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随着鬼和尚不问,马不停蹄跟在那一伙人后面来到了一处家院前面。
这户人家还算富裕,门庭不灰,一进二出。
几个人唧唧咋咋在一旁说着什么,只看到那户人家的门打开了,从里面抬出来了一套发送。
盖着块白布,上面透着点点血迹,顺着白布的边缘滴在地上,看来此人是刚刚死去。
“哎,到底还是死了,这叫什么事啊。”
“是啊,大好的闺女就这么没了,再这么下去忻州哪里还有人家敢生产呀?”
“还不怪那几个畜生!”
“嘘,小声点,可别瞎说了,还嫌事情不够大?”
几个人唏嘘不已,在那摇头叹息。
从语气就听得出来,这白布之下,盖着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白长生和鬼和尚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点点头,白长生闪身出来走到一人旁边,小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这是?”
那人一回头,看到了白长生,听谈吐看打扮,知道他应该不是此间人氏。
“你不是这的人吧,怪不得不知道。”
“哦,我是北京来的,贩点通货,途经贵宝地看到这里这么多人,不知道这怎么了。”
白长生客气回着,那人听白长生如此问,只是一声叹息:
“唉,你也别多问了,这阵子我们忻州也是逢了大灾大难,隔三差五就有怀孕的女子发癫发狂,会把自己的孩子从腹中给活生生掏出来,现在忻州真是人心惶惶。”
白长生有点发冷,这九子一脉的人无恶不作,现如今连腹中胎儿都不肯放过了。
又询问了几声,那人倒是也不怎么清楚经过,只是不住的摇头叹息,白长生回身到鬼和尚面前把情况跟他说明。
鬼和尚自然很气愤,但眼下初入忻州,情况还不怎么明了,不宜打草惊蛇,俩人选择暂时退避。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我觉得这忻州的事情不是一半天搞得清楚的。”
鬼和尚提议,白长生这就找了店,俩人入住进去。
进了客店,鬼和尚打坐在一旁小憩片刻,白长生却没有睡意,而是盘腿坐了起来开始回想这几日来的经历。
关于断命师的传承,过于宏伟瑰奇,他还有很多东西不明白。
按鬼和尚所说,自己其实白天也能够遁入混沌当中习法问道,只是自己之前一直拘泥于梦境了。
把整个心神都沉稳下来,白长生口诵真经,让自己头脑放空,身心平寂。
脑中不断回响着断命传承的篇章,白长生很努力想进入那片混沌当中,但是一无所获。
尝试了足足一个时辰,只有身心疲惫的感觉,白长生不胜其烦。
这样不是个办法,也许是自己太过于刻意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到的,索性不去想这些。
脑袋一摇,白长生放弃了遁入混沌的想法,而是重新梳理起了这山西的点点滴滴。
那白衣人是谁?娄冥到底要做些什么,开天辟地这目标对于谁来讲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老猫的来历呢?
那四个纸扎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随着白长生心绪逐渐沉稳,各种的猜想和念头连番上映于脑海,渐入佳境。
自己又该怎么推演这一切呢?
白长生一挥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到了混沌当中!
原来如此,不刻意不强求,乃得原始真解,这可真是无心插柳。
白长生已经来到了混沌当中,可这次不同以往,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凝聚不散,而且并没有睡着的感觉。
不仅如此,他有现实中的五感,这让他觉得像是灵魂出窍,于是尝试着用意念趋势肉身站起来,虽然没有从混沌中惊醒,但是他明显发现在现实中的自己,也站起来了。
这忒有趣了,白长生欣喜地发现自己进步很多,还不算愚笨。
既然如此,日后很多事情也好办了,不然难免有捉襟见肘之时。
之前一直热衷于道法手段上的便利,而忘了断命的根本,那就是推演,虽然那宝心佩也算一段因缘,但自那之后,自己并没有在这一道上用心体会。
想到这里,白长生在这奇异的混沌里开始把所有的经历和细节梳理成景象。
太奇妙了,在这片混沌当中,白长生可以将一切事物具象化,他把自己经历的一切改换成了影响,映照在天际。
而且在这里思索前因后果,白长生总能发现之前没有留心的细节和蹊跷。
当所有的一切串联开来,白长生憬然发觉,这一切的源头,好似都是那娄冥刻意而为。
念及至此,白长生赶紧屏气凝神,推算前因,在那胭脂膏蒸骨案当中发现了蹊跷。
药铺掌柜的说自己这方子是一奇特的年轻人赠予的,白长生拨开云雾重现混沌因果。
景象由青烟构成,在那还不算清晰的旧日里,白长生分明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气定神闲交给那掌柜的一纸药方。
那人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盖世英姿的气韵,直觉所致,这就是那娄冥。
可怕的是当白长生想要仔细看清此人面貌的时候,那人在混沌中的景象里,好像是撇了自己一眼。
望不清那面庞,却觉那人有一丝狡诈的笑意!
这可是旧日重现的景象,娄冥居然在因果时间的长河里与自己遥遥相对,好似觉察到了未来的自己正在这么做。
透过因果,白长生回首往事。
穿越长河,娄冥洞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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