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再说刘大鹏单独去库伦找达木奇,几经打听来到对方的王府大门前,向那里的值守通报了姓名,并递上了那把“剑鞭”。那些人在王府多年,都认识原来属于他们主人的这把名剑,不敢怠慢,忙去人到里面通禀。不大工夫,只见达木奇率领着一帮人前呼后拥地迎了出来,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大声说道:“今天大清早就有只喜鹊在我帐篷外的树上叫喳喳,猜想要有贵客上门了,只是没想到竟是你刘大侠。”
刘大鹏抱拳施了个礼说道:“临时动议,冒昧前来打扰,礼数不周,还望王爷见谅。”
达木奇急忙走上前,一把挽住刘大鹏的胳膊说道:“你这个朋友在南京时我就交定了,朋友间哪有这么多客套话?”两个人边说着话边相拥着奔院内的一顶大帐走去。
刘大鹏走进达木奇的大帐,第一感觉是金碧辉煌,各种器皿非金即银,又彰显着蒙古民族的特色,极尽高贵和奢华,大帐外面冰天雪地,账内却温暖如春,几个木制的花盆里种植着平日里在大草原上都很少见到的名贵花草,地面上的纯毛地毯足有半尺厚,一脚踏上去能把整只脚淹没。达木奇和他分主宾落座,少许功夫即从大帐的一角飘来烹煮好的奶油茶的淡香。话题自然从南京打擂时说起,达木奇回忆起那天的情形,说到半路时突然皱起眉头说道:“有件事情我总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到现在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个叫孙大飞的为了那把明月刀已经瞎了双眼,到此该死心了,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他还去南京抢夺另一把旭日刀,退一万步讲,即使得到了又能带来什么好处?”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还听说你们上次在北京打擂时,日本人就抛弃了他,失去了这个强有力的靠山,凭他的那点力量又能做什么?这一点很让人怀疑。”
刘大鹏心中着实吃了一惊,暗道,这个达木奇绝非等闲之辈,竟猜疑到了师兄张尚武利用孙大飞把祸水引向日本人这步棋,他搜肠刮肚寻找着孙大飞那样做的理由,不待找到,只听达木奇又说道:“那天在南京的擂台上,孙大飞和我对决时你也在场,他满可以躲过我那一剑的,可是偏偏没有躲,这样慷慨赴死到底掩盖了什么?又是什么人值得他如此以死相报?”最后又补充一句话道,“我认为不会是日本人。”
达木奇边说着话边眼不眨地看着刘大鹏,意欲从他这里找到答案。刘大鹏看在眼里更是吃惊,也更加小心了。心中一急智上心来,故意装出一副难为情的表情说道:“我心中有几句话,若说出来恐怕你责怪我小瞧了你,不说又不是为朋之道。”
达木奇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说道:“前面说了,你这个朋友交定了,难道你和朋友说话也挑三拣四?”接下来又说道,“直说无妨。”
刘大鹏故意绕着弯子说道:“人们对你刚才的疑问早已有了定论,可能只有你一个人陷在里面不能自拔。”
达木奇的脸色涨红了,问道:“大家伙儿是怎么说的?”
刘大鹏这才说道:“有三个理由证明他孙大飞仍在为日本人当鹰犬。”接下来叙述道,“一是孙大飞领着日本人武田找到了我师兄张尚武的门上抢走了那把明月刀,师兄的管家——一个叫张三明的人惨死在了日本人的刀下,可是在北京打擂那天,武田交出的却是一把假明月刀,当时有很多武林中人和政府官员在场,这说明或者是武田,或者是孙大飞,最有可能是他们合伙捣了鬼。”
“这件事情我听说了,那时孙大飞还效忠于武田,也就是说武田是主,孙大飞是仆,武田造假的可能性最大。”达木奇快言快语说道。
刘大鹏接下来说道:“二是日本人觊觎你们这儿的那座金山久矣,而找到这座金山的最佳途径无疑是那两把宝刀,他们已经有了其中一把明月刀,岂有放弃另一把旭日刀的理由?不然说明日本人改了脾气秉性,变贪婪为满足,这你相信吗?反正我不相信,可偏偏就是这样,日本人的确没有光顾南京的擂台比武,依你说那个孙大飞不是代表的日本人又是代表谁?”
“这个……”达木奇沉吟了一声,未答上话来。
刘大鹏又说道:“北京打擂我也在场,武田绝不是出自真心抛弃孙大飞,而是迫于日本公使日置益的代表川崎一郎的压力,对这一点当时的武林中人皆可证明。至于以后他们又是如何勾结的,我想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第三者能够说得清楚了。”
达木奇点了下头,刘大鹏继续说道:“三是据说孙大飞的住宅十分豪华,屋中的摆设不亚于你这当王爷的金色大帐,一走出家门就有马弁一路护送,你的王府一年上下开销多少银子你心中有数,他一个平常百姓吃穿用竟能够和你比肩,难道是仅凭为别人看家护院挣得的那点报酬吗?这些不用说人人都能心知肚明。”刘大鹏嘴上鞭挞着孙大飞的罪恶,而心中暗道:大飞师兄呀,请饶恕我的胡说八道吧,今天是情非得已,改日我一定到你的坟上为你正名的。
达木奇一边听着刘大鹏叙说,一边思考着,最终同意了对方的观点,说道:“如此看来那个孙大飞仍没有脱离为日本人当狗的境况,他死在了我的剑下是罪有应得。”
刘大鹏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你这是为民除害。”
达木奇和刘大鹏换了一种气氛说着话,前者继续回忆着南京比武那天的事情:“那些激进党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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