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吓了一跳,看皮琵夏这幅表情,还真以为这药有毒性,这小子是要死了!
“我的天爷,是真有毒!”
大管家掩口惊呼,皮琵夏猛然惊醒,现在可不能露出马脚,赶紧装出一副迷茫神色:
“什么毒?”
“你···你不是说了不好吗?”
大管家看着皮琵夏这样子,着实闹不清楚了,皮琵夏摇摇头:
“非也非也,我说的不好,是说这丹丸大了一些,可能会让服药之人有些噎喉,而这药,清新自然氤氲仙气,服用之人必定会清热解毒,容颜不老,实乃仙药一味,人间不可多求。”
说话滴水不漏,皮琵夏演了一出好戏,看在大管家眼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确定吗?这药果真无妨?”
“那有什么,不信你满四九城去扫听,我皮琵夏断病开药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大可以放心,还是不信的话,就拿着这药去问问街坊里其他大夫,一准儿的好药。”
皮琵夏说完,活动了一下肩膀,以示自己无恙。
大管家再不怀疑,喜上眉梢,连拍了好几下胸脯,终于是放下心来。
“哈哈哈,到时候宝杯配宝药,我这礼献的,谁人能比?哈哈哈!”
大管家兴高采烈,抱着白瓷小瓶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皮琵夏点点头,那番话可是让他也眼前一亮,果然自己刚才没有猜错。
低头谢过,皮琵夏转身就要离开:
“走了,您好自为之。”
这话本有一层警示的意味,但现在大管家人逢喜事精神爽,根本没听出来:
“赏了,回去吧,哈哈哈!”
皮琵夏接过刘三递来的五百两银子,有些惊喜,本以为这是白忙活一场的买卖,结果还有得赚,不算亏。
何止是不亏,这五百两可够他那中药铺挑费多少年的!
拿着钱皮琵夏就走了,想着赶紧回老杰克中药铺,那地方,这阵子可是来了个老前辈在等着自己!
···
“找回来了?”
“还是原样。”
“确定吗?”
“这东西天底下也就这么一对,还让那胖子给砸碎了一个,错不了。”
“按计划行事,你可得准备好了。”
“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
杜寒说完,转身离去。
那个人自始至终,从未让人看出心中的情绪和波澜,直到杜寒离开,这才从座位上下来。
胸口有了些起伏,这一刻,他等了一辈子。
这第一步棋,自打几十年前就已经下好了,可当初那个人并没有让自己如意,没得到那些传承和秘密,自然有些失望。
不过间接的也促成了今日的一切,那一步“棋”虽然毁了,但不算是前功尽弃。
从椅子上下来了,他不想在这冰凉的扶手上体味人生百态,他想要的是这天下,他想要的,是那张龙椅。
多少年的隐忍,多少年的蛰伏不出,腥风血雨淬炼了人心似铁,宦海沉浮锻造了城府瀚海。
这一生此一刻,终究是要实现了,等到明天,那老太太一过寿,自己这辈子的厚积薄发,终于就可以收获果实了。
种子已经种下,可这世道的明天该何其何从?
那苦命的种子,三尺白绫,弃骨为赘,从未有人问津的荒凉,一如枯草成灰,尘归大地。
而另一边,杜寒刚刚离开,就去了一个地方,那所荒凉的宅子。
独身而来,这地方他苦寻了很多年才找到,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险难。
要说养心殿和乾清宫是皇上处理国家大事的军机所在,那这宅子就是皇上决断生死的机密要害。
多少的人命关天在这里被下了抉择,多少的情报利害在这里供帝王判断。
这是一处秘地,就坐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从未有旁人来扰,就连附近的荒草都是过膝必割。
天底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地方的所在,他们誓死捍卫皇门隐秘,绝难策反。
杜寒巧施毒计,终于是找到了其中一人的要害,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是那人屈服,招出了这宅子的所在。
早在很多年前杜寒便有一种预感,有很多事那乾隆爷并未在宫中决断,因为从未有口风透露出来。
按理说自己和大管家安排的眼线已经足够多了,可还是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
这便想到了,肯定是在宫外有一处军机要害,供皇上在其中抉择事务,就是为了避开这些眼线。
到底还是帝王心术,不比寻常,这宅子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几经风雨虽然摇摇欲坠,但从未露出破绽。
“好地方,就连草都不能长高,看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怕人埋伏在这里,怕死在这里。”
杜寒现在说的话很大胆,因为他知道附近不可能有人,他悄身来往此处的时候已经看出来了,这宅子寻常里是不会有人的。
他也看出了这宅子的精妙,就连地道都是暗中交通,以为防范。
自己知道了这宅子的所在,以后如果在这里再安插一些眼线,那皇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掌握在自己眼里。
再加上明天的戏码,如果成功了,他必将俯瞰整个大清朝,再难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他。
杜寒的胆大,源自于狠毒和心细,他走的是一步险棋,是非成败近在明天。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他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佯装臣服,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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