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们是好兄弟,有些事情,帮你的时候是无条件的,无理由的,但是你总该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吧?”刘崖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鸽。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分。值夜班的大夫们都在忙碌,办公室里没什么人,但是刘崖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小。
“唉。”王鸽叹了口气,他其实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名字不知道,甚至是连干什么的都不清楚。只是在那个年轻人晕倒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几乎是可以证明这个年轻人是认识朱乐天的。
并非是王鸽不回答,而是王鸽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回答。
“好,你不说,那我给你看看这个。”刘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自封袋,袋子里面是一颗颗金属丸,足足有十几个,大部分已经变了形。虽然已经经过了清洗,但是还是明显能看到,变形的凹槽里面有血迹,已经污染了透明的自封袋。
刘崖把那自封单里面沉甸甸的东西丢到了桌子上,发出庞当一声脆响。“这些东西,是从那人的腹部和胸部皮肤与肌肉里面取出来的,有的伤口太大,缝了针,有的伤口直接用敷料塞住了。失血情况还好,来得及时不至于危及生命。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土造猎枪里面的铅弹。近距离是要打死人的!这也就是距离的较远,而且那种枪没有什么弹道,发射之后穿过衣服力量减小,只嵌在了皮肤和肌肉里。不至于死人,但是疼的要命,如果打在了要害,例如头部,关节部位,或者是距离比较近,大多都会留下残疾。”
王鸽点了点头,从刚开始他收到短信,遇到那个年轻人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个事儿肯定不会简单,因而当刘崖说到土造猎枪和铅弹的时候,王鸽并没有觉得太过于惊奇,好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你小子天天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人满身的纹身,身上的这种伤一看就是在什么黑帮火拼里面造成的。你还有个同学在市公安局刑警队,黑白通吃啊!”听起来像是好话,但是刘崖说起来阴阳怪气,还眯着眼睛,把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用纸巾擦拭着,怎么看都是在损王鸽。
得,要是什么都不说,也用不着特意找这死兔子了。
可是这医生办公室里面还多了个沈慧,事情就有变得有点儿微妙了。有关于朱乐天的事情,其实警方一直是要求刘崖还有王鸽保密的,当时参与了朱乐天抢救的,去了现场遭遇危险的,还有田雨晴。只是田雨晴并不知道其中隐情,也被警察们要求对此事保密。
“你就说点儿什么吧,要不今天我和这兔子都饶不了你。”沈慧是唯恐天下不乱,就等着听故事了。
“朱乐天你还记得吧。”王鸽掏出了手机,点了几下屏幕,然后把手机屏幕转向了刘崖。
刘崖几乎是没有任何回忆的动作,下一句话脱口而出,也不管沈慧是不是在场,“当然记得,被枪指着脑袋的时候怎么可能忘得了啊。要不是那天那个卧底警察拼了命的保护我们,说不定咱们兄弟两个再加上小田,就得交代在那边了!只是可惜……”刘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王鸽对他展示的手机屏幕,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连话都没说清楚。
“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啊!”刘崖惊恐万分的抬起头看向王鸽。
“刚开始的反应,我也跟你一样。这怎么可能?”王鸽苦笑了一声,看来这件事还没完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沈慧没有太多的参与这件事情,对于前因后果都不太了解,来来回回看着面前的两个好朋友,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鸽无奈,只能将他遇到朱乐天那天开始,一直到朱乐天来医院找他帮忙,请他吃饭,并且在牺牲之前将最终的秘密提示告诉他的这些事情讲了个大概。
沈慧听罢,这才理顺了一下思路,“你的意思是说……一个已经被证实是牺牲了的卧底警察,用他原先的手机号码给你发了一条短信求助,来的却是这个年轻人?”
王鸽点头,“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和任何相关信息,只知道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而且刘崖知道的情况细节程度跟我差不多,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提供这么多信息,也告诉不了你们什么新的内容,绝对不是刻意隐瞒的。”
“你早说不就行了。朱乐天那个案子还没结吗?”刘崖白了王鸽一眼,看着王鸽那个样子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人,幸亏自己没把他当做是什么卧底的黑社会和警察。
“没有,当初那个姓任的警察同志告诉过我,在结案之前绝对不能把那天所发生的任何事情的任何细节讲给不可靠的人听。甚至朱乐天的那个名字,都是假的,身份证倒是真的……”王鸽摇了摇头,“看来那个年轻人,跟这个案件的关系也不小,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对待比较好。手续的办理是我经手的,直接办理了无名氏绿色通道,欠费呢,说是报警了,但是我把这事儿扣下了。手术方面还有别人参与吗?情况怎么样?”
“这个你可以放心,ct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弹丸都卡在肌肉外面,没伤到大血管和内脏,器官、骨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取弹丸倒是废了不少功夫,幸亏有沈慧帮忙,本来是应该外科大夫来做的活儿的……沈慧说是你叮嘱的事儿我就没敢找别人。”刘崖笑了笑,跟王鸽之间那是早就心有灵犀了,了解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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