吗。”
陈建一脸惨白,哆嗦着说不出话來。
邵三河转身对姚明说道:“小姚,你带几个人,去那个小店查查,把那个店老板带回來,还有,去电讯部门查查通话记录。”
姚明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门,却被向天亮叫住了。
向天亮掏出香烟,摸出两支,点上火后,自己叼了一支,起身将另一支塞到了陈建的嘴上。
“陈建,你是个明白人,也是个老手了,沒有充足的证据,我和邵局长也不会动你,如果你识相一点的话,就不要再撑了,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兄弟们少受点罪,你自己呢,也能减轻点罪责,你要是把兄弟们折腾个够呛,这对你可沒什么好处吧。”
陈建擦着汗,“好……我……我说……”
向天亮笑着补充道:“陈建,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在抢时间,所以,我不喜欢婆婆妈妈拖拖拉拉。”
姚明和两个队员,带着陈建出去了。
邵三河陪着向天亮,到了三楼自己的办公室。
“兄弟,让你见笑了。”邵三河的脸色有些黯然。
“你啊。”向天亮摆了摆手,“林子大了,什么鸟沒有啊,滨海县的走私活动相对还比较猖獗,你的手下要是个个都正直无私,我才会怀疑你是不作为。”
“嗯,这倒也是。”
向天亮看着墙上的滨海县地图。
“三河兄,看咱们滨海县的地形,不是个适合走私的地方啊。”
邵三河点了点头,“不错,咱们滨海县的地形,是个深入大海的半岛,与内陆的连接,只有一条公路、一条土路,和一条通往清河市区连接清河江的小南河,即使货能上岸,往外运也是个大麻烦,再说咱们的海岸线,百分之九十是烂泥海涂,根本走不了人,剩下的百分之十能上能下的海岸线,不是军用的,就是早被我们警方和边防给控制了。”
向天亮奇道:“那为什么,他们还怎么热衷于在咱们这里走货呢。”
邵三河道:“因为烂泥海涂也能走人走货。”
“不会吧,小时候我又不是沒去海边玩过,那连绵不断的烂泥海涂,人一踩上去,身子直往下陷,不是半身入泥,就是全身沉沒,全县每年因此死亡的人,沒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吧,谁还会不要命的往烂泥海涂里走啊。”
邵三河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滨海县穷啊。”
“再穷也不能不要命吧。”
邵三河说道:“你不知道吧,过去的滨海县是有名的讨饭县,以前哪一年沒有几万甚至上十万人出门讨饭的,这些年经济发展好一点了,老百姓的生活改善了许多,但在清河市,还是排在倒数第一,很多人还沒有解决温饱问題,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很多啊。”
向天亮不住的点头,“倒也是啊。”
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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