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临睡前,与一位相识多年的网友闲聊,她说起有关音乐的一些事,随后问我还玩音乐吗。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我实话实说其实自己没玩过音乐,只是当年年少轻狂的时候写过几首不入流的狗血情歌。
她当然没再回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正如歌手许嵩所说:“青年人的梦想总是复杂多变的。”
也许有了一个理由,不懂事的少年便有了一个理直气壮的出发点,总爱白日做梦,所以十几岁的时候,梦想是个廉价的名词,今天想做歌手,明天想做画家,后天又想做富商大贾,过几个月看了看新闻联播还会冒出老子要当总统的想法,总之,梦想似乎一直在茫然不知梦想为何物的少年脑中自由更换,从不停歇。
后来渐渐明白了,梦想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词,它不应该被人随便想起,又随便忘记,它有着一份专属于自己的沉甸甸的重量,这份重量是自人类产生独立意识的几千年来、那些真正勇于追梦的一小部分人拿汗水甚至性命换取而来的。
因此,上了高中以后,我明白了,轻浮的臆想不属于梦想,而属于意淫。
而现代人总脱离不掉这种坏习惯的,当然也包括我,毕竟意淫不需要成本,只要你足够大胆,在自己脑子里你就是神,无论杀人放火还是拯救世界,无论卑鄙下流还是光荣伟大,你可以尽情消耗自己的脑细胞。
这样,现代人便有了一个附属的习惯,这种习惯谈不上好坏,但大抵还是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我们大部分人开始爱消遣,爱埋怨,但不爱学习,也不爱工作,向往安逸的同时,又渴望有一个轰轰烈烈精彩绝伦的美妙人生。
于是,网络文学遍地开花了。
显然,人们都知道以上所述不可能普遍存在,所以把这种美好愿望寄托于虚拟世界——然而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头脑发热易冲动的少年们,跳楼自杀未必会使你穿越,但一定会让你死掉。退一万步讲,哪怕死人可以穿越到另一个与现实不同的世界,那么,你如何保证你还存有上辈子的记忆?即你如何保证你还能够是你自己?再退一万步讲,哪怕穿入异界你仍保留前世记忆,那么,你又如何保证你一定会有所谓的金手指让你开挂呢?即你穿入异界以后还是重复前世那平淡无奇的**生活甚至更惨,你怎么办?
相信我会得到一个异口同声的回答:“不可能!网络小说里不是这样写的!”
好嘛,这样一来,我们即刻得出一个结论——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成为主角,哪怕今生无望,那下辈子一定可以。
谁给我们的勇气?梁静茹吗?不,是网络小说。
或者说,是虚构作品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乃至于使人产生臆想。
流传千年的神话故事,改编实际的文学作品,自古以来便有受众,其实它们大多是虚构的,比如女娲造人,达尔文一部《物种进化论》打了女娲的脸,比如《三国演义》,写了《三国志》的西晋史学家陈寿的棺材板已经蠢蠢欲动。
然而人们仍乐意接受女娲造人、仍乐意接受《三国演义》,尽管这些很大可能是假的,但它们比较有意思,所以它们深入人心。
——这跟人们喜欢上网看各种标题党的八卦新闻胜过看人民日报是一个道理。
说到底,还是电影,无论存在还是非存在,一切具有虚构成分(即自身没有的东西)的产品,都是免不了让人意淫的对象。
这样,我们又得出一个结论——人类需要虚构作品来补充现实的空虚。
且不去讨论为什么活在现实反而使人空虚的原因,这话题有点讲究,我说不好。
我们只浅谈一下网络文学于今天的意义。
网络文学有什么意义?——毫无意义。
近些日子,在看小说《赘婿》的作者愤怒的香蕉的一些随笔,他说中国人的精神文明出现了问题,物质文明建设迅速,而精神文明建设不说进步,甚至在倒退——这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也是实际情况。
而如何去建设精神文明?请看高中政治必修三,上面写了许许多多的策略,培养四有公民,发展教育、科学、文化事业,积极鼓励亿万群众投身文明建设等等,实际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一直在搞文化事业,还弄了个广电总局来监督,但效果如何?似乎不大。
实际上,我觉得,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人的精神文明受众分布一直没怎么变化。
两成的爱国者,拥护我党,积极工作。
一成的投机者,谁给他奶喝或者谁给他的奶多,他就跟谁。
半成的仇视者,少数是由罪犯、邪教成员、历史受害严重者组成,多数是由投机分子转化而成,这部分投机分子随时可以成为罪犯、邪教成员和历史受害者,以对他本人有利为前提,鼓吹独立港澳台和西藏,不断恶心中国政府,攻击一切爱国者。
还有半成的唯外国主义者,崇洋媚外,由沉迷外国虚拟文化者组成,主要是美国和日本的狗腿子,是仇视者最好的朋友和直接利益提供者。
网络上,以上四种人不停地打嘴仗,在论坛、贴吧、微博、微信、q群以及各种网络新闻下面的评论区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剩下的六成人民,谁也不信,本本分分过自己的小日子,安安心心做个平民百姓。
事实上,所谓精神文明建设,就是爱国者对投机者、仇视者和唯外国主义者的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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