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万分惊惧,怎么也想不到吴老三居然要害自己性命。
这官府衙差何等手段,自己如何抵挡?
闭目等死,这是白长生唯一能做的。
也是第二次经历这要命关头。
不过等了一会,还是没感觉。没觉得中刀身亡呀?难道···难道乌目四面的鬼脸再次显灵?没带身上也行?
白长生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急急睁眼去看,结果发现吴老三正一脸玩味的望着自己,那口快刀就停在自己脑袋之上。
分毫之距,再近一分自己怕是就要命丧此地了。
“看来还真不是你。”
吴老三说完这句,收刀而还。白长生不太明白:
“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得给我个理由吧?”
吴老三嘻嘻笑着说出了原委:
那三具纸人裹着的尸体中,其中一位,看着雄壮结识,眉目凶狠,一眼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而致命之伤,乃是胸口和腰腹,并非一刀毙命。照这么来说的话,白长生若是想袭杀此人,定要有一定功夫才行。
而吴老三就趁着白长生放松警惕的时候,操刀试手,看他到底有没有能杀一个大汉的手段。
试了这一回,也就知道了。
白长生闭目等死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丁点反抗的意思。如此看来,那大汉不是白长生所杀。
其他两具尸体,应该也差不多,不然也不至于一同防腐留存。也真如白长生所言,是“送”上门来的。
请凶作案?那也不会留在自己这里,杀手都是包干的。杀人作案,埋尸清理一条龙。
吴老三心思缜密,看来是不确信此案与白长生无关,这才出手试他。眼下确认无疑了,又开始重新笑嘻嘻起来了。
白长生可不这样想,来回看着地上有没有趁手的东西,就觉得想把这吴老三给活活打死才解气。
没找到,白长生忍不住就直接扑了上去:
“有完没完?都说了跟我无关!”
一边捶打着吴老三,白长生痛骂不断。吴老三闪身躲避,自己当然也知道这么做很伤交情,没去狡辩。
俩人闹了半天才停,白长生深呼了几口气,心说好歹证明了自己清白。
现如今俩人衣衫湿透,再不愿在这里淋雨,就想着赶紧去那茅屋避雨。刚一迈步,吴老三斜眼就问:
“季礼又哪去了?”
白长生也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货呢。来回找了找,只看到这棵老树后面,平白无故好像鼓了一块。
用手指了手,吴老三明白了,一脚踹了过去!
“哎哟,又来?”
“你下次再装死,我就让你真死。”
吴老三就没遇见这么牙碜的主,揪起季礼就走。
季礼之前被吓了一回,刚缓过来,还不大清白就看吴老三要动手杀人,心说可别牵连了我,下意识按部就班开始装死。
屏气凝神,宛若“树人”!
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融入进去了,要是不被揪出来,季礼心说我能在这待一晚上。
三人再次凑在了一起,迈步就走。
刚一挪步,吴老三眼睛毒辣,看出此地就是那日埋葬文武尸身的地方,就顺带着往那坟包处看了看。
“停!”
喊了这么一句,吴老三站住不动了。白长生也跟着停下来,认出此地。
“这不是文武那坟包吗?”
白长生问道,吴老三点点头,好像觉得不怎么对劲。
“那天咱们是虚土掩埋的吧?还记着吗?”
白长生想了想,确实是用虚土掩埋的文武,就放在那口棺材里。不太明白吴老三为何如此发问。
事出必有因,白长生也仔细去看看,结果这么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前虚土掩埋的文武坟包。
现在居然平整了!
“会不会是雨水冲击过大?给虚土抹平了?”
吴老三听白长生这么问,回头就道:
“你脑子里有猪啊?多大的雨能把坟包给夷平了?那不得淹到乾清宫去?”
说完,吴老三大步向前,向那处坟包就走过去。
白长生也跟着,俩人刚一近前,就对视一眼:
文武的坟包好像有人动过了!
本来是虚土掩埋,有个小土包。但现在坟包上面有新土填埋,平整厚实,看来是给埋实了。
风雨交加,雷鸣电闪。季礼在后面哆哆嗦嗦,白长生和吴老三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一阵无言。
难道陈师爷有所察觉?派人跟了过来,发现了文武的尸体,就给运走了?
又或者有盗墓挖坟的鼠辈来这找生计?
白长生问了问吴老三。
吴老三表情阴晴不定,也不敢确信此事是否与陈师爷有关。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一夜,确实没人尾随。
谁来过鬼哭坟?
“我说,咱能不能先去茅屋避雨,我一人去有些怕啊,咱回头再来吧。”
“闭嘴!”
季礼刚哆嗦出这一句,面前就传来俩人异口同声的一句,叹了口气,季礼没再吭声。
“罢了,掘开,看看是不是有人动了尸身。”
吴老三打定主意,白长生点点头也没意见。二人又回头使了个眼色,季礼一看就懂,这还能有跑?
了然,三人趁着雨夜开始刨坟。
“你说我造孽不造孽,大半夜不睡觉和你俩来刨坟,我那事还没弄清楚呢,哎哟···”
季礼哭丧着脸,但手上没敢停。
三人各有心思,这就刨开了文武的坟。刚一刨开,就看到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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