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众人目瞪口呆,望着那忽然显灵的金贝。
秦无双自己也吓了好大一跳。半晌,倒吸一口凉气,暗道:难怪向来稳重的父王忽然疯一般的信起了什么天命之说,原来这其中当真是有些玄妙的!
她平了平呼吸,镇定道:“在祖庙中的时候,金贝便已显灵过。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将它带来——就像我当真是嫁不出去了似的。”
一边开着玩笑缓解心慌和尴尬,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那枚不安生的金贝。
指尖微微发着颤。
捡到金贝,秦无双不动声色,翻过来看了看,见那贝中并没有钻进什么小动物,心中既有些惊恐,又暗自喜悦——有这‘奇迹’傍身,往后韩少陵待自己,必定会更加重视。
她羞怯又大方地笑了笑:“先祖庇佑我秦州,确是时时出些神迹的,此番看来,先祖对韩州王……”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金贝忽地又蹦了起来,落到案桌上,十分坚定地竖起了贝壳,冲着她左右摇了摇。
那副活灵活现的模样,让众人不禁脑补出一个老头严肃地看着秦无双,很不满意地摇头的样子。
韩少陵长眸微眯,伸手抓去。
只见那金贝像是避瘟神一般,猛地往后一蹿。
韩少陵:“……”
白州姐妹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对呀秦王女,你家先祖,似乎很不满意韩州王呢!”
平州世子反应奇快,急急出声:“秦家老祖,您是觉着秦王女与韩州王不适合?您相中的,另有其人?”
金贝慢悠悠冲他点了下头。
众人:“……”
秦无双已经彻底懵圈了。
这个世界,确有占卜推衍预言之术,天坛众圣子以大天衍之术向天地问道,是极为灵验的。只不过泄露天机会遭遇天谴反噬,是以除开关乎全境生死存亡的大事之外,天坛并不会随意施这等大术。
谁都知道秦州的金贝一直奉于祖庙中,千百年受着香火供奉,便是真的通了神也不稀奇——事实上,这么多眼睛盯着,光天化日之下,也没有半点能够造假的可能。
这就十分尴尬了啊。
“啊哈哈,啊哈哈,”白世子笑着冲那金贝作揖,“老祖宗,您瞧瞧,相得中我不?”
金贝压根不理他。
它咚一下躺在案桌正中,像个说话说到一半,忽然就打起了瞌睡的老寿星。
桑远远真诚地提出了她的建议:“秦王女,先祖大约是想告诉你,不要被别的东西迷住了眼睛,嫁人呢,最要紧是开心,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不会辜负了自己这一生啊。不然你再看看?”
只见那金贝晃晃悠悠又立了起来,坚定地点了点头。
秦无双:“我……”
她忽然便有些哽咽。
盯了先祖贝片刻,她低低地道:“韩州王,若无金贝,你还会选我吗?”
韩少陵郁结:“……会。”
除了硬着头皮应下来,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总不能当众说,他决定娶秦无双就是因为这金贝吧?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事实就是这样的。
秦无双苦笑了下:“那就行了。韩州王,择日下聘吧。我真心愿意嫁给你。”
韩少陵反正已经无所谓脸不脸了,此刻他的心中便只有这恼人的金贝。此刻若问他是什么心情,大约便是那种图着女方家中钱财,用甜言蜜语哄骗人家姑娘,却被岳父母看穿时的淡淡尴尬。
他点点头,道:“好。你把金贝收回来。”
秦无双唇角的笑容更加苦涩。
“先祖,”她双掌合什,道,“韩州王便是我心仪之人,我已决定要嫁给他了,还望先祖庇佑。”
金贝不甘不愿地点了下头。
然后,它用一边尖尖角指了指秦无双和韩少陵,然后坚定不移地向后退了一步。
它的动作实在是过于巧妙,在场众人一望便能看出,它的意思是,你们过你们的日子,可别拉上我。
“先祖,您不愿金贝赠予韩州王么?”秦无双问道。
金贝点头。
秦无双有些眩晕:“那……我便将您请回祖庙,如何?”
“秦无双!”韩少陵低低地吼道。
金贝摇了摇头。
秦无双此刻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她喃喃道:“莫非,您是想要秦州与另外哪一个州国合作么?”
此言一出,韩少陵登时睁圆了眼睛,双手重重拍在了竹渠边上,口中怒道:“秦无双你想清楚了!我韩州,绝不会受此侮辱!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这金贝,我还未必看得上!你若将它赠了别人,你便也嫁给别人去罢!”
听他这么一说,秦无双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她定定看了韩少陵两眼,缓声道:“韩州王,就算金贝择了哪州的世子,我也未必要嫁的。我要嫁给谁,由我自己来决定。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是非得赖着你。”
她转向金贝,恭敬道:“先祖,请给吾辈指引。”
就见那金贝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蹦蹦跳跳向着桑远远跑去,高高跃起,一下扑到了她的身上。
桑远远‘吓’了好大一跳,用手捧住了那只在她身上乱蹭的金贝,将它置于掌心。
“这……秦王女,我不能娶你的!我也是女的,真的。”她赶紧表态,一边说,一边还摆出避嫌的姿态,试图把那金贝放回桌案上去。
然而它就像是赖上了她一般,粘在她的手指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众人看着桑远远把手甩来甩去,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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