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孩子”这个话题起了个头,之后的日子,两人时不时就会拿出来闲聊。也因着提及此事,虽没有特意备孕,房中事时也没再特意避着。
顺其自然的状态下,好长一段时间,却始终没有动静。
“欸,你说。”风和日丽的下午,冬稚窝在陈就怀里,一脸严肃地思考起来,“我身体挺好的,没问题啊。怎么回事儿呢?”
她边说,抬头盯住陈就,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微妙。
陈就抬手在她额头上一敲,视线将她发散的思维顶回去。
冬稚捂住额头,“我也没说你有问题……”
她并非有多急着想要孩子,只是日子太悠闲,天气太好,思绪突然间飘到这,忍不住嘴欠了一下。
往陈就怀里靠,她琢磨:“你说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现在就想名字?”
“那不然,难得我没有工作在家休息,你也不忙,过段时间我开始演出,就不能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她要想,陈就便陪着想,“陈冬?跟你姓叫冬陈也可以。”
“我那个冬?”冬稚嘲笑他,“你起的名字也太难听了,文学素养真不行。”
陈就把皮球踢回去:“你是艺术家,你来一个。”
“陈书?不行太普通了……宁?陈宁好像不太好听……”冬稚接过难题,思索起来,“圣?两个字有点简单,陈圣什么呢?”
一连想了几个,没等陈就点评,自己先全部否决。
对上陈就“你看吧”的眼神,冬稚默了默,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消极怠工,“算了,名字真难想,到时候再说吧。”
她撂挑子不干,放弃得那叫一个干脆。
陈就失笑,无奈地抚摸她的头发,“嗯,不想了,再说吧。”
一个话题结束,又开始另一个。
冬稚想起上次饭桌上,他对她吃饭表示不满的事,手肘往后碰了碰他。
陈就低头,“怎么了?”
“我有没有什么毛病,是你不希望孩子有的?”
她这么问,陈就顿了一下,“没有。”
“你上回还说不希望孩子吃饭这点像我。”冬稚不买账,“实话实说,你想一想。要不然这样,你讲一个我的,我讲一个你的。”
“互相说对方的缺点?”
她点头。
“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冬稚被他问住。好像是不太妥当,万一说得急眼吵起来——虽然他的脾气应当不会,但这么一想,这个行为似乎有点傻气。
见她犹豫,陈就不想扫她兴,转而道:“说优点吧。一人说一个对方的优点,希望孩子以后能有的。”
这个折中的办法不错,冬稚赞同,“好。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陈就道:“我先也行。”
冬稚一下侧过大半身子,期待地看向他。
他略想了想,给她打样:“我希望孩子像你,有艺术天分。”
这确实是优点,过分谦虚就显得假了,冬稚也没想在这点上自谦什么,笑了下,坦然接受他关于这点的夸奖,接话:“到我了。”
她稍稍坐直,盯着他看了几秒,说:“我希望孩子像你,聪明。”
以前读书时他成绩就特别好,领先同龄人一路,从没有落后的时候,到大学,再到毕业,始终聪明得锐气盎然。
冬稚朝他那颗聪明脑袋投去赞赏目光,补充:“尤其是学理科,特别厉害,我挺羡慕的。”
她有点偏科,不是没努力过,但就是吃力。可能天赋全都加在艺术上了,拉小提琴她出类拔萃,夸张点还能叫一句“天才”,理科这方面是真的无能为力。
“这算一个优点还是两个?”
“算一个吧。”冬稚说,“我夸的是一件事,理科好囊括在聪明里了。”
轮到陈就,他思忖两秒,说:“我希望孩子像你一样,坚持又努力。”
一下子听了两个词,她问:“这也算一个?”见他点头,她不好意思,“指哪方面啊……”
陈就言简意赅:“都。”
曾经霍小勤不让她学琴,她执意坚持。所有人都认为,小提琴,和小提琴有关的梦想,不是
处在那种家庭环境中的她可以拥有的。那么多的声音要她认命,都在用世俗的眼光逼她就范,可她偏不。
心比天高确实不是好事,但对自己的能力有准确把握和了解,在这样的前提下拥有梦想和目标,从来不是什么错误,更不是罪过。
陈就摸着她柔顺的发,说:“身处不理想的境地,仍然敢去抗争,如果有这样的勇气,就足以面对人生中很多问题。”
主题突然升华,被他一下拔高这么多,冬稚这下真有些不自在,没接话继续下去,她低咳了声,“该我了。”
“我希望,孩子能和你一样善良。”她说。
陈就反倒顿了顿,“善良?”
“对啊。”冬稚挑眉,“你不觉得吗?”看他一副好似不太理解的模样,她道,“我讲过好多次了吧,你读书的时候人缘特别好。”
他不置可否。
“就是因为你对谁都好啊,不管谁来找你问问题,认识的不认识的,你都会给人家讲。那个时候,其实很多人都已经有竞争意识了,越是成绩好的,越是藏着掖着怕被人超过。偏偏你不,问你学习方法你告诉人家,问你做什么题比较好提升,你也告诉人家。”
冬稚对此印象深刻,“那么热心,同学不管有事找你帮忙,你都很少说不的。”
他真的很好,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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